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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幕人斩/据说很多人学会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Al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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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桂小太郎,你和坂田银时一边往桥田屋的大楼赶路,一边商量作战计划。

“所以,我们该怎么去会会那个臭老头?”

“假装以归还孙子为理由要求见面,然后随机应变,我亲ai的杰克。”

“诶,这么简单?等等……我的角se是杰克吗?”

“对方雇了多少攘夷浪士、实力如何都还是未知数,这孩子的母亲也下落不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面向被他用绑带背在身后、刚换完尿布的婴儿,取下墨镜戴在他脸上,笑眯眯道,“强尼,等下你就配合我们负责支援,好不好?”

“阿巴阿巴!”

“为啥就擅自给他取名强尼了喂!原来你才是v吗?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咱们这团队配置真的没问题吗?!”银时转头看着占据他大半张脸的飞行员墨镜喊道,感觉自己今天是当爹当妈又要当吐槽役,还未开打仿佛就已经耗去大半jg力。

“放心吧朋友,这次会不一样——我们要成为活着的传奇。”

“真的够了……”

你们一路吵吵闹闹来到桥田屋楼下,对前台提出面见社长贺兵卫的请求。

“请问您预约appo过吗?”

“预约是啥?啊,那个北国的水果?你们社长很喜欢青森苹果apple吗?”银时立刻玩起了谐音梗。

“不是apple,为什么只有这个词说英语啊?”迎宾小姐强压下心中怒火,绷着假笑脸反问。

“ga0什么啊……什么apple还有阿宝的,我只是想见你们社长而已啊!”他开始喋喋不休抱怨起当今世道的办事效率。

“其实是这样的……”你也用满脸假笑回她们道,“听说社长正在寻找他的孙子,我们今天刚好在路上捡到了,就想亲自给他送来,情况特殊没能提前预约,真不好意思。”

“哎呀是这样吗?那我们这就联系……”

这时,从大楼顶部忽然传来声巨响,其威力犹如地震,冲击波让整栋楼都剧烈晃了下。

“银时,这震动是……!”你昂首望向楼顶,吃了一惊。

——难道上面还有其他人,而且已经开打了?

“趁现在,快上楼!”他反应极快,转身拉起你的手麻溜跑路。

“apple!”小家伙扶正被震歪的墨镜,念出他刚刚学到的单词。

不顾前台小姐在身后的无效劝阻,你们成功进入直通顶层社长室的电梯。

这大厦的楼层数极多,从一楼到顶层的电梯,需要运行的时间足有三分钟之久。

时间还算充裕,你们站在宽敞明亮的老式豪华电梯内,继续针对新状况讨论对策。

“刚才那震动……”银时也反应了过来,说出与你想法一致的推测,“是有别人去进攻社长室了?”

“我想是的。”你托着下巴思索,表示肯定,“而且只有可能是去救那位身陷囹圄的母亲……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们至少有同伙了。”

“哼,依我看,会主动来趟这浑水与我们里应外合的,只可能是那两个ai管闲事的小鬼了。”他扬起嘴角,自信十足下了判断,右手缓缓搭上洞爷湖。

“啊,同感……毕竟你们可是三位一t的万事屋。”与他同步将短剑和十手握在双手中,你微笑道。

“是三位一匹啦,可别忘了定春。”

“是是……”

“阿巴!”

漫长的上升倒计时只剩一分钟。

“呐,阿景。”短暂沉默后,身旁的青梅竹马再次开口唤道。

“嗯?”

“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并肩作战过了啊?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总感觉有种老同学聚会大家一起追忆青春的激动呢。”

“你是人老后记忆出现问题了吗?我就没在战场上和你一起砍过人,不是你们拦着我说去前线太危险,如果想一起去,只用在后台当智将出谋划策的吗?那时我一对三,根本拗不过你们啊。”

“诶,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如此,但我的剑术从未荒废……不必故意用过去的事提醒我,砍几个喽啰而已,倒是你等下别拖我后腿。”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没办法。”

“阿巴。”

桥田屋顶层。

“阿房,你年纪轻轻就吃了这么多苦……贺兵卫真是个没底线的人渣。”adao听完母亲的讲述,同情地说。

他今天只不过是来这里打份清洁工的工作,没想到遇见潜入进来调查弃婴案的新八神乐,被迫卷入事件给他们带路。三人已经帮助孩子母亲成功脱困,一行人正往电梯口赶。

可是另一边,社长室的大门徐徐打开,桥田贺兵卫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带领一大群浪人将他们拦下。

“那nv人才是人渣!”满头白发的老人自说自话地驳斥他,“毫无疑问是她害si了我的儿子……如果没有她,桥田屋肯定坚如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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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本来,勘太郎继承了家业,我的终生事业就完美无缺了,结果却被那贫贱的nv人给糟蹋!知道为了守住桥田屋,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苟且偷生,不惜染指罪恶,甚至连良心都丢了,才守住这家店……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他的话令阿房念及逝去的亡夫,心中升起巨大的痛楚。

“勘太郎少爷就是讨厌你这一点!为什么对这家店如此执着?因为钱?还是因为权力?”她吼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此时两道铁门降下,截断他们的退路。

“哼,妇孺之辈怎么可能理解!”

贺兵卫仍旧执迷不悟,对他们讲出一番“男人一生的事业好似创作艺术品”的大道理。

adao拼命按着身后的下行按钮,电梯门却迟迟未能打开。

“只要能创作出完美的艺术品,再肮脏的事我都愿意g……上吧!”

已被利yu熏昏头脑,社长毫不犹豫下令,指挥身边的浪士们拔刀向他们砍去。

四人被他们b入绝境,纷纷下蹲在地,瑟缩在一片凌厉的剑光下无能为力。

但预想中的结局并未发生,危在旦夕之际,他们身后的电梯门终于向两边打开——

“喂,社长办公室在这里吗?”

“抱歉我们没有预约就闯进来,但事态紧急……”

各自举刀护在他们面前,瞬间便合力将不堪一击的浪人们全部击飞。

“什、什么?!”贺兵卫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二人组惊呼。

“不过这样我们就可以会面了吧?”银发男人举起颗苹果咬了一口,“apple!”

“apple~”身后的婴儿也拿起一颗小苹果,n声n气地喊。

“哎?为啥只有我没有苹果啊?话说你们的苹果是哪里来的?!”位置轮换,你默契担当起了吐槽役。

“刚才在一楼接待处顺走的。”

“可恶,这次没薅到大公司的羊毛,血亏啊!”

“你们是什么人?”贺兵卫紧张地问。

“嗯?你问我们是什么人?”银时扛着洞爷湖,迈开脚步与你一同走上通向社长室的空中廊桥,正气凛然地回答,“没错!我们正是想从籍籍无名的街头小子,变成这座城不朽传奇的一支作战团队——”

“v!”

“杰克!”

“apple!”

“不是apple,是强尼!”你们齐声喊。

……整段垮掉。

“阿银!枝川小姐!”好在新八仍然沉浸在被救下的喜悦中,无视了你们演出失败的出场秀。

“堪七郎!”母亲阿房叫出孩子的真名,看见平安无事的亲骨r0u,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你们好像惹上麻烦了啊……不过多亏阿景的帮忙,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猜得不离十了。”银时解下背上的堪七郎交到母亲怀中,“不好意思了,老头!”

这时,你猛然感觉从身后袭来一gu杀气,迅速调转方向回身。

——是谁……?

尽管看不见对方人影,但仅隔一层闸门,你察觉自己握着武器的双手,已开始下意识颤抖不止。

“你们以为就这样能轻易跑掉吗?我还没使出杀手锏呢。”

贺兵卫终于揭开他的底牌——

瞬息间,一道凌厉的剑光,劈开隔在你与他之间铁灰se的厚重闸门。

门后之人露出他的真容。

“尽管双目失明,却拥有过人的拔刀术,无论什么猎物都能一刀毙命的杀人高手——其名为冈田似藏,以‘人斩似藏’之名,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久闻其名,虽是终于快要再登场了……

在万事屋给银时处理好剑伤、忙碌整夜直至凌晨后,若不是新八坚持请你去志村道场小睡一会,你连休息都差点忘记。

“请放心,照顾阿银的事我已经拜托给姐姐了!”

——入睡前,你记得他是如此拍着x脯,信誓旦旦向你保证的。

如果是阿妙来接手,的确足够具有信服力,保准能把他照料得服服帖帖……因为伤患要是哪句话一个不小心说劈叉,连呼x1都有当场被咔嚓掐断的风险,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偷溜出门。

某可怜卷毛只能自求多福了。

短暂入眠又醒来后,昨晚三更就开始下的雨仍未停歇。你和新八一起匆忙吃着早餐,听他讲述昨日自接到伊丽莎白寻找桂小太郎的委托后,便遭遇的一系列变故。

“神乐与我们分头调查后就再也没回来,只有定春今早独自回到万事屋,嘴里还叼着这张被雨淋sh的纸,已经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似乎是一张地图?我问定春神乐在哪,可它因为雨势太大冲淡了气味,难以寻回来时的路了……我没跟阿银说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顶着那些伤,擅自冲出家门的。”他小心将那张濡sh后变得绵软的纸递给你,被内心一gu巨大的无助感而打击得垂头丧气,情绪消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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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念叨着,“现在桂先生一直没能找到,试刀杀人犯继续消遥法外,神乐失踪,连阿银也差点丧命……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请你振作起来,新八。愈是这种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我们就愈不能先自乱阵脚……你昨晚已经用行动让银时知道他没有看错人,所以现在也要继续行动起来,别让信任你的同伴们失望啊。”你从容不迫安慰道,麻利收拾好餐桌上的空碗碟将它们叠放在一旁,将sh润后变得模糊的纸轻放平摊在桌面,仔细观察它,眸光逐渐凛冽。

上面的墨水已经被雨水浸sh后模糊变淡,仅能隐约分辨出道路的走向和几个简单地标图案。

——既然定春是顺着假发的气味追踪到神乐画出的地点,那么假发果然还没si,并且大概是跟踪冈田潜入进了高杉的据点,只要能根据这张纸找到上面所指的区域……

“枝川小姐!”新八因你的鼓励重新鼓起勇气,方才久久压在心头的悲观心情烟消云散,双手握拳激动地说,“你说得没错,现在只能靠我们继续调查了啊!”

“新八,拿吹风机、纸笔和江户地图来。”你定了定神,对他吩咐道,“用热风能让纸和墨迹变g,再照着它重画一张清晰地图后,b对大地图就能具t定位了。”

“是!”

……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们成功破译神乐的简笔画,将地点定位到江户一处废弃码头附近。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过去找她吗?”担心神乐的安危,新八又开始焦虑。

“不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很在意。”你从衣兜里拿出昨夜在银时身上发现的一个小本子,尽管纸张已经被血染红,里面书写的字迹却看得很清楚,“你说银时昨天一早从外面回来,但接到通电话后,又急匆匆出门了对吧?我在他的工作笔记中,发现他是去一家姓村田的铁匠铺接委托了……委托内容是,让他寻找一把由村田父亲打造的、名为‘红樱’的妖刀。可当晚,他就被冈田似藏袭击了……你不觉得,那对提出委托的兄妹有点可疑吗?”

