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姲出来的时候常芮已经开着车停在门口了,周姲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看了眼常芮。
常芮没有说话,等周姲坐好,直接启动了车子。
周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主人?您生气了吗?”
“不应该吗?”常芮没有看她,直接道。
“应该……”周姲垂下眸子,没底气地说了一句,可其实她并没有明白常芮为什么生气,只是感觉常芮不对劲。
“可是……”周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个应该算是我的工作吧……”
“周姲,闭嘴。”常芮道。
周姲不说话了,她一会儿看看常芮,一会儿又看向窗外,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给谢依寒发了消息,她认为谢依寒或许可以帮助到她,可惜谢依寒没有回她。
她就知道常芮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到蝶血的审讯室,车子停在蝶血营门口的时候,周姲甚至不想下车了。
她自然知道审讯室里面有什么,她看着常芮安然地熄了火,然后侧头看着她,示意她下车。
“我……换个地方吧……”周姲带着些求饶地说着。
常芮挑挑眉,示意周姲继续说。
这到底是蝶血,自己的地方,常芮在这里玩她总会让她感觉很怪异,她看着常芮,道:“这里……不适合……”
常芮笑笑,手肘撑着方向盘,侧过身来带着些笑意地看她,“可是我喜欢。”
“我……”周姲无话可说了,常芮喜欢她能怎么办?
于是,周姲在常芮的注视下乖乖地开了门,下车。
刚下车便看见她的得力干将安晴正站在门口,看见周姲下车就走了过来,“小姐。”
周姲皱了一下眉,看着常芮下了车,然后又看向安晴,“你在这里干什么?”
“呃……”安晴看了眼常芮,道:“常小姐让我准备一间审讯室,说是您要用。”
周姲皱着眉看向常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你让我帮你管蝶血的时候。”常芮突然插了一嘴,看向周姲,“你打算继续站在这里叙旧?”
周姲叹了口气,对安晴说,“带路。”
安晴走在侧面,带着常芮和周姲往里走,周姲其实根本没有用过蝶血的审讯室,她甚至连审讯室都不知道在哪儿,她只喜欢杀人,完完全全一个甩手掌柜,甚至都有可能不如常芮知道得多。
按照常芮的吩咐,安晴简单收拾了一间比较偏僻的房间,重型工具也都收了起来。
“小姐,你们要审……谁?”安晴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
周姲:“……”
“不审谁,就是参观学习一下,常家最近要改造一下。”常芮道。
“这样啊!”安晴恍然大悟,又道:“小姐,年前新进了一批货,比较厉害,要不要……”
“闭嘴!”周姲忍无可忍,皱着眉道。
常芮在边上很轻地笑了一声,安晴识趣地闭了嘴,将两人带到审讯室就离开了。
审讯室与刑房的作用到底是不同的,整个房间的布置也很简单,黑色的地板,中间摆放着一个带锁的椅子,两边摆着两排柜子,没有上锁,但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然后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
周姲终于发现自己的不称职了,她竟然从来没有进过这间屋子,心里盘算着得抽空把蝶血走一遍,熟悉一下,省得到时候有人问起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耳朵,周姲吃痛一声,回过神来,看向常芮。
常芮正笑着看她,“你还走神?”
周姲笑笑,“主人,是死是活给个话?”
常芮不轻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坐过去。”
“哦。”
周姲刚坐好,常芮便拉起带子将她的手脚固定住,然后站定看她。
周姲本来也是抬头看着常芮的,但被常芮盯着周姲就总会莫名的心虚,可能是当初骗常芮留下的后遗症。
常芮没有说话,只从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微微弯腰剪开周姲的衣服。
一阵凉意袭来,周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工作,我有不让你干吗?”常芮突然道。
周姲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常芮话里的意思,摇摇头。
常芮将剪子握在手里,抱臂看着她,“所以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
周姲沉默了一下,原来常芮是在气她没有事先跟她报备吗?
“我其实就是……”
“怕我不让你去?”常芮抢先道。
周姲点头。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让你去?”常芮又问。
“因为……很危险,昨晚的行动我其实完全没有把握,甚至有可能……”眼看着常芮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周姲连忙补充道:“那倒不至于死了的,你放心,顶多受点伤,逃跑我还是在行的。”
常芮冷笑一声,“你很骄傲?”
“我……也不是,就是……”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无缘无故地消失我找不到你会更担心?还不如死了呢。”
常芮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撒娇,周姲听出来了,她有些怔愣地看着常芮,随后笑了一声。
“我错了,主人。”周姲看着她,道,“我以后不管去哪儿,干什么,一定跟你提前报备,好吗?”
常芮没有说话,拿着剪刀抵着周姲的皮肤,尖端缓缓下移,激得周姲一阵战栗。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什么承诺,你说的话向来不算话。”
周姲噎了一下,又听常芮道:“听你说还不如我亲自做点什么。”她抬眼看着周姲,剪刀的尖端划过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起来的乳头颤了一下,然后她就听见常芮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骗子”。
周姲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温热的气息打在周姲的侧脸颊上,她微微侧头去看常芮,两人相距咫尺之间,常芮在她凑过来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子,独留周姲一人回味着刚刚一触即分地亲吻。
“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不用跟我说,死在外面也跟我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之后能受得住惩罚就好。”
“那我死在外面了,谁伺候你啊?”周姲笑了一声,道。
常芮将剪刀放下,看着她:“想伺候我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
“那可不行,咱们俩都见过家长了,你找别人就是出轨。”
常芮轻笑一声,在一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听着周姲这么说,不甚在意地道:“没领证,没结婚,出哪门子的轨?”
常芮这话周姲就不乐意的,常芮说完后,周姲竟然自己解开了束缚,站了起来。
像周姲这种常年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对这些手段都了如指掌,再加上常芮绑她的时候也没有下死手,周姲机会就是一抬手就开了的。
衣服在刚才就被常芮给剪开了,周姲这么一站起来,那些布料算是真正地从身上剥离出去,掉落到椅子上、地上。
她就这么赤裸着身子,走到常芮身后,然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她,常芮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倒是没有推开她。
“那就领个证,办个婚礼。”
常芮嗤笑一声,手上继续在柜子里翻找着,“做什么梦呢。”
“找什么呢?”周姲看着常芮对她竟然毫无反应,只专心地找东西,不由得对她要找的东西产生了好奇。
“安晴说蝶血有一款专用于审讯的药,迟了就只能让人说真话。”
周姲闻言皱了一下眉,握住常芮的手腕,“别找了,她骗你的,没有这种药。”
常芮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你在害怕什么?怕我问出来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没有,我不需要那种药,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