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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曜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此刻的他正浑身赤裸的躺在硌人的弹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肮脏且带有难闻霉味的薄毯,虽然盖着并不暖和但也好过没有。
先前灌下的不知名药剂的毒性刚过,脏器没了灼烧身上疼劲儿过了不少,然而过于疲惫疼痛的让他连睁开眼都是个艰难的行为,视线模糊如同蒙雾,眼前的东西也在天旋地转的飞舞,适应了许久好不容易能够看清看到的就是霍晨威那个叛徒。
叛变的霍晨威已经不是宋曜记忆中的模样,即便此刻他正闭着眼睛坐在床边,手里捻着菩提手串念佛经也不是从前那个人好善良的师兄,整洁的西装之下藏着的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那张曾经在警校里堪称校草的面容也被刀疤所影响,不复当年的帅气俊朗。
“醒了?”
霍晨威听见床褥摩擦声响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情绪,冷漠的如同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粥还热着,不想死就吃了它。”
要不是霍晨威叫他吃饭宋曜还没发现床头上放着一大盆热粥,鼻子一闻到饭香饥饿的肠胃就不受控制的发出响亮的咕噜声,被在场的马仔听到后都在暗自窃笑嘲讽于他。宋曜无视那些嘲笑,更不肯吃饭,打从行动失败被抓后宋曜就没想着要活下去,卑微苟且的留下一条残命又能怎样?只要他活着霍晨威就会想方设法的从他身上得到名单,与其日日承受酷刑煎熬还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更痛快。
“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叛徒来照顾。”
“照顾?”
一听到“照顾”这个词霍晨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大笑起来,他这一笑连带马仔们也跟着笑出声,一张张丑陋的面容皆因他而笑的合不拢嘴,在那些笑声中仿佛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把霍晨威想的太好。
笑了一阵霍晨威过了劲儿后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冷漠面孔,拿起那粥用勺子盛出一口吃下去,品品味道觉得还不错。
“我这不是在怜悯你,更不是在照顾你,我只是想让你活的长些,别让我还没怎么审你就死了。乖乖把饭吃了,别扫我的兴致。”
宋曜不理会霍晨威的话,倔强扭过头去,看都不看那粥一眼。即使那粥再香,他肚子再饿也不能吃,吃了就相当于向霍晨威屈服,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吃霍晨威给他的施舍。
霍晨威早就预料到不乖的宋曜会用绝食来反抗他,不过他也早有准备,给两名手下使个眼色,让他们去把提前准备好的工具拿过来。
听着马仔们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宋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改变自己做出的决定,依旧将绝食贯彻到底,除非霍晨威给他下胃管把粥给灌进胃里去。
正当宋曜还在猜测霍晨威会不会做到这一步时先前离去的两名马仔很快就推着工具车回来,为了能够让宋曜吃进饭霍晨威准备得很是充足,他清楚知道宋曜不会乖乖就范以至于准备了许多条束缚带,强制开口的口枷更是必不可少的道具,只要用上了就不存在吃不饱的可能。
“东西都齐了就快给警犬用上吧,绑紧点,别让他伤到自己。”
霍晨威发话手下们立刻开始行动,简单粗暴的掀开宋曜身上的薄毯,压住他虚弱无力的身体,轻而易举的将双手绑住拉高固定在床头栏杆上,连带把那双不停踢蹬的长腿也用束缚带绑在一起锁在床尾。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宋曜剧烈的挣动让马仔们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为了不让宋曜再有挣扎的机会在腰身绑住后从床下抽出几条牢固的铁链,卡扣连接到圆环收紧链条,将人牢牢固定在床面之上。此刻的宋曜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等待开刀的活鱼,任凭他怎样扭动挣扎也无法挣脱那些带子的束缚。
“霍晨威你个畜生!放开我!”
宋曜声音嘶哑的怒骂吼叫个不停,然而霍晨威此刻并不想听见他刺耳的叫喊,极其不耐烦的将口枷扔给手下催促他们加快些速度。
“我耐心有限,赶快弄好。”
当看到纯钢制口枷被拿到面前宋曜就知道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咬紧牙关,来回摇晃着头躲避不肯给马仔撬开嘴巴的机会。
“唔!”
随着一掌响亮的耳光落下宋曜被打得头昏,反抗的动作一变得迟缓就被马仔抓住机会,死死掐住他的下巴,捏开他咬紧的牙关,硬生生把口枷塞进他嘴里,将打开角度调到最大后锁死卡扣,结实的口枷让他完全没有可能合上嘴的可能。
“啊!唔!”
