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怎么了?”
太守慌忙起身,大着舌头弯腰询问。
景苍抚额闭目倚着靠椅,如醉酒般。
霍刀眼观鼻、鼻观心,圆场道:“殿下饮了些酒身体不适,宴会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
虞绯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我本来还想多看一会儿漂亮姐姐跳舞。”
她起身,拈起一颗青皮葡萄,笑吟吟地看向景苍,“殿下吃葡萄吗,尤其青皮的,听说最是解酒。”
景苍倏地睁开眼睛,乜着虞绯。
她哪是提议吃果子解酒,而是明晃晃地提醒,他曾被她强吻过,还被迫吞下她喂的一颗果子。
如果刚刚他不拍案阻止,她就会含着别的男人的手指,吮下一颗葡萄果肉。
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前几日还握着他的阳具求欢,一眨眼便偎在别人肩侧,黏黏腻腻地说“要哥哥喂”。
她就这么饥渴?非要男人把上面下面全都堵满才肯老实。
景苍不由想起梦中她嵌他身上颤抖高潮、不能动弹的模样。
“殿下不喜欢吃葡萄就算了。”太守公子觑着景苍阴晴不定的脸色。这人眼神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浓重乌云,似想把虞绯席卷溺死,又似想把她一口吞下。
他琢磨不定景苍对虞绯的态度,打哈哈道:“虞小姐,殿下不吃,我来吃。”说着伸头过去,要衔她指尖的葡萄。
虞绯微笑站着,与景苍对视,似乎毫不介意太守公子当众吮她指尖。
“哐啷!”
上首的案几骤然被人掀翻了。
木案滚到阶下,吓得厅中一众舞姬花容失色。
“殿下息怒!”
太守携众人颤巍巍跪在地上。
虞绯腰背挺直,静立不动。
太守公子拉了拉她的裙摆。
虞绯好像恍然,低头垂目,柔声说:“小女不知葡萄是殿下禁忌,惹怒殿下,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