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索恩的卓尔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过往的那些年月里,都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性福生活,甚至为了追求极致的体验,一直想方设法改进配料提高这种药剂副作用。
在追求感官刺激的这条路上,恐怕整个科瑞尔,也没几个种族能赛过这帮小黑皮。
而霍兹带来的这批精力药剂,就是从格尔索恩走私采购的,代价仅仅是让菲舍重回故地操劳了一番。
霍兹相信自己那位老伙计还是挺乐意的。
他还想着等打完这场仗,再向自己的老伙计推荐一番他们的雌性豺狼人,这趟峭崖岗之行,虽然伙食糟糕透顶,却意外的发现这里的豺狼人出奇的多。
瞬间让霍兹意识到,他们泽兰迪亚的豺狼人们,终于到了种族壮大的时刻了。
只不过在实现它之前,眼前这家伙的眼神让他略有些不爽,当即咧开嘴角:
“看起来,你很想宰了我?正好,我也很想提着你的脑袋回去领军功。”
这位路斯坎元帅却是被这头豺狼人的狂言整笑了:
“真是狂妄,一头连传奇天命为何物都不知道的怪物,也想打我库思的主意。”
他的嘴角微微下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无非是拖住我,等待缇娜伽洛德和阿朵赫德的到来,但...你真觉得自己,可以撑到那时候吗!所以,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你是真有勇气,还是真的愚蠢。”
“唔...这点好像还真没考虑过,不过,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耿直的霍兹望着眼前愤怒开始积聚的路斯坎元帅,感受着那股冥冥中的压迫感,微微眯起眼睛,举起斧子,膝盖微屈,小心戒备着。
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去想过怎么晋升传奇,他只知道自从泽兰迪亚慢慢变得平和安定后,他实力的提升就越加缓慢了起来。
如果不是极限战士的改造,主人的血脉赐予仪式极大的拔高了他原本平庸的天赋,恐怕到现在顶天也就个十三四级的豺狼人战士。
不过回忆起过往,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幕,便是当年身为黑龙坎革维安手下的督军时,面对当时伪装成红龙面对他们几百族人与几千哥布林围攻的一幕。
那时他不过是个还没摸到高阶门槛的9级豺狼人战士。
面对主人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绝望。
那时他的脑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免于黑龙坎革维安的连坐处罚,为了肩上那一丝淡薄的责任。
于是他选择了向死而生,挥舞着手中的链枷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几乎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闷头冲去。
虽然下一秒他就晕厥了过去,连自己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但当满身是伤的他被史莱姆的一口排泄物呛醒时,他发现已经悄然迈过了那道门槛。
不过也从那以后,他就越发觉得自己跟不上主人的成长了...
其中感受尤为强烈的,就是在通往格尔索恩的地下坑道中,遇到那头蛛化卓尔时,他和泰格竟是帮不上一点忙,更是险些被直接秒杀。
在随后主人去往那艘危机重重的耐瑟魔法船,身为主人首席护卫的他,竟是连踏入的资格都没有。
而每一次随着主人的醒来,那股来自灵魂上的压迫与颤栗感,都让他无法言喻。
一想到重重过往,霍兹就种莫名的焦虑。
他没有伊格那样的智慧,也没有泰格的管理创造能力,也没有加尔文那诡异的灵能,更没有艾黎殿下那可怕的天赋。
他霍兹,泽兰迪亚的豺狼人大统领,也想变得强大起来,成为主人可以倚重的左膀右臂,而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看门犬。
想到这里,他从腰间取下那只从一名路斯坎军官那儿得来的酒袋往口中猛灌了一口,将剩下的全部淋在脑袋上,甩着脑袋打了个响鼻,竟是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中生锈的战斧朝着那名来自路斯坎的传奇战士当头砍去。
望着闷头冲来的豺狼人战士,库思元帅忽然笑了起来,从地上拔出双手阔剑,在空中抡了个半圆就朝着霍兹对砍了过去。
嘭!
两人斧剑相接的刹那,洞窟中原本都在进行着难以描述运动中的路斯坎人和怪物们同时一颤,那如同大地雷音般的可怕巨响,让最近的人群耳膜都溢出血迹,当场晕厥过去。
更远处的人们则感觉自己的视角仿佛越飞越远,直到下一刻,他们恍然发现,自己竟是被那如同炼金炸药爆炸时的可怕冲击轰的飞离了出去,以极其不雅的身姿不住翻滚着。
而洞窟中原本平整的地面上,二人脚下的石质地面当即如同蛛网般不住崩裂,无数石屑朝着四面八方抛飞、崩解。
而上方则不住有受到震动的石块当头砸下,却仿佛碰到一道无形的力场般弹开。
霍兹那银色毛发全部向后阵阵吹拂,面部迸起了一道道游龙般的青筋,口鼻更是因为骤然承受了远超负荷的冲击而溢出两条血线,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对手,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狂热神采。
终于,终于不再是无可奈何了。
而原本还带着玩味儿神情的库思元帅,面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嘴角不断下垂,双眼周围的线条如同刀削般锋利。
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看这头豺狼人了。
不过,两者之间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
下一刻,身躯更加巍峨高大的霍兹反而先露出颓势身形不住倒退。
而库思则是发出一声怒吼,抡起阔剑如同打铁似的朝着霍兹砍去,发出乒玲嗙琅的声响,而霍兹似乎只有招架之力,连手中的斧子都已经完全变形。
乒!
噗嗤。
那把粗制滥造的武器终于径直崩裂,整块斧子整个飞旋着扎进石壁当中。
整个画面就此定格下来。
就看到原本高大的霍兹单膝跪在地上,膝下的石面已然完全碎裂,不住有鲜红的血迹滴落地面,将他银色的毛发染红。
而一把巨大的阔剑整个架在他的肩膀上,已然砍进去了三分之一,然后被两只狼爪紧紧的拽在掌心,就像是用双手托举着这把巨剑一样。
关键时候,若不是他的肩上长出宛如银色金属般的龙鳞,这一剑下去怕是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了。
库思深吸口气道:“我承认小看你了,霍兹·黎曼鲁斯,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是吗...”霍兹的胸膛宛如破口的风箱一样,缓缓抬起头,咧开满是獠牙的嘴角。
下一刻,已经安静的洞窟中响起细微的咔嚓响声。
“你!”库思就看到一道寒霜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剑柄上弥漫开来,当即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