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好过后的气味盖过了车里之前他抽烟留下的烟草味……
呼吸间,都是那股子味道。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好似很享受这样的姿势,一直保持着,她没开口没动,他就一直保持着没动。
双腿被他格开落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太久,僵的有些麻木了。
安歌稍稍的一动,便感觉到尖锐的麻疼感,从脚底直接往上窜,直冲脑门。
并不难忍受的疼痛,可此时,安歌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眶莫名的湿了……
有一股叫委屈的情绪,在心口,慢慢蔓延扑面而来……
在眼泪失控要往外涌的那刻,安歌突然抬手,手背压按在眼眶上。
察觉到她的动作,埋首在她颈侧的殷牧离突然抬头,单臂撑在座椅一侧,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看着用手挡住脸的安歌。
她在哭?
在看到安歌这样的动作时,殷牧离脑中莫名其妙的竟然闪过这个念头。
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峰又再次蹙起,忍不住试探的开口:“安歌?”
音落,等了好几秒,躺着的安歌没应他……
殷牧离心底一沉,大手迅速扣住安歌的手腕。
过于纤细的骨骼,加上瘦,她的手腕被他大手掌控着,仿佛他稍稍用力就会被他捏断。以至于,殷牧离在扣住时,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放轻而不自知。
“你……”
在哭……
手臂被他拉开,露出被挡住的双眼。
安歌双眼睁着静静的看着他,和平时无异的眸色,很平静,流露出的眼神不带一点过激的情绪。
好似从他在她耳边说上那一番话后,她便静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眼底除了有点红之外,哪有半分在哭的痕迹。
“还要继续吗?”
安歌的嗓音有些哑,说出来的话倒是很平常。
他之前每次给钱给她和她睡的时候,也都不会只有一次。每次,都是折腾了半晚,才会放她睡。
这也许就是商人骨子里的本色,把自己得益最大化。
殷牧离闻言,目光只在她脸上逗留了几秒,扣着她手腕的手一松,翻身从她身上起身。
刚刚过程里,他因为心底那股无法压住的不悦,力道比平时更重,要的也更狠。
故意折腾了她,把时间拉的长,过程里更是无所不用之极的在逼迫着她……
这样的折腾下来,她现在别说再来一次,就算是走路都有困难。
安歌随着座椅坐起身,虽是极力隐忍着,但在挪动的时候,扯动着被弄伤的地儿,还是忍不住低声闷哼了一声。
很压抑,几乎微不可闻,却还是听进了殷牧离耳中。
安歌调整着呼吸,忽略身体的不适,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过车内,在看到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伸手拿过,也没避讳,当着殷牧离的面,动作很慢的穿上。
倒不是刻意的慢,而是,每动一下,都会觉得钻心的痛。这样的痛楚,让安歌不想发出声音,只能用慢动作来减轻痛楚。
穿好后,整理好裙摆,拉下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安歌抽过纸巾擦拭着鬓角的汗水,短发,虽有些凌乱,但稍稍拔弄后便好。
一侧的包包里拿出唇膏,给自己补了一下唇妆,碰触到唇上的伤口时,密密麻麻的疼一直疼至心底。
余光能看到坐回驾驶座上的男人正动作优雅的穿着衣服,长裤已穿好,正在扣着衬衫纽扣。
他的衣服在做之前就已经被他解开丢在了驾驶座上,他只要穿上衣服,又是衣冠楚楚,她的裙子却被他折腾的皱巴巴的。
随意的扯了扯后,安歌的目光转向殷牧离,手伸向他。
殷牧离扣着纽扣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眸色隐晦不明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看也没看的就拿过自己的钱包放到她的手上……
安歌收手至自己面前,打开,看了一眼,从里面把现金都抽了出来,打开自己的包包装了进去。
钱包丢回殷牧离的腿上,倾身打开车锁,回身,拉开车门,下车。
动作一气呵成……
双腿落地的时候,安歌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没看自己的伤口状态,但这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禽兽。”
没去关车门,在重重吐出一口气后,提步往前走。抬腿,落地。
迈出的步子很小,安歌眉头蹙的更紧。手用力捏按在自己的包上,心底已是把身后坐在车上的男人问候了千万遍了。
她的车就和殷牧离的车隔着一个车位,其实没几步距离,平时,几个大步,人就已经到自己车边了,只是现在这状态,刚刚迈出的这步子,就跟有多舍不得从殷牧离的车里离开一样。
殷牧离在安歌拿钱利落下车的时候,刚扣了一半的衬衫也停下了,在看到她不适时,已是跟着下车,在她准备再次挪步的时候,直接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搂……
“殷牧离!”
察觉到腰上的禁锢,安歌忍不住低呵出声,下意识的挣扎。实在弄不懂,他这又是整哪一出。
殷牧离也没说话,直接手臂用力,把安歌提了起来,反身拉开车门,把她安置在副驾上。
“坐我的车。”
“我自己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