面对这位察事监未来的掌监,晏应二人也就不瞒着了。
晏陈说:“我们二人到滁州不久,暗查到全焦县县令之死不简单,与宋景商量却产生了分歧,随后我们与宋景分道扬镳,没过多久我们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落入河中,命大没死,但是与跟着我们的察事听子和家丁们都失去了联系,我们也害怕那群黑衣人发现我们没死再度痛下杀手,就隐姓埋名离开滁州来了扬州。”
应凤岐接着说:“我们查到的线索都指向扬州,所以才决定来扬州。认识录事参军事冉旭纯属机缘巧合,后来在几次交往中我们探听到冉旭与扬州刺史须永寿关系亲密,就想办法攀上了他。”
晏陈又说:“以赔罪之名实际上是辱及轻慢林长史的主意,就是我们给冉旭出的。他被打了一百大板,怀恨在心,很容易就挑唆了。”
“等等,”班阴举起一只手掌,惊讶说:“你们好端端给冉旭出这种倒霉主意干嘛?”
应凤岐说:“我们想找林长史,但是不能直接找上门去,否则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才出此下策。”
晏陈看了林福一眼:“林长史在京城时就去过平康坊,自在得很。已经有经验,想必不会怕踏足烟花之地。”
林福:“……”
有个知道你黑历史的同僚简直烦!
班阴佩服地看向林福,然后被严厉的瞪了。
“朝廷官员不可狎妓,二位应该没忘吧。”林福没好气儿地说:“倘若我要是不去呢?”
应凤岐说:“冉旭给出一个这么大的把柄,你不可能不去。”
晏陈说:“否则你为什么上值第一日就把冉旭打了一百大板。”
林福:“……”
林福:“难道让冉旭冒充须永寿来整我,也是你们出的主意?”
“我们难道看起来像是会出这么蠢的主意的人?”应凤岐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受不得这个委屈,“那都是冉旭自己的主意,我们虽然与他相交时日不短,但不代表我们就变得和他一样蠢!”
晏陈同仇敌忾:“就是,我们忍辱负重和那么蠢的人相交,每日绞尽脑汁恭维他,套他的话,这么艰难,林长史此言实在让我等寒心。”
林福不为所动:“哦。”
晏、应:“……”
“您二位都在冉旭身旁都查到了些什么?”寇朝恩把话题引回去。
晏陈与应凤岐再度对视一眼,请林福寇朝恩清场,再详说。
翌日,林福到衙门点卯,就听谷为用说:“昨夜里须刺史一回来,就让人按律对冉参军罚了笞刑六十,并输铜赎罪。”
林福签好自己的名字,才转头对谷为用道:“谷功曹这是特意等着本官说此言?”
谷为用笑说:“到底是咱们州府衙门的大事,总归是要告知林长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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