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阴:“……”他佩服林福的好心态,佩服得都不话痨了。
第三日,林福果然还是没去刺史府,须永寿听仆役来报,林福终于出门了,却是在扬州城四处走,一路走一路买,出手大方,简直就是一掷千金,而且什么值钱的不值钱的都乱买一气,特别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须永寿的怒气到达了顶点,对胡尤启和冉旭无差别喷火。
冉旭这会儿也不敢火上浇油了,省得没烧到林福,倒是烧到自己。
他气啊,对还未蒙面的林福已经极度怨恨了。
到了第四日,林福身着一袭紫色襕衫常服终于来了刺史府,班阴同行,一群护卫手上皆拿了东西,刺史府阍室的门房询问是什么东西,答曰送与须刺史的土仪。
刺史府的仆役将林福班阴引至正堂,退下后,正堂里除了他二人就再无他人,没人来,连杯水都没有送来。
等了约莫两刻钟左右,须刺史没来,茶水点心也没有来。
“须刺史这是……没空?”班阴先头来刺史府还有些紧张,难得安静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等得渐渐口渴了,紧张也渐渐消磨了,敢说话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要我们也等三天”。
“大概吧。”林福四处张望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朗声道:“看起来刺史府挺忙的,听闻须刺史夙兴夜寐,很不容易。”
一直守在外头的仆役立刻跑去后头把正堂里的情形描述给须永寿听。
须永寿:“哼!让她给本官等着!”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班阴有些坐不住了,十分口渴,苦着脸看林福,林福就招手把自己的护卫叫进来,把送给须刺史的土仪打开,挑出里头吃的喝的,把手边案几放得满满当当。
那些土仪瞬间就缩水了一半,而林福班阴二人则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外头的仆役立刻跑去将此事告知须永寿。
须永寿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冉旭说:“姐夫,现在我出场吧。”
须永寿手背向外挥手:“去吧。”
胡尤启欲言又止,这种拙劣的戏耍意义在哪里?就为了一时开心?
林福和班阴吃吃喝喝正开心,忽然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唔咳”,两人转头看去,就见一模样阴柔的男子穿了一身紫色官服走进来,往主位上一坐,剐了林福班阴各一眼,才开口说:“你就是京城来的那个女官?”
林福把手上的酥糖放下,站起来盯着主位上的人,对班阴说:“去把护卫叫进来。”
班阴虽不明了叫护卫做什么,但林福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没一会儿,护卫就小跑进来,等着林福的命令。
林福一指主位上的人,大喝道:“此人冒充扬州刺史意图不轨,把此贼给本官拿下,送法推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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