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满脸的愧疚,却佯装无恙地噗的一笑,“对啊黑马,你说他们咋不上天呢?”
“呵呵,他们上天?有那本事才行,为难你算什么啊,还有那破公司……”
扣扣——
方嫂敲响了黄连的房门,“少奶奶,您在不在?”
“黑马你等等。”
黄连搁下电话,赤脚溜到门口,打开门,“方嫂,什么事?”
“有人给您寄了一封信件。”仆人双手递给她一封ems快递。
“好的,谢谢。”黄连接过,关上了房门。
打开和黑马正在通话的电话免提,撕开邮件的虚线,打开了快递。
“怎么了?”黑马问。
“有人给我寄了东西,我在拆开。”
“妈的,不会是炸药吧,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可长点心把,别拆了。”
“什么啊,只是文件而已,有这么小威力的炸药么。”
“什么文件?”
“我瞧瞧。”
黄连将文件从里面拿了出来,“是……”
看到那几页纸上的几个字,黄连瞬间怔住。
她对精液过敏的医学证明?
这这是什么鬼?
是医科大的证明,只是手里这份是复印件。
谁寄这种东西给她,想要干什么?
医院寄来的吗?那天去体检的结果?
只是怎么只是一个过敏的证明?
黄连诧异地胡乱猜想着,黑马着急地在电话里问,“是什么?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操,不会有人给你寄了威胁信件把……”
“怎么可能,不是。”黄连笑笑岔开话题,“我去下洗手间,等会打电话给你!”
匆匆忙忙挂了黑马的电话。
再往后面翻,竟然是一封信。
的确是威胁信件,不过是威胁她离开卓斯年的,也不能说是威胁。
信上面说,因为她的体质原因,对男人的精液过敏,不能和男人的精液产生接触,否则将会引起过敏反应,进一步说,精子无法进入子宫,她就永远无法为卓斯年生孩子。
信里面还说,让她离开卓斯年!
“什么鬼东西!骗人!”
黄连鼻尖一酸,眼眶微红,生气地撕掉信件!
什么人这么恶毒,竟然诅咒她不能生孩子!
“我不相信!骗子!”黄连揪着头发,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道:“我怎么可能会对精液过敏,怎么会不能怀上斯年的孩子?明明几天前斯年带我去医院做过孕前检查,医生并没有说我出现这种症状。”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卓斯年虽然嘴上说着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每次他们事前卓斯年都会戴上小雨衣。
斯年说要等她毕业了再要孩子,也可以解释通啊
尽管黄连觉得这个快递来得太蹊跷,但里面的内容又让她不能不怀疑。
她要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情!
黄连嗖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身走向浴室,洗了个澡,洒了点香水,衣橱里翻出一套性感的半透明黑色蕾丝连衣裙。
她要去以身试法,要去主动勾/引斯年。
试试看她对精液到底是不是真的过敏,或者说,证明一下这个寄信给她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无聊的骗子。
只有这么试一下,这信里的每个字才不会对她产生威胁否则,即便她不相信,也总觉得有根刺横在了心尖。
换上半透明的黑丝额蕾丝连身裙后,黄连散开一头秀发,将那些信件一股脑地扔进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雨衣,事先用针戳破几个洞,最后披上一件睡袍。
黄连走出房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扣扣——
“进来。”卓斯年冰凉的声音,在看到被从外面推开的门扉后出现的那个小女人秀气清纯的脸,骤然温和了下来,“丫头?还没睡?”
“我……”黄连撅了撅小嘴,支支吾吾,“我一个人在房间有点儿怕。”
“怎么没穿鞋?”卓斯年剑眉一锁,起身大步朝黄连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会感冒的,知道不知道。”
“嗯,下次我会注意。”
“一个人在房间里怕?怕什么?城西别墅没有人敢动你,还是你怕……”
还不待卓斯年饶有兴致地将那个字眼说出口,黄连大叫一声,“啊别说了!”小脑袋一个劲往卓斯年怀里钻。
“呵。”卓斯年清润地笑了声,拉上了窗帘,然后抱着黄连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成这样?”