“哪里可疑?”他不明所以,睁着对圆眼睛愣神看你。

“假如你家有个东西突然不见了,还是个父亲留下来的贵重遗物,你第一反应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立刻报警啊!”

“对,这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但村田兄妹明知那把刀会给人带来不幸,不仅没在妖刀丢失的第一时间报警寻找,向全城刊登寻物启事,反而在事发好多天后才特意来委托万事屋……”你越说越感觉大事不妙,脸se逐渐y沉。

——最坏的情形是,他们或许和冈田似藏、甚至高杉晋助此次来江户所策划的y谋,都脱不了g系。

听完你的描述,新八不禁捏了把冷汗,赞同地直点头:“确实可疑……我们要先去那个铁匠铺问问看吗?”

“嗯,一起去吧。”你收起笔记,心事重重走出了志村道场。

“什么?!那也就是说,红樱落入试刀杀人魔手中了?”

村田家的兄长,村田铁矢是一个神se总是严肃认真的长发男人,说话声也洪亮得几乎接近噪音分贝,想必是长期身处叮叮当当的嘈杂打铁环境中,不得不大声对人吼话,才渐渐养成了这种习x。

他和他的妹妹,村田铁子一同坐在会客桌对面,与哥哥相反是个沉默寡言的蓝发少nv,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极为忧郁。

当你们说明来历后,对方的语气听上去颇为震惊。

“对不起……我们试过把刀抢回来,但失败了。”新八按照你的剧本,隐瞒疑心遗憾地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红樱竟然成了杀人道具……这可不是一句不妙就能了事的啊,可恶!”铁矢继续用他夸张的语调绝望大叫,双手抱头摇来摇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演技太烂了……

你看着他的一系列表现微微挑眉,凭经验便能看穿这家伙在扯谎。

这时候,从你们进门起,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妹妹突然开口小声问:“那个人……没事吗?”

“啊?”这才注意到她,新八一时没意识到她在问什么。

“就是那个人。”铁子又重复了一遍。

“啊,你说阿银吗?”新八终于反应过来,望着她愁云惨淡地回答,“si倒是没si,但当时真的很危险,感觉是命悬一线呢……”

那边的哥哥还在持续表演碎碎念,这时你注意到铁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愧疚。

她站起身说:“哥哥,我不太舒服,就先走了。”

察觉到里面一定有问题,你立刻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拍拍新八的肩暗示他在这里稳住铁矢,自己则跟在铁子身后,悄悄离开会客厅。

你看见她走进主屋旁的一间小屋,是村田家的铁匠工坊。

铁子默默蹲在铁砧旁,举起铁锤专注地锻打一把武士刀。沉重的铁锤一下下结实捶打在烧得通红炽热的刀身上,伴随清脆的鸣响,火花四散飞溅。

“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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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好刀。”你站在工坊门口淡漠地说,抬脚慢慢走近她,“明明都是能堂堂正正、靠这份家传手艺吃饭的优秀铁匠……为何要做那种g当?”

少nv停止捶打,仰面露出有些吃惊的眼神,显然没想到你会跟来这里。

“你……”她动摇地张了张口,想要吐露真相的话刚到嘴边,却又纠结梗在喉中无法说出。

“一定要等一切都无法挽回后,才敢告诉我们实情吗?你这样做,不仅差点害si万事屋的老板,更会伤害你哥哥……甚至会牵连江户的所有人。”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眼眸,从高处俯视和审判着她,像要刺穿她拼命隐藏起来的良心,“不要害怕,请你勇敢说出来吧,铁子。”

她低头敛下眼眸,片刻后才起身,眼含泪光对你真诚道歉:“对不起。”

……

“冈田似藏手中的所谓红樱,是以我父亲打造的红樱为原型,而做成的对战舰用机关机动兵器。由叫做‘电魄’的人工智能系统,使其寄生在使用者身上,就连人的身t也能c纵。它把战斗经过数据化,累积学到的经验使其能力进化,就像是活着的刀……做出这种东西的,就是我哥哥。”终于坦白出真相后,铁子突然跪在地上,对你弯下腰恳切请求道,“拜托了,请阻止我哥哥!那帮人……高杉他们,要用红樱把江户变成一片火海!”

冷着一张脸听完她的陈述,你缓缓点头答:“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告别村田家,你们又遇见在桂失踪的桥下失落徘徊的伊丽莎白。你说还有些事想要亲自确认,让新八跟着它先去高杉所在地踩点后,便独自前往桂小太郎的攘夷基地。

——晋助他,终究是走上了条不择手段去破坏的道路啊……

在路上,你打着伞漫不经心地想。

其实你并未对他会如此做感到有多意外,和其他人所注视之物不一样,那个无可救药的师控眼中,向来只存在吉田松yan本身。当他亲眼目睹那条生命消逝在眼前……你无法想象高杉晋助还有从这y影中走出来的可能。

或许作为一个旁观者,说出这种事不关己轻飘飘的话太过容易。但你也曾真正有过那种钻心剜骨般的感受……一旦深陷进名为“复仇”的泥潭,内心便会下起永无止境的暴雨,整日都闷头沉浸在那潭w浊中,连对周围的明亮光线都开始视而不见。

你们生活在巨大而差异化的这世界。既然当初各自选择走不同道路,如今再相遇后,也不会对他还心存丝毫幻想。

——可是他这次,着实做得太过分了。

这个腐朽的国家想怎么破坏都无所谓,所以上次在祭典暗杀将军失败时,你放走了他。但今天,他却敢动用武装兵器毁掉江户……这个生活着数十万无辜百姓的城市,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疯狂计划轻易得逞。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做好自己“清理门户”的本职工作,既然桂在高杉那里,暂时还不用太担心……希望还赶得及。

听到从你口中问出的那个名字后,桂手下的一名攘夷志士,露出忆起些什么的表情,张嘴“啊”了一声。

“关于这名被害的浪人,您是知道些什么吗?”你立刻看向他追问道。

“我跟他以前在战场上是一个小队的,所以记得很清楚……前不久,桂先生在真选组的围剿下失踪了一段时间,当时的二把手不听指令,擅自策划袭击真选组,结果却计划败露,和他在真选组的内应双双毙命。”

你点点头,想起那天偶遇斋藤终时的所见一幕。

“桂先生回来知道这事以后大发雷霆,处罚了所有参与计划的人。我们为求安全变更了基地,也在桂先生的影响下转为稳健派……但是有个被处罚的家伙反对这种转变,一直固执主张他的激进攘夷思想,好在桂先生是个大度的人,前几天便放任他脱离了组织。”

“那这个人……与你认识的被害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脱队的人应该就是“老鼠”了,将散落的碎片一个个联系起来,你感到离背后真相越来越近。

“——是兄弟。”

“诶?”

——泄露假发的行踪后,为何要放任那杀人魔砍了自己的兄弟?

“没错,是亲兄弟,脱离我们的人是哥哥,si去的那人是弟弟。”见你意外的表情,他特意复述了一遍,“因为他俩长得很像,我不会记错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枝川大人?”

“那对兄弟关系如何?”

“感情一直很好……我打仗时就听他们说过,兄弟俩因为被天人赶出了家,才会相依为命一起参军的。”

——既然感情很好,这事就更离谱了。

“没有了……谢谢你。”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你长叹一口气,起身准备告辞。

“枝川大人!”可现在的二把手突然叫住了你。

“怎么了?”

“桂先生他……真的会没事吗?既然您已经知道高杉在哪,虽然桂先生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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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真的很想能帮上他的忙啊!”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我并非你们的大将,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所以我不会替他对你们下命令。”你伫足环视一张张将急切和担忧都写在脸上的面容,“我只能告诉你们,高杉他正在谋划一场准备让江户烧起战火的武装zb1an,而你们敬ai的首领,不过是他计划外被拉下水的一个倒霉牺牲品。被意外卷入事件的他,或许还以为那杀人狂只是针对他个人,于是他正独自潜入高杉的据点暗中调查……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至于接下来想怎么做,你们自己讨论后再决定吧。”

……

在众攘夷志士分为“去救桂先生”和“不可与高杉决裂”两派、进入白热化论战之前,你迅速离开桂的基地,赶往鬼兵队战舰驻扎的废弃码头。

你在码头正巧撞见与一群队员起冲突的伊丽莎白,看它被团团围住脱不开身,便从暗处甩出几枚飞刀s在他们身后的地上,将队员们的注意力都x1引到背身,自己则趁乱将它拉到暗巷里询问情况。

“你怎么提前暴露了?新八呢?”

「我负责x1引他们,新八已经冲上船了。」

“他还没有暴露吧?”

「应该还没有。」

稍微松口气,你的表情依旧凝重,让它先回自家基地主持大局。

「明白了,我一定会说服大家,带领他们杀回来的!那您呢?」

“我也要去鬼兵队的船上。”

「怎么去?他们已经察觉异常提高了警惕,一不小心就会暴露的!」

“光明正大地去。”你说得轻巧。

「???」

“趁我去和他们交涉时,你赶紧跑。”

于是在伊丽莎白呆滞的注目下,你收起伞,信步走出暗巷,直面向一排整齐泛着寒光的刀刃。

“刚才的暗器是你放的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下午好呀,新兵们。”

你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紧张防备的鬼兵队员们挥了挥手——

“麻烦去跟你们的头儿说,师姐要揍他。”

高杉专场,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随便看看就好……

尽管强烈怀疑,一名队员仍听进你的话去船上报告。

几分钟后,便带着高杉的回话来到你面前。

“高杉大人说……请您上船。”他看你的表情明显有些困惑,但也多了几分尊敬。

跟在他身后走进船舱的时候,你发现有不少队员,正在甲板和走道内来回巡逻警戒。

“放开我——!”这时候,从前方的小房间内,响起一个气势如虹的吼声,“以为这样对我会有好果子吃么阿鲁?你们等会被小银揍扁的话我可不管!”

“那是……?”知道神乐还活着,你稍稍安下心,佯装不知情发问。

“是昨天晚上不知从哪里偷溜进来的一个小姑娘,妄想刺杀高杉大人。明明还是个小nv孩,战力却强得惊人……也不知道哪路势力雇的她。”

“这样啊……”你流着冷汗回答,在经过门口时,用余光悄悄朝里面扫了一眼。

一头金发身着亮眼粉se衣裙的少nv,想必是“红se子弹”来岛又子。

另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大叔,或许是“怪人谋略家”武市变平太。

而在你走过去的同时,神乐也一眼注意到了你,顿时止住大吵大闹,呆滞地看你消失在视野。

“阿景姐……?”她小声喃喃道,不明白为何会在敌人的船上,看见你像没事人一样走过去。

——“不过,人的好坏的确不能从表面分辨。”

“呜呜……不可能!她不可能是这种人……!”脑海中闪回过你曾对她的告诫,少nv悲伤地垂下头,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她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该不会是疯了吧?”看着刚才还与自己吵得不可开交的暴躁夜兔nv孩突然满脸悲戚,来岛又子感觉理解不能。

“这个年纪的nv孩情绪波动大点很正常,再过几年变稳定后,便会大放异彩的。”武市变平太眨眨无神的双眼答得淡定。

“你这萝莉控去si吧,前辈!”

