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权力本无可厚非,那本是人类最原始的贪念。可是权利不应该是用来保护身边亲人的武器吗?为什么要将那利刃对向那些真心待他好的人呢…
“怎么了?”欧阳擎半拥着顾紫,“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顾紫气闷的瞥视一眼欧阳擎难掩担忧的神色,“还不是被你折腾的啊?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话,就…哼!”顾紫推攘着欧阳擎,“好了,你快要去吧,那些人不是还等着你呢吗?”
欧阳擎杵在原地始终未动,直到顾紫被他看的脸红,他才在顾紫转身后从后面环住顾紫的纤腰。
“我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心疼你呢?崽崽…其实我每次做完都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轻一点,可是到了下次我还是控制不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那轻挑的尾音透着点点无奈,竟好像是真的在询问顾紫,“或许你可以将自己变得丑一点,将脾气变得更坏一点,我或许就不会如此迷恋你了。”
“哼…”顾紫微微偏过头,用一种自以为是傲娇的语气说道:“我偏不,欧阳擎,你这辈子都休想腻了我!”
“嗯,不腻…”欧阳擎低头在顾紫红透的耳尖处落下一吻,“永远都不腻。”
陆璟墨从监控室走出来的时候,本来花白的头发却在一夜之前白了个透,再也寻不到一丝丝灰黑色的发丝。
往日鹰钩一般锐利的双眸此时亦是泛着一层单薄的灰蒙,陆璟墨看着等候在门外的陆震一家,满布细纹的眼尾处不禁噙起一抹泪光。
“三儿…你会不会怪我,当年到底是我偏帮了你大哥,欺瞒了你。”
陆震还未出声,那边苏敏瑢已经按耐不住说道。
“爸,有些话本来不该由我一个当晚辈的来说,杀人偿命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您怎么可以为了保全一个儿子就对另一个亲生儿子的性命不理不顾呢?”
始终静默的苏暖暖眸光轻颤,在苏敏瑢提起杀人偿命那四个字时,她本以为苏敏瑢是在为在那场车祸中无辜丧命的人讨公道,可原来竟是为毫发无损的陆震。
当年苏暖暖的父母也是这样死去的,死在一个酒驾的司机手里,可是那时的她年龄尚小,她没有能力为父母讨回公道。
后来是抚养她和苏君的亲戚收了对方的钱,她父母的车祸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才满十八岁便坚决从亲戚家里搬出来的原因。
在高位者,有钱人的眼中,是不是真的只有他们自己人的性命是命,其他那些困苦人的性命都卑贱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苏暖暖看着身前光鲜亮丽的那些人,第一次出现一种哪怕她穿着和他们相同牌子的衣服,佩戴着同样昂贵的首饰,却依旧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错觉。
短暂的静默后,陆璟墨缓缓出声,苍老的声线竟让人有一种闻声落泪的冲动。
“我知道我当年的处理有失公平,可岂容到底也是我的儿子啊,更何况他后来也为小震挡了一枪损了命根子,我这才心软放过了他啊。”
有失公正,到底是哪里有失公正?
苏暖暖伸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突然觉得心里窒闷的厉害,再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她伸手拽了下陆渊的衣袖,“陆渊,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家吗?”
“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下?”陆渊脸上的紧张丝毫做不得假。
自从苏暖暖怀孕他是真的将苏暖暖当作女王一样供了起来,就连床事他都极力避免着,就怕万一出现些事情,伤到苏暖暖和她腹中的孩子。
此时听到苏暖暖说不舒服,他自然是紧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