卓斯年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什么,他的眉心淡淡皱了起来,“你喷了香水?”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她身上从来不用香水。
唉,她的确是在做亏心事啊。
黄连笑嘻嘻,“对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买了条裙子,给你看看,好不好呀。”
“嗯。”
黄连从卓斯年的怀里跳下来,卓斯年看着她身上的浴袍,兴味盎然地勾了下嘴角,“你说的裙子就这条?”
黄连嗔了卓斯年一眼,“哪有。”
深吸口气,她缓缓抬手解开腰的浴袍带子,浴袍顺着柔滑的黑色连衣裙滑落而下,落在地毯上……
黑色将黄连本就白皙逾恒,凝脂如玉般的肌肤衬得如白雪,半透明的修身款式很好勾勒出身线,黄连的身形本就窈窕高挑,在这条连衣裙的衬托之下,配上那张清纯的小脸,用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极具诱惑力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空气中弥漫飘散着香水淡淡的魅惑香味,忽明忽暗的光线,迷迭香的香氛充满了诱惑力……
卓斯年的眸光一深,嚯得起身,将黄连打横抱起,“小东西,第一次主动勾引我,想做什么?”
黄连“啊”地轻呼了一声,搂紧男人结实的臂弯,结结巴巴,“做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新裙子!”
黄连被卓斯年放在了书桌的案面上,卓斯年大力扫去书桌上的杂物,邪气一笑,“不好看,不穿最好看!”
噼里啪啦的杂音之中,黄连被浑身滚烫如烙铁的男人给封缄住了红润的樱唇……
一阵铺天盖地的亲热之后
“等等。”卓斯年的嗓音嘶哑暗沉,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要戴小雨衣,便起身去找。
“我这里有!”黄连连忙将手中的小雨衣递了出去。
手有点抖,那一瞬间有点心虚,甚至不敢看卓斯年的眼睛,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诡计。
好在,卓斯年顿了一秒,便接过戴上……
潮水,被海浪推得愈来愈高,最终攀至巅峰……
黄连没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生怕被卓斯年发现,在他退出去后,殷勤笑道:“我帮你摘!”
“好。”卓斯年爽快的答应,大掌捏住黄连的下巴,运动过后,额前、小麦色的肌肉上泛着一层浅浅的蜜色光泽,“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殷勤?”
俯身,热气喷洒在她颈窝,“我还是第一次见兔子主动送上狼口。”
扔了小雨衣,黄连蓦地松了口气,头搁在卓斯年胸前,“斯年,谢谢你帮我处理那件事。”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不应该么?”卓斯年笑到,“不过,你这种感谢的方式,可以多来几次。”
黄连甜蜜地笑了,眉眼似新月,“嗯!我不打扰你工作啦……”
正要溜下桌子自己回房,被收拾好衣着、衣冠齐楚的卓斯年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黄连被卓斯年抱着穿过走廊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黄连有些疲累,轻轻阖眸眯了会眼睛。
卓斯年离开后,黄连紧张地看着自己身体,一会看看胳膊,一个摸摸脸,没有发现任何过敏的症状。
哼!
谁这么无聊恶毒!
就在黄连判定那快递和信都是有人恶作剧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身体体温竟然一点点往上攀升,愈来愈烫。
而且,温度升得极快。
黄连口干舌燥,想去倒杯水,自己的四肢竟像是被抽了骨一般,柔软无力,像一块被高温融化的黄油,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别说倒水,就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好在没几分钟,方嫂被卓斯年吩咐过来送一杯热牛奶给少奶奶,发现了黄连的不对劲,看到枕在白色羽绒枕头里的黄连的小脸格外苍白,额头布满了汗水。
“哎呀,少奶奶,您怎么了?”
方嫂伸手触上黄连的额头,被那炙热的温度烫得一惊,“少奶奶,您发烧了?我去通知先生,少奶奶您等等!”
