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突然很想生气,因为太委屈,原来这四年,只有她一个人在傻傻的想念,她就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每夜的想着他这个毒舌的混蛋。
她仰着倔强的小脸,愤愤的瞪着他,“对,皇甫少擎,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四年的时间我忘记的何止你的名字,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心跳,你的习惯,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如你所愿,我嫁给霍子墨了,信一是野男人的,那个男人是世界上最混的男人,他毒舌,他无赖,他不可理喻,他冷漠孤傲,他还特欠扁,等那天我遇到他,我一定狠狠地用力踹他几脚。”
她看着漠然无情的他,越说越气,说着,牧晚秋就真的伸出脚,毫不留情的,如果所说的,狠狠的踹着他,一边踹着还一边说着,“就像这个样子,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踹他。”
说完,她气呼呼的瞪着已经站在车前的皇甫少擎,眼睛红红的,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还有些肿,因为生气,也因为刚才那么用力的踹他,小巧的鼻子呼出来气息急又促。
她生气的样子让他一点儿都讨厌,反而还有些喜欢,这样的牧晚秋比刚才躲在酒店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的牧晚秋好多了。
深夜的街道格外幽静,昏黄的路灯下,皇甫少擎倚在车身上幽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就算只能这样,他也觉得很好。
四年前在她离开的时候,季川确诊,她脑子里的肿瘤是良性的,那个时候他高兴地笑了好些日子,即使她没在他的身边,他也每天都开心的笑着。
四年了,还能看到她站在他的面前,发脾气,使性子,真好。
牧晚秋,有你在,真好。
牧晚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别扭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心虚的别开视线,“你干嘛那样看我?”
她一系列萌萌的动作,让他心神一荡,薄唇勾起一抹许久未见的浅笑,伸出大手在她的发顶用力的揉了揉,醇厚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划开,“放心,我对已婚的女人没兴趣。”
这话说的,又让牧晚秋无言以对了。
她未婚好不好。
牧晚秋不屑的切了一声,愤愤的对他大声的反驳,“我对已婚的男人的也没兴趣。”
已婚,她要是知道他们还在一张结婚证上,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呢?
笨女人。
牧晚秋不管他的态度和揶揄,转到副驾驶旁边,开车便坐了进去,大冬天的还是深夜,很冷的好不好。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一笑,走进驾驶室淡漠的睨着她,“你这是要干嘛?”
牧晚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没看他直接答,“你让我跟你出来,难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无法控制,难以招架了。
寒冬里,他只穿了衬衣和毛衣,大手还是温温热热的,温热的指腹跳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低沉的嗓音在幽静的暗夜里,如上好的大提琴拉奏出来的和弦音般好听悦耳,“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嗯?”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在这寒冬的季节特别让人想要靠近,想要贪恋的索取他的温度,牧晚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要,身子倏地往前一探,两张完美好看的脸几乎就要蹭到一起,鼻尖是彼此的呼吸在环绕。
娇嫩撩人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魅惑的微笑,吐着如兰的淡淡气息,娇娇柔柔的说道,“不送我回家,难道是想带我去开房间啊。”
英气的剑眉骤然一紧,“牧晚秋,你……”这是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