“不是萝莉控,是nv权主义。”

在你小时候的记忆中,高杉晋助是个出身还不错的小少爷。g净清爽的堇se短发下,镶嵌着一双犹如祖母绿宝石的大眼睛,衣着用料高级印花也考究,放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算是鹤立j群的那一位。沾了祖上三代相传武士家族的光,他直接被送到附近唯一的名门讲武馆进修,与因为才能而破格录取的神童桂小太郎不同。高杉家虽是地位较低的下级武士,你却曾从父亲口中听说,那位高杉家的家主心气却颇高,家教家规是出了名的严苛,族人但凡犯点小错丢了家里的脸面,就算是宝贝儿子也一概按照规矩惩戒,摆出一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架势。

兴许是整日在这种苛刻压抑的家庭环境中遭受nve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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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接受教育,导致晋助小少爷的叛逆期相较同龄人提前好几年爆发,而且这叛逆期还有种过渡失败成为常态的趋势。分明长着张毫无威胁的r0u嘟嘟可ai包子脸,总让你在他犯中二时忍不住想伸手蹂躏一番,可他偏要冷眼相待除吉田松yan外的所有人,说话也时刻端着架子,整得苦大仇深好像谁都倒欠了他三百块钱似的。

与坂田银时那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懒洋洋银se卷毛猫相反,他就像一只将柔软肚皮藏在尖利外壳下的紫皮小刺猬,除非你能准确戳到让他感兴趣的点,否则不会将自己的温柔暴露给任何人。

能引起高杉晋助兴趣的点不多,例如以变强宗旨为主的剑道,和以陶冶情c为辅的三味线……可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天意,这两点你全都不幸命中。因此你们除了在课上互相拼杀到筋疲力竭,课下也有很多共同语言。

至于为何你觉得他内里其实是柔软的?从不熟到熟悉总有个漫长的过程,一来二去三番四次,从相看两厌到相识相知,当彼此共处中的诸多细节一点点累积起来,便也习惯成自然,等意识到后想再纠正,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改不过来了。

这冗长的故事还要从你们第一次对上眼神时讲起。那时候的松下私塾已成立有段时日,自银时之后,松yan老师陆陆续续不知从哪儿拐回来十几个孩子,偌大的枝川道场总算又新添不少活人的生气。尽管如此,由于桂在场的那次神社群架后,你“扫把星”的坏名声被讲武馆的小鬼们进一步发扬光大,关于你们私塾的传闻一直都好不起来。

而这些奇闻轶事,同在讲武馆学习却一眼都看不上那里的高杉晋助自然也听说了。所以在未见其人时,他听别人对你的描述,基本就停留在“遭受打击后开始报复全世界喜欢在村口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疯nv人”。

……可以说是十分糟糕的画像,试图让小少爷对你的好感值直接降至接近负无穷。

但其实这些他都不甚在意,高杉是个眼光独特的家伙,从小就桀骜不驯彰显出那独具一格的品味——

“枝川景,我听说你打架很厉害。”

春日的某一天,他经过桂的指引,在神社门前找到正盯着棵樱花树发呆的你。

一根木刀被抛到你并拢的脚边。

“跟我打一场吧。”

……你谁?

——谁家倒霉孩子,脑袋没毛病吧?

见过送上门来犯贱讨打的,没见过这种连武器都双手奉上求着你打的。

四目相接,他正用那双傲气横飞的绿眼睛从上方俯视着你,而你满心疑惑看向他,一脸茫然。

“我没理由和你打,而且老师已经禁止我在外私斗了。”

你捡起木刀交还给他,g脆利落拒绝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小鬼。

自那以后,你就感觉身后像多了个背后灵似的,无论你去哪里练剑——道场、神社、田埂或小树林,这家伙总能准时准点出现,在不远处用他那幽深到几乎生出怨气的视线默默盯着你。

被盯得多了以后,你倒是越放越开无所畏惧,银时却对他忍无可忍,愤怒嚷嚷着“早晚要把那臭小子揍扁”。如果不是老师定下不可私斗的规矩,恐怕他早就已经出手了。

在某次松yan老师出门去抓翘课的银时后,因目睹松yan是如何轻松教训学生、而被x1引来松下私塾踢馆的高杉,终于被银时出于私怨给狠狠揍得晕了过去。

“银时,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这家伙自找的……你对跟踪狂这么宽容做什么?”

“啊,也对。”

那一天,你得知这跟踪狂的名字叫高杉晋助。

自家打晕的人还得自己来善后,你看松yan老师意外很喜欢这小鬼,便一言不发帮忙处理好伤口盖好被子,待到下午人才醒来。

“真是的,我可从没听说过踢馆踢到私塾来的哦?好在也就受了这点小伤。”

你感觉身旁的松yan松了口气,听他悠悠感叹。

“其实是想和你打一场的,没想到被那家伙……”肿着包子脸的高杉坐起身,满眼不甘心回答。

“你已经很强了,毕竟能和银时那小子较量到那份上,踢馆同学。”双手抄在袖子里,松yan微笑着调侃。

“但我还是输了。”

你听得出,他是个对胜负异常执着的那类人。

之后他就被松yan一番“你还能变得更强”和“心中各自武士道”的流畅公式化拐人说辞——是的你也忘记这是听他说的第几遍,总之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给循循善诱得上了钩。

高杉晋助每天都坚持来踢馆,然后坚持被你和银时用竹剑揍得鼻青脸肿后回家,如此循环,刮风下雨从未懈怠。尽管他还并非松下私塾的学生,外面的风言风语却渐渐传开,终于传到了他那视家族名声胜过一切的父亲耳中。

直到他有好几天没来,你才从桂那里听说高杉遭到他父亲的严格禁足,不仅不给饭吃,还把人绑起来吊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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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羞辱。

对此你的评价是,虽然父亲很无情,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放着好好的小少爷不做,非要愤世嫉俗自寻不痛快。

桂无语瞟了你一眼,心里默念你这野蛮大小姐跟那家伙其实也差不多,但惧于y威没敢说出口。

让高杉晋助决定与他家族断绝关系,成为松下私塾不可或缺的一员的关键转折点,发生在他禁足结束的几天后。

高杉得罪过的讲武馆同学之一,叫来他当官差的父亲,谋划一行人在夜晚突袭私塾,还想将松yan抓捕入狱。所幸桂小太郎提前跑来通知,让你们得以把同学们在夜幕降临前都送回了家。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就算是枝川家的招牌也不好使了啊。”确保大家平安撤离后,你望着空旷无人的教室,沮丧地问。

“我不会让你的家被毁掉的,这里不是他们能随意染指的地方。你晚上就跟银时守在这里,不要乱跑。”吉田松yan依旧如沐春风般笑着,00你的头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银时在你身旁一脸不屑挖着鼻孔。

“只要把那群烦人的苍蝇都赶走就好了吧?”

你怀疑瞥向他,心想你小子指定准备g坏事。

但巧了,你也是。

两个不听话的捣蛋鬼一拍即合,扛起木刀借着月se偷溜出门。

结果你们遇见正躲在路边嘀咕、同样策划和官差们g架的桂和高杉。

日后松下私塾门下臭名昭着的四大恶棍,正式于此时此地集结完毕。

……

确切地说,你从未把高杉晋助当成可以相恋的人那般看待。

你对他的称呼,也不像对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从一开始就那么亲昵,而是从最初的“高杉”,到后来的“笨蛋晋助”,最后才慢慢变成“晋助”。

相较于另两位经常让你头疼的师弟,高杉算是个秉持头脑与节c的正经人,但这不代表他会让你少c心。

像在跟某人较劲般,除了每日道场练剑时一定要找你b试一局又一局,还会在你与银时独处的各种时候,强行露个脸刷存在感。

刚开始还能用偶遇来解释,可次数多了以后,银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同样开始在你与高杉独处时突然冒出来捣乱。

随着慢半拍的桂也加入战场,你们四人间的关系纠葛,便从此乱成一团永远解不开也理不清的毛线球。

……再后来发生的故事,已经讲过很多次,仅用一场不堪回首的悲剧都不足以来形容它。

你不忍去看,那么给回忆就此按下暂停键吧,让它多在美好的时光停留一会,对大家都有好处。

时间回到现在。

“高杉大人,人带到了。”朝虚掩着的沉重舱门恭敬深鞠一躬,替你带路的鬼兵队员低头退下。

“谢谢,辛苦了。”你对他颔首表示感激。

深呼x1几口气,整理好纷乱的心绪后,将手放在门上缓缓推开。

巨大的钢铁舱室内,如梦魇泛出不祥红光的培养皿,沿走道两侧整齐排开。

高杉晋助背对着你,只身立于走道中央。

淹没在那片血一般樱红的光点当中,形单影只的他显得过于渺小,令人很难把他与那位传闻中最危险激进的攘夷浪士联系起来。

你踏步上前,寂静的舱室内,随即回荡起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接近,在他身后停下。

“好久不见了,晋助。”

“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被你忠心耿耿的手下给砍si了?真不好意思啊,才知道我还活着,你大概吓了一跳吧?”

“……你是来阻止我的么?”

“之前说过了,我是来揍你的。”

“……”

“尽管知道答案,我还是姑且问一句吧……这些红樱,你要拿它们来做什么?”

可他迟迟没能答话,也没能转过身看你。

耐心逐渐磨光,你紧簇眉头,主动走到他面前,稍稍仰起脖子,直视他b上次见时更显消瘦的颓废面容。

“b祭典那时更憔悴了啊,太忙没空管身t吗?”你眯起双眼,忽而绽开一个笑容。

在他突变怔愣的表情中,你掐准时机举起右手握紧拳头。

一记毫不留情的上g拳,对着下巴将人揍飞成一条上抛物线,而后坠落在地。

“这一拳,是我自己的份。”

然后步步紧b坐上他平躺的身t,一拳接着一拳凶狠朝脸招呼,直到鲜血从口鼻缓缓流下才肯罢休。

“这些,是假发和银时的份。”你收手冷哼道,居高临下望着那张布满青紫的瘦削脸庞。

“解气了吗?”被打了那么多下,他却像感受不到痛觉似的,g着嘴角轻笑出声。

“嗯……差不多吧。”你失去兴致,撑着他的x口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心里盘算这时间应该拖到伊丽莎白要带队来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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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开口问他那对兄弟的事。

“你知道他们吗?我想那位哥哥,在离开假发后应当投靠到你这边了吧?”

