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落地,车已是直接再次踩了油门,疾驰而去,把安歌的身影甩在身后。
安歌双腿发软,在双脚落地的时候根本就站不稳,疾驰而去的车带的安歌直接跌坐在地。
两手撑在地上,安歌大口喘息着。
夜色里,脸色煞白煞白的,瞳孔放大。
难受的坐在那里,脑中闪过刚刚殷牧离飙车时的模样,脑海中的画面不停的在闪着,与几年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指尖颤抖着,慢慢扣住自己的双膝,从车里一直隐忍着的眼泪,在把脸埋进膝盖里时,眼泪夺眶而出。
安歌不知道坐了多久,安歌抖着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正常。
从包里拿出纸,把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撑起身子,提着包慢慢挪步往回走。
包没拉严实,有些失魂的安歌没发现有东西从包里掉出来,落在了绿化里。
回到家,也没开灯直接上楼,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找了一间侧卧。
她现在需要一个空间,一个让她感觉不到殷牧离存在的空间。
她的卧室殷牧离已睡过好多次,那张牀他虽然已是半个多月没躺过,上面早没有他的气息,但,那间卧室那张牀上,两人做过太多次,以至于她躺在上面没办法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就在楼下找了一间房间,推门进去,开了冷气,扔掉手中的包包,把自己直接抛进了柔软的大牀里,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莫司爵站在阳台上,一手撑在栏杆上,目光看着同一个方向。
在这里的几个月,他每天都会站在住所的阳台上,目光看向这个方向。
这是,柏城的方向。
有他最爱的女人和他们宝贝的方向……
太阳已落山,但丝毫不减燥热。站在夜色里,浑身很快被汗水湿透。
烟夹在两指尖,手边的烟灰缸里烟蒂已堆了大半……
吞云吐雾间,放在口袋的手机响起。在铃声响的第一时间,莫司爵已伸手拿出,接听……
“欢欢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殷牧离:“……”
“你就不能盼着娘俩点好么……”
殷牧离忍不住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感觉到电话那边男人的情绪,微顿后补充道:“有我帮你照看着,不用担心。”
“嗯。”
莫司爵应了一声……
“有事?”
莫司爵见殷牧离没说话,也没挂电话。打电话过来,不是沐欢的事情,那就是他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女人……嗯……那儿……弄伤了,该给她买什么药?”
电话那边的殷牧离舔了舔唇,站在药店里,拒绝了店员的介绍,一个人站在货架边,低声询问着。
莫司爵不似殷牧离的扭捏,也未调侃他,直接报了药名后直接切断了电话。
夜风徐徐,莫司爵灭了手中已到烟蒂的烟,重新点燃一支,目光再次看向远方。
无风,吐出的烟圈在眼前,模糊了视线。
从柏城回来,没有休息,凌墨北已让人直接带他去了他第一次带他进去的地方。
凌墨北坐在首位,而古霍凤邪等人坐在下面。
顾煜最擅长的便是寻资料以及整理资料,能挖到的资料,他都整理好。
在莫司爵走进来落座后,凌墨北的一个眼神之下,顾煜起身,直接Cao作着调着资料。
莫司爵在随凤邪他们出去后便已知道,回来后,能够走进这里。对于,他们参与他的过去,莫司爵并未排斥。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有一种感情已悄然产生。
在座的所熟知的莫司爵只是在这里的十多个月的莫司爵,至于他的过去,没人主动去探寻什么……
顾煜很会整理资料,资料是从莫君天出现在莫司爵身边开始的,一直到最后,警方官方出来的说词,画面定格在此。
在座的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凤邪是里面性子最为浪荡随性的一个,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二郎腿,一副没怎么走心的样子。
叼着烟,变着花样的吐着烟圈玩。在资料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分析着。
挑出他们看到的重点,都一一的提了出来。
凤邪是最后说话的,在凌墨北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这才敛了敛自己的随意,身体还是懒洋洋的坐着,夹着烟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很淡的说了句:“如果莫君天是故意出现在你身边的呢?”
他是看起来最随性的一个人,凡事都不在乎。但他也是这里心思最深的一个,比凌墨北的心思都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