宋曜紧咬着开口器怒瞪着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旁观一切的霍晨威,他想骂脏话但舌头被压住让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然而很快他的嘶吼也被强行插进食道的硅胶管给堵住。
宋曜晃动着被绑在头顶的双手,把锁链挣动的哗哗直响来反抗着强行下入软管的酷刑。从未进入过异物的食道被突然插入的硅胶管折磨的痛苦让宋曜疼红了双眼,敏感的喉咙被弄疼剧烈收缩着去抗拒软管的进入,生理干呕反
', ' ')('应也变得越发强烈,但他吐也吐不出,只能任由管子慢慢深入着。
霍晨威在旁边看着手下给宋曜下管时宋曜异常痛苦的模样尽力保持着冷漠,不让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心疼。宋曜不肯吃东西他又不想人饿坏身体就只能采取灌食,他还算是心疼人的,在众多根灌食管里选了根最软最细的硅胶管给人用上。
软管在插进食道两三厘米处才停下,为了方便灌食留在外面那一端接上一个小号玻璃漏斗,在确保万无一失以后手下才将软管交给霍晨威,好让他能够给他的“警犬”喂食。
“来闻闻香不香?”
宋曜躲着霍晨威拿到他脸边的米粥,屏住呼吸不去闻那粥的香气。粥确实很香,但是霍晨威送来的就让他觉得恶心,他万分仇视着霍晨威,那眼神里仿佛有锋利无比的刀,把人活生生剐了千刀万刀。
“呵,还生气了。”
霍晨威笑着无视掉宋曜眼中那狠毒目光,虚情假意的爱抚几下宋曜的脸庞,拿过盛汤用的勺子盛起米粥放进漏斗中,看着稀粥慢慢顺着半透明的软管流下去。
“你刚受过刑身子弱要多吃些好的补一补,我特意叫人做了皮蛋瘦肉粥,用了一整块鸡胸脯肉里面还加了好吸收的营养液,这一盆下去足够给你补充营养了。”
当听到要被灌下那一盆粥时宋曜瞪大了眼睛,就算是他两天滴水未进,胃里空空也装不下那么多,满满一盆全灌下去还不把他的胃灌爆了?
“唔!唔!”
直插进食道中的软管剥夺了咽喉吞咽的权利,连续不断的两勺米粥被加进漏斗中全部顺着软管缓慢流经到胃里,填着他空空的胃袋。宋曜哼叫着不断摇头想把漏斗从霍晨威手中晃走但并无作用,漏斗就在霍晨威手里平稳的拿着,一勺流完就再加一勺,看那样是真不把他的胃撑破不罢休了。
“怎么了?是吃不下了吗?”
霍晨威听见人难受的哼唧短暂停下灌食行为,“贴心”地摸了摸宋曜的肚子,这才刚吃下五六勺而已连鼓都没有鼓,再灌半盆都没有问题。
“小肚皮连点变化都没有可不是吃不下的样子,这午饭啊要吃好,晚上还有事要办,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办正事呢?我继续给你盛,不用着急~”
“唔……”
随着又一勺米粥加入漏斗宋曜绝望的哼出一声,温热的粥饭从软管中流出,流经食道进入胃里这一路都带着暖意。先前的冰刑让身体冷透,胃里空空更是没有力气抵抗寒气的侵袭让他昏死过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食物缓解饥饿却是用这种方式进食,这对宋曜来说不仅是羞辱更多的还是折磨。
“不……唔…不……”
在被灌下半盆米粥后宋曜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胃已经被填满,但霍晨威不满足他只“喝”下半盆粥,仍旧慢条斯理的给他加着。又是两勺粥下肚,胃袋再难容下被撑的发疼,他含糊的哼叫着说不,想让人停下灌食却被人忽略,再一次盛出一勺放进漏斗中给他灌下。
“呃唔……不…要……”
胃袋快要被撑破的疼痛让宋曜难以忍受,他扭动着身躯想去逃避下一勺米粥的灌下但那些束缚带与锁链牢牢固定着他,无论他怎样反抗挣扎都无法逃离床面。
看宋曜不停挣扎反抗霍晨威摸了摸鼓胀的肚皮,灌了大半盆差不多是到了宋曜的极限,再灌下去除了会给胃增加额外负荷别无其他作用。宋曜忍受痛苦忍受的艰难,一双红肿的眼睛里有泪水蓄着,满眼仇视被痛苦替代,身体更是被固定着连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有任他灌食到撑起肚皮。
饭灌到这种地步霍晨威最终还是心软了,拔出软管取下口枷后疼爱的揉了揉宋曜因长时间强制开口而变得酸痛麻木的下颌肌,托着他快要脱臼的下巴让人合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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