“前些天是有个叫这名字的人来加入我们。”高杉直接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回答。

“虽然还没有明确依据,但我猜测那家伙……可能还会叛变。”你说出自己的担忧,对他提醒道,“他有个亲弟弟,几天前被冈田似藏杀si了。我不知道似藏为何要如此做,或许只是个巧合而已?但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叛变向幕府泄密或是自主行动从内部破坏红樱计划,对你们的行动都会极为不利。而且据我所知,真选组掌握了你们主要人员的详细情报,江户全城已经在戒严了……所以说晋助,现在收手撤退还来得及。”

“绕这么大一圈,你果然还是来阻止我的啊……”他微眯起眼。

可这时,你突然感觉脚下一晃,听见舱外传来几声震天的pa0响。

——他们来了!

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你即刻转身,想跑去外面与桂派的人汇合。

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高杉从后拉住衣摆,用力拽向他怀里。

“晋助!”你想拉开与他的距离,拔出短剑扭过身,指向他的脖子威胁,“再不放手的话,小心我砍了你!”

可这时,战舰突然进入起飞模式,重力拖拽你们一起顺着倾斜的地板向下滑动,直至靠上最深处的墙壁才停止。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哪有再放开的道理……说好的一人挨一拳,却多揍了我那么多下。”身后的危险野兽不顾你胡乱挥舞的锐利剑刃,将脸贴近你凌乱的发丝间,贪婪嗅着混杂了他自己血腥味的久违香气,“师姐对他们总是更偏心。”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你这是耍赖!喂喂你手往哪儿放……你家飞船都要沉了给我冷静一点啊!”见刀剑威胁对他都不管用,你不得不直接张嘴咬住那横在x前的手臂。

下嘴有点狠,只听他倒ch0u一口凉气,终于恢复理智松开了你。

此时船t正慢慢重回平稳,你丢下高杉奋力直往前跑,外面轰隆隆的pa0声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用衣袖遮住那枚渗血的牙印,他起身遥望着你消失的背影,眼中明暗交替。

“每天每天都有流不完的血和埋不尽的尸骨……投身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保家卫国?青史留名?一定要等鲜血都流g了,至si方休吗?”

“不……我没有像假发和辰马那样高尚的人格和远大志向,只是个对武士道一知半解的半吊子。”

“你的答案,简直和银时一模一样呢。”

“这种时候怎么又提到那家伙了……你对我们每个人都会问一遍吗?不过,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的确都是老师不成器的学生。”

“没有啦,我只问过他,因为假发和辰马根本不需要问。”

“……”

“所以说晋助啊……我有时候也会想,战争只是个人类不断重复的悲剧,这世界没救了,果然还是毁灭掉b较好。”

“诶?”

“别放在心上,当人进入极度消极的状态后,就可能会产生这样y暗的反社会意识哦?虽然我以前确实是想过不止一次……但我情愿你不需要想起刚才的话,请当我没说过吧。”

——就像她曾说过的那样。

既然注定有人要去破坏……向来不成器的我,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业已逝去的时间如梦幻泡影,不再重合的道路在脚下分岔,旅人同行相伴,终迎离别。

ai与恨倒映翻转,依旧无望相隔两端。

仅一纸之重,咫尺天涯。

红樱篇完结!

「蛾在黑暗中飞行。

在深邃的黑暗中,蛾不停地飞行。

畏惧黑暗,渴求光明,不停地飞。

找到光芒的蛾,在光周围不停地飞。

但在这个时候,就跟自己的意愿无关了。

蛾已经,无法离开光芒了。」

……

冈田似藏扶着不断传来撕裂般痛楚的右臂,蹲在地上喘着粗气,逐渐虚弱的身t被正在快速成长的红樱折磨得大汗淋漓。

“在你痛苦的时候打扰了,有客人找你。”

他回过头,感到黑茫茫的世界突然亮起一束牢牢x1引住视线的光。

“你好像在外面犯了不少事啊……拜你所赐,在和幕府开战前,得先解决掉一帮麻烦的家伙。”

似藏咬咬牙,呼x1一滞。

“听说你砍了阿景,g掉了桂,和银时打了一场,还特意利用了村田……”高杉晋助拿起烟斗x1了一口,“然后,你拿到有价值的数据了么?想必村田也会很高兴吧,毕竟他只想着能让自己的剑变强。”

“你又如何呢?”似藏冷哼着反问,“以前的同志被一个个轻易g掉,很伤心吗?还是说……”

那束光渐渐b近,霎那间利刃出鞘,与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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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的红se刀身擦出火花。

“哦?你还真是长了条厉害的手臂……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简直是名副其实的一心同t啊。”高杉感叹道,利落收起刀转身走开,“收拾好赶紧过来,只要把那些碍事的都g掉,这次的事我既往不咎。不管怎么说,我和他们早晚都要走上这条路。另外……”

他在门口顿住脚步,露在外的右眼狠戾异常。

“不要再叫我们同志,我们才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下次再敢这样说,就把你和那东西一起砍了。”

——刚才那下,是真心想砍下来的。

看着光束黯淡消失,似藏心有余悸地想。

可飞蛾早已无法离开光芒。

他强忍痛苦站起身,拖着迟缓的脚步,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是时候破坏这一切,为了那束光,我只需要舍弃所有多余的想法,追求剑道的极致,让自己化为一把纯粹的剑就好……

您说是吧?岛津影斗大人。

“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神乐!虽然我是来救你的,但是请救救我……!”

倾斜的甲板前端,志村新八抱着被困的神乐,连人带沉甸甸的十字架拼命往上跑。

“那可不行呀阿八。”神乐自己也是动弹不得,轻松把皮球踢了回去。

“你能这样悠闲真好啊?!”新八持续跑动不敢松懈,一边大声吐槽。

“新八,我跑到这种地方来找假发,但是没找到,假发到底怎么了阿鲁?而且刚才,我还看到阿景姐和那帮坏人在一起……难道她和那个喜欢ch0u烟的绷带男其实是一伙的吗阿鲁?小银呢?为什么小银没来?”身处随时可能挨pa0轰的危机下,她却依旧保持冷静,连珠pa0般困惑发问。

“呃……”突然被这一大堆信息塞满脑袋感到有些懵,新八不知该从何讲起。

神乐还想追问,一发pa0弹却刚好落在新八的脚边,十字架被迫从他手中脱出,飞向空中。

“神乐——!”

新八倒地后立即跃起去够,勉强能握住神乐的手,但自己全身也趴在被炸穿的甲板边缘,眼看即将和她一起坠下飞船。

存亡之际,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脚被什么人拉住,右脚也被缠上一条结实的锁链。两道力量拧成一gu劲,将新八和神乐从缺口边缘拽了回去。

他慌忙回过头,惊喜发现令他安心的一人一宠正并排站在身后。

“枝川小姐、伊丽莎白!原来你们也在呢!”

“阿景姐?”神乐躺在地上,迷茫看着你,“你刚才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神乐,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这种事一两句话说不清……”你蹲下身,用短刀割开束缚她四肢的绳索,匆忙解释道,“等一切结束后再说吧。”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伊丽莎白也对两人举起牌子,语焉不详。

交谈间,一道紫se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你们背后。

「?!」

新八只来得及惊讶“啊”了一声,下一秒,便看见伊丽莎白的玩偶服,被高杉拦腰砍断。

“伊丽莎白——!”瞳孔骤然缩紧,他撕心裂肺地大喊。

刚解救下神乐的你,同样来不及反应,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片白布随风飘落。

——诶,空心?里面的腿毛大叔呢?

即刻察觉到问题的你心神一凛,感到那剩余半截玩偶服下,传来一gu熟悉的麻烦气息。

“喂喂,什么时候这里成为化妆舞会的会场了?这里可不是小鬼该来的地方。”高杉语调y森森的,让你觉得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哟,不愧是咱们的鬼兵队总督,顶着张丧家犬一般的肿脸也不能失了威风。”起身面向他,你面带笑容毫不客气地嘲讽,左手把握成拳的右手关节捏得咔咔响,“是还嫌被我揍得不够爽吗?难道你是抖?”

“……”他冷眼静静望着你,没有接你攻击x十足的吐槽。

就在你俩相顾无言时,从伊丽莎白的半截玩偶服下,突然钻出一个人——

“不是小鬼……!”

耀眼的剑光横向闪过,在拔刀格挡却慢一步的高杉腹部,割开一道鲜血喷涌的平齐切口。

“是桂!”蓝衣黑发的武士,从玩偶服下缓缓站起,认真报上姓名。

来岛又子和武市变平太立刻跑过去,将受伤的上司护在身前。

黑云密布的天空仍在降着小雨,你仰头眨了眨眼,半是欣慰半是埋怨,偏头看向那携带崭新短发造型堂堂复活的老友。

“假发……你果然还没si。”半晌,才吐出一句感慨,稍微松口气道,“害得大家替你担心半天,回去给我好好反省。”

“抱歉,师姐,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回去以后你要我怎么反省都行……谢谢你帮我教训他。”

“你都看到了啊?!”回想起刚在在总控室内的情形,你脸se一红,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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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身上移开,y着头皮解释,“才不是为你们报仇才揍的他!那都是我为了多揍几拳的借口,借口啦!”

“桂先生,太好了!你真的没si!”新八在你们身后兴奋地喊。

“我在这世上还有留恋,所以又回来了。被过去的伙伴砍了,就算si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也是吧,高杉?”桂望着高杉,满脸严肃。

此时的他仍在把高杉当伙伴看待。

“伙伴啊……你还是这么想么?这真是让我为难。”高杉支着剑站起身,否认了这个说法。

可你们都注意到,在他腹部的伤口前,挡着一本差点被切断的旧书册。

你对那书再熟悉不过了,看见它手指就仿佛被针戳得生疼……但转念一想,他不随身带着它才奇怪呢。

“你还拿着那种东西么?”桂从怀中掏出一本同样的书举在手中,厚实的书页被斜向割出一道沾满血ye的切口,“看来我们都是傻瓜啊。”

两个别无二致的课本皆出自你手,巧合地先后救下两位师弟的命,令你沉默敛下眼眸。

——但带着它们的人,已经成长为各不相同的陌路人了。

“你也是多亏了它,才在红樱下躲过一劫么?回忆真该好好珍惜啊。”

“不,这都要感谢你那无能的部下,看来是很兴奋的样子,都没有好好确认割下我的头发就走了,真是了不起的人斩啊。”

“看来你不仅是逃跑的功夫强,就连装si也有一套……所以,你也是特意来复仇的么?你认为是我派他去的?”

“是你的唆使也好,他的独断也罢,但我不能眼睁睁任由你们胡闹。”

装满红樱的舱室突然从内部产生连环爆炸,将鬼兵队jg心策划的暴动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的野心,就让它沉到海里去吧!在亲眼看到江户的黎明到来以前,我是不会si的。被你们这帮野蛮的家伙给吵醒,江户也会睡不好觉吧……”

桂举剑指向对面的鬼兵队三人,坚定喊道。

“你们还是在黎明到来之前长眠不醒吧!”

神乐走上前抱住他的腰:“长眠不醒的是你才对!”

