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数这个林福完全是碾压全场,刷刷写出《孙子算经》里著名的鸡兔同笼,把谭先生难住。
五御即骑马驾车,对女子要求不高,林福学得很还不错,但是骑马打马球什么的还不行,也就骑着马随意慢慢溜达的技术。
最后这个女红得重点说一下。
林福是——
完!全!不!行!
蝴蝶绣成妖蛾子,鸳鸯绣成瘸腿鸭,花草绣成抽象画……
这门功课快把她折磨死了。
西席谭先生也快被她的功课折磨死了。
她就没见过偏科这么严重还不受教的学生!
让她练簪花小楷,她非要练正楷;
教她跳《大夏》,她整个儿僵硬到同手同脚;
尤其是女!红!
能把她气!吐!血!
要不是看在东平侯府束脩给的高,她是真要甩手走人了。
谭先生接二连三找老夫人告林福的状,老夫人拿过林福绣的妖蛾子,深深沉默了。
于是就有了谢凌雪和徐彦环看到的这一幕——
林福坐在圈椅上,一手捏着针,一手拿绣棚,还有些肉肉的小脸沉默肃杀,仿佛是遇上了生死难题。
然后就见她举起绣花针,下了重大的决定,一针刺下!
“五姑娘,你又绣歪了,该在此处下针,且要斜着下针。”平日里说话中气十足的吴嬷嬷,此刻能听出她声音里的虚弱。
想她吴敏五十几年来都是刺绣的一把好手,连老夫人远嫁的姑娘的女红都是她一手调教的,不想却在五姑娘这里折戟沉沙,悲痛也!
林福一脸生无可恋。
想她一个农学博士,精通四国语言,在遗传育种和农药学领域都深受导师赞赏,国内外核心期刊皆发表过论文。
有情趣、有品位、懂生活,还有钞能力。
这么优秀的她……
在这里!
在周朝!
竟被刺绣给难住了!!!
林福缓缓放下绣棚,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起不来了,手指都动不了了。
待看见谢凌雪和徐彦环进来,她一双杏眼立刻迸发出见到救世主的光芒,用劫后余生的语气对老夫人说:“阿婆,我的客人来了,我去招待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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