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就都瞧见了魏王,乐声一停,众人齐刷刷见礼。
“不必拘束。”秦崧随意坐在了林福身旁,让众人该干嘛干嘛,低声问话:“你怎么又来了这里?”
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做实验(炸少府监)么,总得讨好少府监的老大,林福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叹气:“生活不易。”
秦崧:“……”
既然如此,
秦崧对张少府说:“本王听闻张少府倾慕阮涛娘子,不如本王将她赎了身,让她跟着张少府回家去,成就一段佳话,如何?”
张少府吓得差点儿没从坐席上摔下来,连声道:“这、这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厚爱,下官受不起。”
把人带回去,他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他家的悍妇还不得剁了他。
张少府想象了一下自家夫人发飙的模样,瞬间就面无人色。
“那么……”
“下官想起来还有些事儿,先、先告退,先告退。”
说着,张少府就屁滚尿流的跑了,生怕慢一步魏王就把阮涛娘子塞自己怀里来。
他虽然是对阮涛娘子有……咳咳、那么点儿意思,但家中悍妇更可怕,比起外面娇嫩的野花,他更怕家里的食人花。
张少府一走,其他人也赶紧各找借口告辞,林昕冲林福挑眉弄眼,让她跟自己一起走。
林福摆手,让他先走,她跟魏王有几句话要说。
林福裹上大毛斗篷,抱着手炉,与秦崧并肩出了平康坊,慢悠悠边说着话边往家走。
“王爷是听说了我上次冒失进了北里之事,这是特意来解救我的吧。”虽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北里鱼龙混杂,你出入其中,还是不太安全。”秦崧说。
“多谢王爷关心。”林福笑得杏眼弯弯。
她出入北里之事,不少人责备过她、不赞同她,说会“有碍名声”“嫁不出去”之类,却只有一个魏王,他不赞同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虽然她带着护卫的。
这么说或许太偏颇,肯定也是有关心她安危的。但关心和感情都是要表达的,不说出来,她又怎么知道呢。不说出来,她就只能看到他们对她“嫁不出去”的痛心疾首。
怪没意思的。
“张少府惧内是出了名的,今后若他与你有为难,你尽管把他夫人搬出来威胁他,没必要自己跟着一起胡闹。”
“我现在知道了。”
“若有什么难处,尽可来找我,能与你办的我都不会推辞。”
林福仰头看向秦崧,正好对上他低头看过来的目光。
微微一笑:“那就多谢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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