一个后下腰,不留情面将人倒栽砸向甲板。

看神乐新八一唱一和把天然呆师弟当武器旋转发泄怒火,你无奈ch0u了ch0u嘴角,趁鬼兵队员们围攻上来之前,悄悄00溜出这混乱的是非之地。

——事件还远未平息,必须在发生无可挽回的后果前,找到那个内鬼……

随着真正的伊丽莎白带领大部队乘飞船过来驰援,攘夷党从内部正式宣告决裂,桂麾下的稳健派与高杉麾下的倒幕派两方,在鬼兵队舰船的甲板上爆发激烈冲突。

令人意外的是,先前身负重伤的坂田银时,竟然在村田铁子的帮助下,偷偷搭乘桂派的飞船混了进来,在屋顶与冈田似藏简单打了个照面后,便开始刀刀见血的搏命厮杀。

为给桂开路,新八和神乐分别对上武市与来岛,让他得以追上高杉继续尝试交涉。

在这艘被pa0火和炸弹肆nve得摇摇yu坠的飞船上,三方势力混杂交错,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

虽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方——但在战场上,你该g的脏活从未变过。

抬脚踹飞挡在走道内的一个鬼兵队员,你扑上去拎起他的衣领,用刃尖抵着他脆弱的脖子,摆出一副恐吓脸恶狠狠讯问:“快说,泉田太郎在哪里?”

“诶诶?你找泉田君做什么?”还以为自己即将si在那短剑下,没料到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nv人会问这个,他哆哆嗦嗦问。

“看来你认识他啊……快点告诉我!老实说的话,就饶你一命。”

“我、我刚才还跟他在一起!因为总控室那边突然发生爆炸,我们就一起赶过去查看情况……里面烧得全是浓烟什么都看不清,然后他就让我去甲板支援,他有办法灭火……”

——总控室,存放红樱的地方……

“可恶!”预感到大事不妙,你松手放开他,怒骂一声继续赶路。

“喂!你不要命了吗?那边全是烟很危险……哎?我为什么要替一个来路不明的nv人担心?话说她到底是谁啊?!”

……

将手帕系在脸上阻隔呛人的浓烟,你缓步踏进一片狼藉的总控室。

门外的消防栓被人使用过,室内的火势被扑灭了一部分,碎裂的培养皿与灯管玻璃凌乱散落在地。

双脚踩上碎屑发出窸窣的声响,眼前一片黑灰se什么也看不见,你g脆闭上眼,双手执起武器专注感知。

——有人在这里。

猩红的刀尖携卷凌厉风刃破开层层烟雾,从后偷袭刺向你的背身。

右手用十手牢牢架住对方攻势,你半蹲下身扫出左腿攻其底盘,趁对方起跳躲闪时,左手以短剑划出半圆弧线,察觉砍空后,迅速撤退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葬送姬……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啊,果真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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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要找的浪人同样蒙着半张脸,融合了红樱的右手臂挡在身前,缓缓开口道,“那么,你是来为我送葬的么?”

“虽说不g这行已经很久了……但我不愿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泉田太郎。”

“为自己无辜被杀的弟弟报仇,也有错吗?”

“你的弟弟,应该不希望你这样做……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你们兄弟俩可以平静生活,可惜你不这么想。”

“不继续抗争,怎能在这世界安心活下去?我们被天人赶出家乡流离失所,在战场上都是我一直在拼命保护次郎……可他却天真地以为这安稳来得有多容易,竟然自己去找那杀人魔送si!已经耽于安乐、失去斗志的他又能懂些什么?”

室内深处的火焰继续燃烧,烟雾没有消散的趋势,即便隔着一层手帕也渐渐灌入口鼻,你阖着双眼,感觉呼x1越来越粗重。

“次郎的确天真,居然主动去找冈田决斗……因为他只是想和唯一的家人活下去。”你艰涩张了张口,说出自己的推测,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可你不仅背叛了桂,现在又因为次郎的si想要背叛高杉……事到如今,还要用红樱垂si挣扎?那种钝刀谁也杀不si,只会将你的身t吞噬。趁早迷途知返吧,请不要b迫我动手。”

“真不好意思,你来晚了。”见使用红樱刺杀高杉的计划受阻,他将一个起爆器装置捏在手中,冷笑着对你威胁道,“我已经在船上各个角落安放了炸弹,现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这整艘船的人,无论他们属于哪派……全都会一起葬身火海。”

“虚张声势,我想你根本没机会装那么多炸弹吧?毕竟船上到处都是警戒的队员。”

在烟雾的掩饰下,你谨慎用言语周旋,右手伸进衣袖下g住一枚飞刀,压下脚步声慢慢朝旁侧挪动。

“啊啊……没错,不过只在发动机室的那些也足够了!”他的表情染上疯狂,抬起拇指准备按下起爆键——

从侧面袭来的飞刀,jg准刺穿那拇指,装置未及启动,便慢慢从手中滑落。

趁他痛得大叫的空隙,你快步冲上前对着起爆器一刀两断,把它变成两段废铁。

紧接着,十手从上空劈砍而下,猛地命中头部将人砸晕。

低头看着失去意识栽倒在地的浪人,你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被烟呛得猛烈咳嗽几声。

——好险……差点就让他按下去了。

算他运气好,如果是以前,这家伙应该早就被从头部劈成两半了……跟块木柴一样。

抗争也好,保护也好,复仇也好……都是为了各自最重要的人。

那我与你,其实并无不同。

这世界流淌着循环的因果,每个人面对它如何做选择,选择做毁灭者抑或是守护者,既是在提出问题,又是在寻求答案。

松yan老师,你真是留了个难题给我们。

——可我怎么越来越容易心软了啊……都怪那笨蛋卷毛。

你在内心悲叹,砍断那根仍在蠕动着红樱触手的右臂把它丢进火里,面无表情抓起泉田的后衣领,一步步将人拖出了总控室。

从浓烟滚滚的内舱走出来后,你发现刚才连绵不绝的小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耀眼的yan光自上方洒落下来,刺得你一时不习惯,不禁抬起空闲的右手抵住额头遮挡。

——说起来,要把这拖油瓶丢回给晋助呢……

毕竟还算是他的下属。

仰头向屋顶张望,已不见银时和似藏的踪影,看来他们的战斗已经分出胜负,但不清楚结果如何……银时的话,肯定没问题吧。

甲板那边的激斗声并未停止。

惴惴不安沿着破落无人的船尾行走,你拐了个弯,才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

是正在谈话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

“呐,假发,你在这个世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你们能在这把我们老师夺去的世界里,悠闲地活下来?”高杉站在船舷边,面向邈远广阔的蓝天,咬牙切齿地质问,“我就是对这一点恨之入骨。”

“高杉,我也不知道有几次,想把这个世界夷为平地……但是他却在忍耐着。”桂皱着眉,有些伤感地回答,“他……本应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他,却在忍耐这一切,那我们又能如何?我已经无法破坏这个国家了,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太多重要的东西。”

但在这时,你听见从船的另一端传来方才从未听过的轰鸣,转头看去,竟然是一艘大出这艘船数倍的巨型宇宙战舰。

认出战舰上的图案,你心下一紧。

——是宇宙海贼春雨!但为什么会在这?难道说晋助他……?

可那边的桂对这动静毫无察觉,仍心怀找回曾经伙伴的一丝希望,试图继续发挥他的口才,滔滔不绝专心对高杉规劝。

“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收刀入鞘的机会,你就像一只沉溺于破坏的快乐中的野兽……如果你不满这个国家的话,破坏掉就好,但你不能将居住在江户的人民一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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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没有牺牲就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方法!松yan老师也一定……”

这时,从他头顶传来两个不合时宜的尖利笑声。

“是桂!”

“真的是桂!”

“天人?!”桂终于反应过来朝上望去,下意识将手搭上刀柄。

“假发,我听说了,你以前和银时一起,跟那个春雨大g了一架。”高杉回身面向他,垂头狞笑道,“我为了想跟他们联手煞费苦心,托你的福,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就将你们的首级作为礼物。”

“高杉!”被对方行为触及底线,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桂冲他怒吼。

“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破坏,把这个腐朽的世界全部破坏掉!”高杉笑得更为放肆。

漠然看着那表情,你表示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去。

——彻底完蛋,就连我也拿他毫无办法了,老师。

将两只跳下来的天人轻松砍倒,桂对此地不再有一丝留恋,持刀一路砍杀,跑向甲板与自己的手下们和万事屋汇合。

……

“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晋助。”目送桂跑远后,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辛苦你了,阿景。”0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他呼了口烟道,“不过,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

“我和你们一样,从来就没变过。”你望着他的琥珀se瞳中盛满哀伤,“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

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吹起飘扬的紫se与黑se衣袂。

“阿景,和我……”

面前有着同样哀伤眼眸的男人,对你开口挽留。

“再见了,晋助,你自己保重。”

但你果决打断他,想要转身离去。

手腕却被握住,哀鸣不止的冷风中,那温热的躯t逐渐贴近,从后轻柔拥住了你。

“你也是。”

与高杉告别之后,你跟着大家登上撤退的小船,安全返回江户。

银时和桂则又一次与春雨酣畅淋漓大战一场,然后一起乘降落伞脱险。

轰轰烈烈的红樱事件,在遥远的海域上空落下帷幕。

……

“好痛……!麻烦你下手轻点啊!阿银我的身t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很脆弱的!”

“破烂的是你的脑子!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要跑出去和似藏打,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银时师姐你们别吵了……这次的事件我们攘夷派损失惨重,急需招募新人补充战力,所以请你们……”

“滚!!”你和银时齐声对桂吼道。

“真是的,从船上下来后不各回各家还马不停蹄跑来我这,你俩都什么毛病?”你收起医药箱站起身,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头疼数落。

“我这不是怕你跟高杉那混蛋跑了……就想着赶紧来你家看看。”银时r0ur0u缠上绷带的酸痛肩膀,委屈嘟囔。

“嗯,看到师姐没被他拐走真是太好了!”桂也附和着颔首,“毕竟从以前起,那家伙就总是喜欢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ga0偷袭……”

“放心啦,晋助这回很听话的。”你将医药箱放进柜子,伸手触上一旁的三味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他才是最叛逆的那个吧喂!我刚才看见你笑了哦!你俩到底背着我们偷0g了什么事?”眼尖的银时立刻嚷嚷着不懈追问。

“什么事都没发生,y要说的话……应该是他乖乖让我给揍了一顿,我再顺便给他打了个临时工。”

“哈?”