仆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书房。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正在和卓斯年谈事情的郑东皱眉问冒冒失失的方嫂。
方嫂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两口气,一口气说道:“少奶奶发烧了!”
卓斯年脸色一变,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东,立马去请医生!”
边吩咐便往外走,足下生风,恨不能瞬移到她身边。
郑东不敢怠慢,立刻去打急救电话,请来了医生。
不到十分钟,医生便抵达了城西别墅。
房间内,卓斯年紧握着黄连的手,“小丫头,没事,别怕,你会没事的。”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化成一团雾被风吹散,焦急得快要疯了!
门被嘭地推开,郑东将医生请进房间,“先生,医生到了。”
“卓总裁!”
“快点过来看她的病情,没有着凉怎么会发烧呢?”卓斯年百思不得其解。
医生带着小护士走到床边,长达五分钟的检查后,确认了症状,医生摘下口罩道:“卓先生,您的夫人是因为过敏导致的发烧!”
“过敏?”卓斯年眉心狠狠一皱,“是因为食物吗?”
不好的预感,在卓斯年眉心处升腾起。
“这个……”医生给护士递了个眼色,小护士走了出去,郑东也识趣地跟了出去。
医生这才问卓斯年,:“先生,刚才您和少奶奶是否同房过。”
“不错。”卓斯年微微一怔,面不改色的承认,旋即迷惑地问:“但是我们适才做了安全措施,怎么会出现这样情况。”
“这个,恐怕是质量不好,不小心让您的夫人沾惹上了!”医生说:“我给少奶奶开点药,让过敏源能从体内排出。”
“好!”
医生点头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卓斯年和黄连。
黄连迷迷糊糊地掀开了眼帘。
“要喝点水么?”卓斯年轻声询问。
“不……斯年……”黄连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拽住卓斯年的手,“我不要吃药。”
“药不会很苦。”卓斯年拿柔软的小毛巾擦拭黄连额间的冷汗。
“我不想吃药,是我自己想要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才戳破了小雨衣。”黄连用力的咬了下牙齿。
如果吃了药,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白受苦。
她绝对不要吃药。
“不行。”纵然事事都宠着她,纵容着她,卓斯年也坚决不同意黄连不吃药,他握住她的手,谆谆善诱,“身体要紧,来日方长,孩子将来我们总会有的。”
黄连一下子用力甩掉了卓斯年的手,执拗地别过脑袋,十分倔强道:“不,我绝对不吃药。”
她刺破小雨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她绝对不吃那些能让精子排出体外的药物,除非她死!
卓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黄连的额头道:“听话,要是你的身体都搞垮了,还谈何要孩子?”
“我……我只想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黄连眼圈通红,身体轻轻颤动,瑟瑟发抖。
“嘘……”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卓斯年心疼地搂住黄连的身体,紧紧地圈在臂弯下,“不吃就不吃吧,我陪着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拿退烧贴降温。”
“嗯。”黄连乖顺地颔首。
卓斯年走出门外,关上门,问门外的医生:“医生,如果不吃药,是否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实话实说道:“不会有什么大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会一直持续这个状态,直到精子排出体外或者进入子宫,只不过前者更快,后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少奶奶会一直发高烧,严重的话会烧坏脑袋不过,只要维持物理降温,就能确保不会让发烧危及身体。”
卓斯年不由地拧眉,“你先在这里住下,以防万一。”
拿了一小箱子退烧帖走回房间的时候,黄连已经熟睡了,卓斯年拉上窗帘的昏暗房间内,空气安静地稀薄,只剩下黄连均匀的呼吸声。
卓斯年把退烧贴放在床头柜上,探身,伸出手抚摸了下黄连额头的温度。
滚烫。
甚至比刚才更烫了。
卓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撕了两片退烧贴,贴在黄连身上,按照医生的吩咐,用毛巾擦拭黄连的身体,帮她物理降温。
做完这些,卓斯年拉开抽屉,打算把退烧贴放进抽屉里,这样比较方便拿取。
谁知道,一份散乱的信件赫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