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汉子对女子问,“可是有个白面书生进来。”
“咱?白问,问得收钱,要么给俺个烤鸡。”
“什么话,问个人,就这样的啰嗦,告诉就痛快些,不告诉拉倒,还要做人家买卖,问俺们答应过吗?”
“俺告诉你们,我就这么个人,给!俺就说,不给俺就别问俺,进啊,一会还得找你们算账。”女子道。
“老大,这女子不给我们芙蓉六大金刚面子,她啥来历?这么冲我们讲话,得给她颜色看。”兄弟们道。
“管她呢,一个无知的人嘛,我相信那说书人就在这里,我鼻子老灵了,闻得出他的气息。等会啊,我仔细闻闻。”汉子道。
汉子朝着庙宇的墙壁闻了一闻,站在墙壁角,脚掌回转,晃悠着身体来到佛台前,手放在香灰上一抹,在手心一捏,“这里这么脏,竟然好久没有人打扫,可惜了这佛台,兄弟们,把佛台搬来当中,抹擦干净,把酒肉摆上,一会儿吃的开心,喝的开心!速速搬来,不可啰嗦。”把手指朝着佛像身上弹了弹,准备拔起当成座椅,可是费力拔出,正当要坐,佛像破庙顶飞了。
佛像落在了庙宇的后院,汉子派的人跟着找来,望见了说书人,不远处雨水中站着佛像,与那说书人叫来一起搬运佛像进来庙堂内。
喝茶女子一面冰冷,一面热嘲,算计他们这些破坏要赔钱几何,盘算清楚,一五一十的记下来,眼睛还愁着看他们的举动,无一人不是端吃酒肉,胡吃海塞。她来到了门口,把庙门关上,倚门吃着栗子,口吐栗子皮,正眼也不瞧看他们。
她的目光仰望着屋顶,漏雨的地方给修补的差不多,心安理得,露出一副冷艳的表情。她开始暧昧看着那群男人喝酒吃肉,欣赏这群人竟还有一丝丝的男儿气魄,并不一无是处。琢磨着半天,她又冰冷了,可能男儿中有话刺痛了她的耳朵,听得她不爽快,要么是看的不爽快。
一个兄弟将啃过的鸡腿骨头,摔向了半天空,正好落在了她的茶杯内,她的目光失望透顶,心底彻底对这人丧失好感。那扔鸡腿的人,对她吐地上的栗子皮,早也不爽。旁边一个兄弟,喝的大了,进门觉得女子相貌平平,酒后越觉女子貌美似仙,忍不住多看几眼,脸蛋儿通红,口喷酒气,嘿嘿傻笑。
那汉子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敬酒门后女子,身体软得似风中棉儿摇摇晃晃,小眼一眯起,“喝呀,喝呀,妹妹,你快点给哥哥喝了吧,你真漂亮的,让哥哥想睡觉都睡不着,天仙哪里有你漂亮,绝无可能。”
那男儿眼中门框变出三个,左右摇晃,女子变成三个,抖了抖脑袋,依然举着酒杯。女子早喝茶水去,他才扶着桌子坐,丧者一般抱头难受,几乎差点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