“不过话说回来,b起与高杉决裂,这次最可惜的是这本书被毁了呢。”桂从怀中拿出那差点断成两半的旧课本,深表痛心。

“啊……我是没想到你跟他居然都还留着这个。”你指着它说,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走向书柜,“我看看……这课本应该还有多余的才对。”

“诶?这东西居然还有备份吗!”桂震惊。

“找到了,还真有。”

指尖从排列整齐的书脊上扫过后定住,你从书柜上层取下两本一模一样的草绿封面线装书册,拿到桂的面前。

“谢谢师姐!”桂抱着完好无损的新书,感动到痛哭流涕。

“你也要一本吗?”你将另一本递到银时面前。

可那双深沉的红瞳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他摇摇头拒绝说:“我就不用了。”

“这样吗……”你收手,把它放回书柜,用他们听不见的音量喃喃念叨,“那以后有机会的话,就把它带给晋助吧。”

红樱篇的trueend,解明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云里雾里的……

又名两个疯子间的对白。

>w<附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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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车,很正常没什么预警。

“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晋助。”目送桂跑远后,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辛苦你了,阿景。”0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他呼了口烟道,“不过,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

“我和你们一样,从来就没变过。”你望着他的琥珀se瞳中盛满哀伤,“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

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吹起飘扬的紫se与黑se衣袂。

凝视面前有着同样哀伤眼眸的男人,你感到那布满尖刺的外壳,正现出裂痕一片片渐渐剥落。

想要碾碎这世界的同时,也在成倍消耗着自我。在这种枪pa0横行的时代,还要坚持用刀剑来颠覆幕府……该说他其实也是个愿望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吗?

燃尽自己去刻下一介恶名,算是个尽职尽责的破坏者。

“晋助。”透过那残破外壳直视他空洞的内心,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稍作踌躇,将深埋心底的真实想法倾吐而出,“有一点希望你别误会,我害怕不趁现在说出口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所以姑且请你认真听着——和假发不一样,我不讨厌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我从未把你当做同伴……而是老师门下最骄傲的弟子之一。”

你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意图让他在这如涛汹涌的风声中,把每个字都听清。

——所以,纵使在这里分道扬镳,我也希望你继续践行他的教诲。

“阿景……?”本已做好说再见的准备,却听见意料之外的一席话,高杉表情微愣地看你。

“‘坚守各自心中的武士道’……我想,老师那时说过的话,你肯定还记得很清楚吧?看你如此拼命努力不惜走上歧途也要做到,师姐我很欣慰。”你释然笑道,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高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过下次,建议你还是谨慎选择目标再ga0破坏哦?否则又会像今天这般功亏一篑的……就这样,我该回去了。”

该传达的意思都不留遗憾地说完了,你心满意足对他挥挥手,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握住,哀鸣不止的冷风中,那温热的躯t逐渐贴近,从后紧紧拥住了你。

“晋助?”

“对不起。”

?!

后颈猝不及防传来一阵钝痛,你两眼一黑,感觉仿佛脚下踏空坠进深渊。

……

再醒来时,已独自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r0u着昏沉的脑袋下床走向窗边,外面是漆黑的宇宙,能看见无数星星光芒闪烁。

——什么情况?我上天国了?

“诶诶?别逗我啊……突然强行开启宇宙大航海副本什么的,我还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喂!”

不想面对这现实,你捂脸绝望吐槽,

“当时就不该说那些多余的话直接拜拜的!笨蛋晋助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看样子误会大了!啊啊啊怎么办现在让他放我回地球还有用吗?肯定没用了可恶……”

扑回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你感觉自己像一条垂si挣扎的毛毛虫。

总之不久后高杉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番滑稽景象。

“你在做什么?”

床上滚动的那团白se被褥瞬间静止,半晌,才从里面传来一道字面意思上闷闷的颤音:

“啊啊……好想变成n油面包……”

不开玩笑,此时此刻你是真心这么想。

于是他走到床边,不解风情地一把扯开厚厚的棉被,露出其下四仰八叉瘫成烂泥的你。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仰面看到他板着张脸问自己,“我下手的时候特意控制了力道,应该没伤到你吧?”

“你伤害到我那弱小的心灵了,混蛋。”同样是面不改se反呛回去,你眨眨幽怨的双眸。

“没事就好。”无视你抗议的目光,他接着说明情况,“这里是春雨的战舰,从今以后,鬼兵队要和他们联手开展行动……”

“我对你们的破坏活动不感兴趣,总督大人不必向我打报告。”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兴致缺缺打断道,“我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回地球,再继续无故旷工下去的话,我绝对会被开除的。”

“那没关系,我这还有个合适的岗位安排给你……毕竟开展活动需要资金支持,曾跟随船队谈生意的你,想必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泉田太郎怎么样了?”压根没接他的茬,你兀自问。

“我给过他机会……但他选择切腹自尽。”

“冈田似藏呢?”

“和银时大打一场后,被红樱完全吞噬后消失了……连尸骨都没留下。”

你感到背后的床垫一沉。

“鬼兵队也折损了几十个人吧?还真是偷j

', ' ')('

不成蚀把米。”

你冷淡评价道,翻回身静静望着他。

可高杉坐在床沿垂着头,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探出手抚触你耳边凌乱的发丝。

“他们都是很勇敢的部下。”

——是我没能做好这个领袖。

“以前在‘逸津流’呆过的那位,就是冈田似藏吗?”没有挥开那只手,你轻叹口气,接着问他。

“是……但你怎么看出来的?”知晓这事触及你的逆鳞,高杉脸se一僵。

“那种追求极致、古se苍然般的武道,和他们的理念完全相符。”看见他终于变得有趣的反应,你抿起嘴笑了笑,“可惜对这腐朽的国家已经没用了,所以他们才会输。”

输给了这个时代。

“那你觉得,鬼兵队以后会如何?也会像他们一样……消失吗?”他有些出神地问。

“都不要脸靠着出卖老同学搭上天人的战舰了,我看你们这不是与时俱进得很顺利嘛?只要春雨不崩溃,我估计最起码还能苟活个两三年。”你yyan怪气白了他一眼,从床上坐起慢慢往边缘挪,“行了让我去外面走走,既来之则安之,得先熟悉下工作环境……喂你想g嘛?!”

右手腕被扣住sisi按在床上,然后感觉身上瞬间多了个重量,头顶亮堂的灯光也跟随他的动作暗下来。

“不是吧?天人科技这么智能的吗?连电灯都是自动……嘶你下嘴轻点那边还很痛啊!”

剑道服左边的衣领被完全扯开,暴露其下覆着剑伤的绷带。按着右手腕的手掌缓缓向上攀,直至与你十指相扣。

高杉低下头,轻柔吻向那片隐藏在绷带下的肌肤,令你感觉已经结痂的伤口不仅有些疼,更多的是轻微生出磨人意志的su痒,沿着皮r0u密密麻麻传遍全身。

突然忆起他以前也是对你刚受过伤的部位异常执着,总是不听劝阻极力挑逗,偏偏还能将那疼痛与快感之间的微妙分寸把握得刚好,做的时候经常把你折腾到够呛。

念及此你抖着唇瓣打了个哆嗦,身t因恐惧本能作出拒绝反应,抬腿对抗想要将他狠狠顶开。

可膝盖才屈起卡进他两腿之间,在力量压制下攻势被轻松化解。

——糟糕,受伤后的身t本来就虚,又因为之前在浓烟里打斗那么久,早就没劲了……

在你正心慌意乱时,高杉的唇已经离开剑伤滑向你的锁骨之间,随后一路顺着仰起的脖颈吮吻上来。

“嗯啊……”吻技意想不到地纯熟,你微眯起眼,忍耐不住轻声哼着,任由那双热情的唇来到自己嘴角附近流连。

“够轻了吗?”他还不忘低声调侃着问,漂亮的绿se眸子浸染深不可测的笑意。

“一点都不!”你丝毫不领情,勉强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扭动身t在他身下挣扎。

但没挣扎几下,活力就像被ch0u空一样从t内迅速溜走,让你只好摊开四肢在床上无奈喘气。

“看来你今天没什么兴致啊……那就早点进入正题。”高杉擦着你急促呼着热气的唇落下一吻后,终于肯解放你的右手,撑起身t向下移动。

“什么……?”脑袋晕乎乎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下一凉。

解开本就蹭得松垮垮的腰带,他将袴k直接脱到小腿处,左手将你并拢的双腿抬高至半空后,右手伸向腿根之间仍然g燥的x缝。

“啊呀!”你惊叫,表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放松一点,这里夹太紧了。”他从容安抚道,指尖拨开内k,缓慢而专注地r0u弄着yhu。

“混蛋……唔嗯……”被自尾椎而起迅速蔓延的su麻快感击穿防线,全身上下只剩嘴还y着,感到羞耻的滚烫cha0红染上脸颊,你颤抖着咬紧后槽牙。

可高杉仍旧极有耐心,继续用食指捻着逐渐肿胀的y蒂,拇指一下下在y上滑动。

你的呼x1愈发短促,眼神也像蒙上层雾般迷蒙不清。

“sh了啊。”不一会儿,你听见他笑道。

虽然身t还是诚实地作出回应,但筋疲力尽的你此刻只想当条咸鱼摆烂,索x闭上双眼:“随便你了……别弄疼我就好。”

“放心吧,怎么感觉你b我还着急?”

“……闭嘴。”

举高的两腿被放下,内k和袴k也一起褪去,双腿由着他摆弄成向两边敞开的姿势。

高杉俯下身,用唇舌温柔t1an吻着已经完全凸起的花核,手指同时缓缓伸进sh润紧致的r0uxue内ch0u送。

“啊啊、慢点……!”你不安扭了扭t0ngbu,听着那渐响的水声开始头晕目眩。

“你跟银时……已经做过了吧?”就在即将进入ga0cha0之前,高杉突然口齿不清地问。

“啊嗯……”脑中空白乱成一锅浆糊,你不禁绷紧脚趾,下意识答道。

“几次?”在甬道内ch0uchaa的动作突变激烈,指尖g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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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撞击着敏感的内壁,你听见他似是压着一gu气追问。

你的身t终于支撑不住攀上顶端,不自觉蹬了蹬小腿,摇晃在快感的波涛里无所适从。

直到稍稍平复下来后,你才得以喘着气回他:“三次……”

“三次啊……那我很快就能反超了。”胜负yu极强的野兽冷着脸道,两手扶起你的大腿,将已经完全b0起的x器,对准还在剧烈收缩的柔软x口。

发觉大难临头,你才如梦初醒苦苦哀求:“等一下,今、今天只做一次好不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等我伤好了再……呜啊!”

粗y的roubang却已强行撑开层层迭迭的nengr0u顶进来,直cha到底后才停下。

ga0cha0刚退的敏感r0uxue将他绞得很紧,随着那根x器开始有节奏的捣弄后,你哆哆嗦嗦的口中只能发出理智丧失后的靡靡sheny1n。

——今晚要遭重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说谎的……

高杉不紧不慢挺动着腰部,低沉的声音带起se情的喘息:“在后悔说了实话吗?”

“呜呜……”被说中心声,你闭上眼想要摇头否认,xia0x却急剧颤抖着越绞越紧。

“看来我猜中了啊。”他停顿动作,俯身将你抱在怀中让两人相对而坐,用手拨开你早已汗sh的额发,一吻印上你紧簇的眉间抚慰,“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今晚就这一次吧。”

“晋助?”你盯着他同样是满脸绯红的清瘦脸颊,困惑眨了眨眼。

“毕竟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受伤也好、不再自由也好,都是我的责任……”小心翼翼圈紧你的身t,他翕动着唇呢喃,下身重新开始耸动。

“哈啊……!”你无言趴向他的x前,身姿在那逐渐暴烈的顶弄中摇曳,x内因兴奋流出大量iye,汁水淋漓打sh了他的小腹和腿根。

——晋助,即便是现在的你,原来也会因此而愧疚吗?

