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苡立即结阵抵御,可那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她伤势未愈,只能被逼迫着后退。
眼前火光爆裂,那股力量也瞬间强大几倍。一道厉光闪来,精准地落在花苡身外的结界上,结界瞬间消陨。
而后身体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一般,忽的向洞口飞射出去。
花苡慌忙运转灵力护身,可五脏六腑还是剧烈地疼痛,同时鲜血喷涌,一口呕出。
冲击的余势将她在空中拖行好远,才慢慢停下。
花苡站定,心上却突生疑雾。这偌大的王宫,竟连一个守卫也没有,未免有些奇怪。
既无人巡视,那蓝衣女子又在防备什么?那洞口设在如此隐蔽的石山后面,地下巨大的密室又藏着些什么?
花苡一头雾水,只得往寝殿走去,却忘了方向。她依稀记得在屋顶上看见的王宫格局,按照记忆中寝殿的方位行去。
她推门而入,瞧了瞧里头却发现并非是她先前躺的那间寝殿。便想转身出去,却听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偏在此时殿门合闭,她已无处可躲。四下找寻藏身之处,只瞥见床底的空间,便立即藏了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看见两双赤|裸的白皙玉足向她缓缓走来,看脚面大小判断是两个男子。
他们走到床边,依次躺了上去。头顶突然增加的重量感压迫得花苡快要喘不过气。
白孑盘腿坐在白决身后,指尖深入发丝,从头顶至发梢,一遍一遍轻轻地梳着。
白决不时回头看着他,对他微笑,但每次都被白孑温柔地扭转回去。
他只能委屈地撅起小嘴,在心里期望哥哥快点帮他束好发,这样他就能为他束发了。
心里焦急地等了许久,终于听见他说好了,白决开心得像个孩子,扭转身体朝他扑了过来。
白孑被他扑倒,胸膛撞击在一起,腹部呼吸此起彼伏,很有默契地一下一下粘合在一起。
“哥哥,现在轮到我了,你不许动,我来帮你束发。”
白孑略微有些紧张,哑声道:“阿决……”
“嘘,哥哥别说话,发还没束完呢。”
白决双手伸进他的脑后,轻轻将他的脑袋搬起来一点,他的手肘支撑在他的两侧,将他笼罩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白决安静地欣赏着他的五官,眼睛直视他的双眼,下身慢慢化为蛇身,蛇尾钻进他的腿下,慢慢缠绕起来。
“阿决,你做什么?”
白孑清醒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眸子迷惘且贪婪,让他捉摸不透。
他们以这样一个过分亲近的姿势贴合在一起,白孑有些别扭,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了。
过去他把这种亲密行为解释为依赖,可是随着他年纪渐长,这种依赖却愈来愈盛。不禁让他开始怀疑这种关系到底应该定义为依赖,还是病态的依恋?
白孑头脑混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他还没有深陷进去的时候及时阻止。
“阿决,停下来。”白孑有些严肃地说着。
白决微微怔了一下,“哥哥,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们不大适合以这样的姿势待在一起么?”
“为什么?你是我的哥哥,和父君一样是我最亲近的人,这只是我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不可以吗?”白决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怔怔看着他。
“可我是你的兄长,你知道的。”
白决睁大眼睛疑惑地问:“哥哥你说什么呢?知道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听不懂,希望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白决朝他微笑,“哥哥,一定是你想多了吧。”
“希望是吧。”
白孑也向他微笑,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推了回去,然后推开他的身子坐起身来,自己将长发束了起来。
床上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变换姿势。
花苡小心翼翼挪动身体,慢慢伸出脑袋,看见白孑背对着她,心下松了口气。
她蹲在地上缓缓移动,走几步便回头看看,幸而床头的帷帐挡了视线,她未被发觉。
花苡绕过屏风,转入后面的空间,原是一间沐室。她瞧见一侧的窗子,心知眼下只能从那处出去了。
她疾步向窗子走去,却不慎在半途踩了滩水,圆滚滚滑入了水池。
“谁在那处?”白孑和白决闻声赶来。
花苡好不容易挣扎上来,却在看见白孑的脸的那一刻再次沉了下去。
一时晃神,忘记了挣扎。直到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才再次浮出水面。
花苡近距离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上横着两条剑眉,下面一双绝美的凤眼,眉宇之间气质不凡。他的鼻梁高挺,一张薄唇恰到好处的有点粉红,长发微湿地搭在肩上,漆黑如墨。
白色的衣裳被水泅湿,隐隐透出里面的白皙肌肤与肌肉线条。淡然气质,似长仙寂静清冷,似鬼魅邪然妖然。
他眼眸如水,极是温柔,嘴唇半开刚要说话,身后的白决便抢先问道:“殊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花苡好不容易移开眼睛看了白决一眼,他与白孑模样像了有九分,不过还是前者更让她惊艳。
白孑看花苡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殊姑娘,你怎么了?”
殊姑娘?花苡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自己,可是……
白孑道:“殊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才刚好,应该静养才是。”
花苡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问他们:“你们是在叫我吗?我是殊姑娘?”
白决走上前来,微笑着道:“对呀,这里又没有旁人,除了你还能是谁呀?你该不会是昏睡了几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