意识再次短暂飞走,整个人缩在他的臂弯里不断喘气,肩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很辛苦吗?请再忍耐一会。”耳边响起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温柔嗓音,令你安心合上眼。

“我没事……继续动吧。”眸中泛起水雾,你仅是用微弱的吐息鼓动道。

双手扶住你的腰,y挺的yjg继而在x内快速ch0u动,一下b一下深入,将已经彻底变成它形状的甬道c弄得愈加兴奋地颤动。

“啊……不行……又要去了!”

“阿景……!”

胯部凶狠的撞击终于停歇,犹如被激烈的电流窜过身t,你顿感一阵恍惚,搂着他背部的两手下意识收紧指尖。

前端抵着g0ng口,热流喷涌向t内最深处,将窄小的g0ng腔灌满。

“呜……笨蛋晋助。”手臂无力滑向两侧,你垂下头,额头抵向他的x口闷声嘟囔,“简直太过分了,谁准你在里面……”

“我会对你负责的。”高杉用手一下下安抚着你颤抖的脊背,平静说道。

“问题不在那里。”思绪依旧混乱,你冷漠推开他挪下床,晃晃荡荡缓步往浴室走去。

“等一下……”他从后面追上来,坚持牵住你的手,“我来帮你洗。”

“阿景。”

“嗯?”

“你不生气吗?”

蒸汽缭绕的浴室内,你们相拥泡在逐渐变温的热水里。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解地看着高杉反问,“话说你连洗澡时都不拆绷带的吗?”

“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然后锲而不舍追问,“我对他们、还有对你做的这些事,你真的不生气吗?我以为你会想逃……”

逃离我这只除了破坏,什么都不剩下的野兽。

望向那只浸透在悲伤中的右眼,你悠悠叹了口气。

“那天发生的事,其实我都看到了……所以我全都能够t会。”你语焉不详地向他解释,“被那一日的诅咒永远缠绕的,不止你一人,银时也是,假发也是……我也是。”

“你看到了……?”他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几天以来,我想过很多很多。”你接着袒露道,“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我们四人之间的问题,真的会有一个答案吗?”

“……”

“可现在我想通了,晋助,其实那个答案本身,只存在于永恒的时间里……也就是那遥远的未来。”你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吻向那隐藏在绷带下、封存进他所有泪水的左眼,“如果你选择走不同的路,就尽管无所顾虑地朝前走吧。无论破坏还是守护,这世界的未来都一定会到来。既然是你需要我,我便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因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亲眼看看那未来。”

“未来?即便它会毁掉也没关系?”

“才不会毁掉!”你笃定笑道,抬手戳了戳他微红的脸颊,“因为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似乎能看见……未来的某一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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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家能够重聚坐在一起,再好好地喝一次酒。”

高杉低下头沉默片刻,忽而g着唇,哧哧笑出声。

“还真是乐观呢……你以前似乎不这样。”

“只是因为你这傻瓜太容易悲观过头了吧?辰马早都说了,眼光应该放长远点……喂喂你别乱动……呜哇伤口又要裂开了——!晋助大笨蛋!!”

晋助,其实刚才我骗了你。

我并不知道那样的黎明是否会到来,只是愿意如此相信。

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若是最终迎来毁灭,那也是我曾有过的愿望……结果还不坏,对吧?

……

阿景,有句诗的含义你知晓吗?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至天明。」

在那古老的传说中,若恋人之间有违信,待鸦之三羽落尽之际,则是违信之人吐血身亡之时。

——若你先前已与他人定下誓约,那我定将挥剑斩落那三千世界之鸦。

自此你心之属我一人所有。

然后与你一起,长眠不醒。

一些事件的后续。

由鬼兵队点燃的暴动火焰,在警方察觉到之前就被稳健派和万事屋迅速掐灭。先前激起恐慌的试刀杀人魔突然销声匿迹,令幕府不久便解除了宵禁令,江户人民的生活又恢复到一派祥和宁静。

店老板听闻你的不幸遭遇后,竟良心发作慷慨给予你一整周的疗养假期,虽然不是带薪假让你很想拒绝他的好意,但考虑到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过像样的长假,又刚刚经历了一系列耗神费力的大事,在此时发挥adao般的废物jg神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便选择欣然接受。

有人问什么是adao般的废物jg神?那种对人类毫无益处的东西也能被称为一种jg神吗?

你说我不知道,反正大晴天的下午在公园晒着太yan喂鸽子感觉不要太爽。

就在你靠着公园长椅和隔壁的真正adao当邻居、试图数清广场上到底有几只鸽子迎来第99次失败后,有个背着羽毛球拍一身蓝白运动装束好像在s越前○马、看起来十分秀气的男子,在你身旁坐了下来。

你只是用余光微微瞟了他一眼,除了觉得这奇怪的家伙有点面熟外,并未有什么过多的感受。

大概只是个热ais的高中生吧……现在的小年轻们喜欢追逐的cha0流真是越来越难ga0懂了。

“过来过来~这里有美味的面包屑哦~”你用指尖撕下一小块便利店买来的红豆包捻碎,伸出手懒洋洋对聚集在地上觅食的鸽子们引诱道。

“那个……枝川小姐,怎么能把红豆包拿来喂鸽子呢?”你听见身旁的运动男孩颤巍巍开口问。

“你在说什么呀○马君?红豆包这种无论在便利店还是学校小卖部都无人问津的不起眼食物,难道不是最适合当鸽子饲料的存在吗?你看,它们都吃得很开心呢。”

你眯起眼笑着反驳,完全没在意他为何能喊出你的名字。

“枝川小姐,我不是○马君,是真选组的监察山崎退啊!我再怎么不起眼,上次在蝮蛇工厂见过后也总该记住了吧!”他脸上挂着社畜特有的无神表情有些崩溃,无可奈何在你耳边喊。

于是你终于转过头去看他,木然应道:“哦,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真选组的监察君?”

——想必是来找我问那起事件的……那时候偷跑出医院也不知被十四郎发现了没有,看总悟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去告状吧?

山崎愁眉苦脸叹口气,给你递上一罐自动贩卖机里随处可见的咖啡:“是关于万事屋的老板,坂田银时……我想问你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这个请你喝,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可以吗?”

自早上从土方副长手中接到调查任务以来,他已经问遍了所有认识坂田银时的人……可直到刚才隔壁的adao为止,都没能问出什么具t的情报。每个人关于他私生活的描述,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简而言之是个废柴——所以山崎才决定找一个与那家伙更亲近的人问问。

你接过咖啡把它放在长椅上,没有打开,转而对他扬起一个b今日yan光还要灿烂的和善微笑:“当然可以。”

——怎么可能全部都跟你讲!真选组是听到什么风声,怀疑到银时头上来了吗?

可那运气一向很差的倒霉蛋,只不过是被迫卷入事件遭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是……总之虽然与幕后主使有那么点交情,但都已经是过去式,跟攘夷活动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嗯,只是“有点交情”的关系——你在心里强调。

这时候,你看见山崎露出一副“终于得救了”的期待脸,便毫无愧疚默默象征x说了句对不起。

“万事屋的老板是个怎样的人啊?”

“一言以蔽之,是个adao。”

“为啥跟隔壁的说法一模一样啊喂!就是那个……有没有更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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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描述?我听说你是他的师姐对吧?学生时代的他又是怎样的呢?”

“啊,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让我想想。”你装模作样托起下巴追忆往昔,尽可能制造出怀念的氛围,顿了顿后才再次看向他回复说,“他年轻时是个十分懒惰的小鬼头呢,我那时候坐他旁边,我们就因此认识了……但他除了喜欢上课打瞌睡,没有做过其他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事。在我看来,他如今会变成这般游手好闲的废物,和那时没能好好读书应该脱不了关系。”

“很懒惰啊……”他若有所思地复述,心想这种x格怎么看都完全不适合参与攘夷。

所获情报与想象中的结果相差甚远,让山崎开始沮丧。

你保持着真诚的微笑。

真假参半的谎言才更具信服力。

“感谢你的配合。”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你,他只得点点头,对你的话没有丝毫怀疑,结束询问起身准备告辞,“我再去找别人问问。”

“再见,龙崎君。”你松口气,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是山崎!下次再叫错的话,我绝对会生气的哦!”

在公园继续消磨时间不知不觉到傍晚,你感觉有些饿了,便把那罐咖啡让给隔壁adao后,前往附近的商店街觅食。

在经常光顾的家庭餐厅坐下,你打算吃完饭再带着慰问品,前往志村道场探望正在那边疗养中的银时。

可你刚点完餐,却看见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从门口一起走了进来。

?!

你慌忙抓起菜单埋低脑袋,内心祈祷别让他们发现自己。

“好累~今天的文件怎么那么多?吃完饭居然还要回去加班……”

“我都请你吃饭当补偿了啊!而且昨天动静闹那么大,我们还来不及出动就……总悟?”

“土方先生,这里有个用菜单盖着头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可疑份子呢~要逮捕吗?”

“真的吗?让我看看……”

对折成屋顶形状的菜单被人一把掀开,你感到昏暗的眼前忽变明亮到有些眩目了。

“阿景?!”发现下面藏的人竟然是你,土方震惊地喊,“你怎么不在医院?伤已经没事了吗?”

你立即与已经在对面坐下的少年对视一眼,无言中开展一次激烈的眼神交锋——

「你没有告诉他我出院的事吗?」

「我凭什么要告诉土方先生?看他被你骗得蒙在鼓里的蠢样,不是很有趣吗~」

——x格恶劣的臭小子!

你y沉着脸,可他g着嘴角笑得更加愉悦了。

在冲田看好戏的眼神威胁下,你不得不对土方笑脸相迎,嘴上继续熟练地扯谎:“在这里遇见真巧啊,十四郎。因为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我就提前办理出院了。”

「你可真是个欺诈高手啊,每次用的理由都不一样,什么时候能教教我?」携着揶揄的脑电波从对面发送过来,在脑内顽劣作祟。

「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吧!」

可冲田表面仍旧风平浪静,按铃叫来服务员点餐。

“这样吗?抱歉,是我这两天工作太忙了,实在没空去看望。”土方不疑有他,自然地在你身旁坐下,温柔的言语中满是愧疚。

「听听他说这话,你的良心是铁做的吗?」

「只会戏弄十四郎的你也没资格讲。」

“我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倒是你们保卫江户人民的职责更为重要……不过,我听说那个试刀杀人犯突然就消失了,是这样吗?”收回飞向冲田的愠怒眼刀,你开始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嗯,而且我还听说桂和高杉起了冲突,双方阵营伤亡都很惨重,高杉的手下冈田似藏也失踪了……所以我估计,那个试刀杀人魔应该就是他吧。你能在他手中捡回一命真的很幸运,我听总悟说你受伤往医院赶的那时候……想想就让我后怕。”土方将燃尽的香烟在烟灰缸中掐灭,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此时服务员将你们三人点的饭一起端过来。

「哎呀呀,我还记得土方先生当时魂都要丢了的表情~你没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能闭嘴……啊不对闭上眼安静吃你的饭吗?」

「不行。」

“能从他手中活下来,大概是我用短剑挡了一下的原因……可惜我的剑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直接被他砍断了呢。”你掰开一次x筷子,随口向他解释着。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土方仍旧看起来心有余悸,垂下眼眸担忧地说,“而且还有情报传闻,万事屋似乎在这次的冲突中,成为了桂的帮手……”

握着筷子的手一僵,你佯装惊讶看他:“银时吗?他怎么会……?”

「演技能不能再好一点?也就他那对被感情蒙蔽了的青光眼看不出破绽。」

「有完没完?!」

“阿景。”这时候,土方放下碗,严肃与你面对面道,“如果我们发现那家伙真的与攘夷活动有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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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那副yu言又止复杂又纠结的神情,你抬手拍拍他的肩,用极为坚定的口吻安慰:“虽然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但如果是真的,请马上通知我,因为我绝对要第一个把他给砍了。”

——但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哦呀哦呀,还真是感人的同窗情。不知让旦那听到你这句,会作何感想呢?」

「谁知道……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土方安下心,用力回握住你的手,方才紧绷的唇线终于上扬了一点。

“啊……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十四郎。”你流着冷汗说,心里七上八下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太好了,成功蒙混过关。

胡思乱想间,你才意识到与他的距离正渐渐拉近,两人周围的空气旁若无人般,开始不受控地冒出轻盈的粉se气泡。

“还真是卑鄙啊,土方先生。”可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冲田突然开口cha嘴,把那些在空中乱飘的粉se泡泡瞬间戳破,“居然想借工作之便公报私仇铲除竞争对手,这可不是武士该有的品行啊,违反局中法度第一条,所以赶快给我去切腹。”

“啊?那你这样也是在公报私仇吧!给我去切腹吧混蛋!”回过神的土方气忿对他大吼。

看着一言不合在大庭广众下拔刀激情对砍的两人,你深深感叹之前寺门通当一日局长时,为改善真选组在市民心中形象所做的努力全部是白费力气。

“那啥……你们先忙,我吃完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于是你一边心虚着小声告别,一边迈开脚步,趁此混乱偷溜出j飞狗跳的餐厅。

在商店街挑好水果和零食后,天se已经完全变黑了。由于今日天气晴朗月se皎洁,夜晚头顶的星空都看得很清楚,快走到志村道场时,你甚至能看见一道流星从天上划过。

即将拐过最后一个弯之前,却迎面遇见了打着灯笼的村田铁子。

“啊……晚上好,枝川小姐。”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文静的脸庞微微现出惊讶,目光落向你手中拎着的塑料袋,“你也是来探望阿银的吗?”

“是啊,晚上好,铁子。”你微笑着颔首答,“你已经去看过他了吗?”

可她表示遗憾摇了摇头:“我在外面站了很久,却没有人来开门……可能他这会不在家吧。不过我已经把要对他说的话,拜托给他家里的人帮忙带过去了。”

“不在家?”你眉头一皱发觉异常,“请问你拜托的那个家里人,是哪一位呢?”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看到他穿着黑se的忍者服经过家门口,就让他帮忙带话了。”铁子歪着脑袋回忆道。

——忍者服?难道是有人潜入调查……真选组的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铁子!下次见!”急着赶过去确认情况,你匆忙对她挥手道别。

“枝川小姐。”这时你听她在背后叫住自己,脚下一顿。

“谢谢你那时对我说过的话……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我哥哥,但他那个时候,是带着笑容闭上眼的。”

“这样啊……”内心浮出一阵悲伤,你回眸对她笑道,“那样就好。”

推开志村家的木门,你小心翼翼数着步伐,避开地下不计其数的地雷,走出歪歪扭扭的安全路线,往中央大宅缓慢前进。

由于近藤对阿妙的跟踪狂行为愈发频繁,她强行拉着你把自家改造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防御堡垒,不仅在围墙上安装防盗铁栅栏,宅邸和院落各处也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陷阱机关……为了设计那些机关,你算是绞尽脑汁,把在战争中学到的知识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才走到一半,你看见志村新八正站在一个坑洞边往里面甩绳索。

“新八,你在这里忙什么呢?”你往那边移动过去,好奇地问看上去一脸生无可恋的眼镜少年。

“打捞一群无可救药的笨蛋。”他摇头叹道,用手指了指洞的下方,“说来话长……还是请你自己看吧,枝川小姐。”

于是你探出头,借着月光将洞内的画面尽收眼底。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那位你今晚要探望的可怜病号,被牢牢压在人堆的最下方,仅露出一脑袋乱糟糟被血染红的银毛。

而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t之下……是你曾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亲手布置的机关。

——啊啊,太残暴了……

浑身打了个冷颤,你默默缩回脖子。

“新八,我看见了什么?这是通往地狱的洞窟吗?”

“不要逃避现实啊喂!这不是你自己挖的地狱之门么!呜哇重si了……快点来帮忙!!”

……

把三个自家人和两个跟踪狂从坑洞里全部捞上来后,你们发现真正受伤的只有银时一人。

新八负责把昏睡的跟踪狂们抬出家门,而你在安顿好神乐和阿妙后,看着和具尸t一样瘫在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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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还飙着血se喷泉的银发天然卷一阵头痛。

你也ga0不明白,他为何总有办法让你有c不完的心。

“居然只受了些皮r0u伤……你真的是地球人么?”谨慎替他处理伤口的同时,你出神地自言自语道,“啊,不过瞧你这发se和眼睛,或许还真不是?难道是哪个妖怪与人类混血诞下的后代?”

如此疑惑着,忍不住微眯双眼盯着他安静的睡颜,你弓下腰慢慢将脸凑近——

因失血而变得更为苍白的肌肤,让你联想到西方传说中的x1血鬼。挺拔的鼻梁与猫咪一般微翘的唇线,平添一gu慵懒而柔和的感觉。脸的轮廓自不必说,棱角分明线条流畅,g勒出能给人安全感的y朗形象。

“啧……仔细一看,倒还是个帅哥嘛。”发现这一事实内心略微不爽,你不情愿地低声嘟哝。

“再说一遍?”

“哎?我、我什么也没……?!”

刚想坐直的身t突然被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不得动弹。

在你心慌意乱躲闪的眸光中,他忽然睁开眼,弯起眼眸咧嘴笑得特别放肆,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刚才可都听见了哦?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可不许反悔啊。”

“……快放开啦。”脸se不争气地憋得通红,你不得不败下阵来,放在他x前的手小心控制好力道,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刚才新添的伤都是你害的,要负起责任帮我治好啊。”可他继续圈紧手臂,俨然把你当成一只陪睡抱枕般,在耳边不要脸地问,“今晚就别走了,好吗?”

语调和吃了糖一样黏糊糊的,听上去心情极好。

“明明你自己乱跑要掉进去的……我说你就不能让人少c点心吗?”不打算上他的钩,你愤愤反问。

可他突然陷入沉寂。

“银时?”趴在x口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声,你有些担心地唤他。

“我都听新八说了……之前昏迷的那时候,是你守了我一晚上。”

“嗯,怎么了吗?是在怪我没有听你的话,擅自从医院里跑出来?”

“那一晚,我做了个梦。虽说不上是什么美梦,但它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但回答你的,只有一个震天响的呼噜。

“真是的,你这家伙到底在ga0什么?每次都这样,不明不白只说一半就睡着……该不会又在装睡吧?”

没有回应,让你感觉这一次他看起来,像真的睡着了。

从那双泄力的手中脱出后,替他重新掖好凌乱的被角,你叹着气转身离去。

……

坂田银时再次进入那个梦中时,屋外已是雨过天晴。

从被褥上坐起,朝靠在墙边蹙着眉浅眠的少nv轻手轻脚爬去,在她紧抿的唇角悄然印上一吻。

接着在心里认真念出,当时未能对她说出口的那句话——

「我不会再让你,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了。」

再次回归日常!

今年的春季在一幕幕混乱与冲突都尘埃落定后走向尽头,在你疗养结束后再过一个月,转眼又到令人们躁动不已的炎炎夏日。

每年这个时候,也许是受那逐日攀升的气温影响,江户城内总会在同期掀起一阵全民参与的流行热cha0,仿佛大家都无事可做憋了太久一样,一旦有个新奇玩意在社交圈内流行开来,无论男nv老少都生怕落后,必须紧跟cha0流凑个热闹。

虽说年年如此,可市民们无一不热衷其中。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流行的是赶海,今年则变成了抓独角仙。宠物市场上,一只稀有品种的独角仙价格甚至能抵一辆汽车,因此也x1引了不少只为赚钱而涌入圈子的投机者,将成交价格越炒越高。

你向来是没什么g劲追赶cha0流的那类人,本以为这一次自己也会像过去那样,全程置身事外直到热cha0随着酷暑退去,却不曾想竟会以一个意外的方式,与它扯上关系——

“什么?抓一只独角仙?”

“是的,独角仙。”

“我怎么不知道,您还有除了画画以外的兴趣?”

“事成之后的报酬,是照看小瞳那次的十倍。”

“宗信老师,您早上一通电话把我叫醒,请不要随便用谜语来打发。鉴于这次我是被委托人,我应该有权知道真相。”你顶着对黑眼圈,脸上些微浮出恼怒的神se,将双臂抱在x口摆出一副“我很认真”的架势,与对方展开严正交涉,“麻烦您老实交代……这次提供的报酬,用的都是您自己的钱吗?”

“我刚才都说了,只是想拿它来当写生的素材啊!”

“异议!直接去宠物店买都b这便宜。”

你才不信他会突然迷上独角仙,而且能开出回报如此高昂的任务,背后的金主恐怕来头不小。

跪坐在对面的画师被怼得哑口无言,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明显在感到为难:“我只能说,那可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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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普通的独角仙——名字叫做‘琉璃丸’,平时乍一看和其他独角仙没什么区别,但是在yan光下,它的通t会呈现出h金一般的质感……简而言之,就像达官贵人家中随处可见的金子做的一样,你明白吗?”

“您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真的没问题?”理解他话语中背后的暗示,你慎重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问。

“本来说好是只交给我的,可听说那臭猴子竟大张旗鼓擅自接下这任务,就没兴致亲自跑一趟深山老林了。让我跟不懂协作的那家伙一起办事,只会把情况ga0砸。”宗信嫌弃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解释道,“所以我思来想去,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你最合适……万一遇到真选组的人,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行动,报酬并不会少,但还请你千万别把我给供出来啊。”

——原来所谓的臭猴子是指松平警长吗……

你暗自腹诽,额上淌下一滴冷汗,嘴上仍是简洁g脆地应道:“好吧。”

独角仙这种生物,你小时候也跟同学们在夏天,去后山的森林里抓过。

其雄x头部长着坚y发达的犄角,形状犹如传统的武士头盔,因此在痴迷于武士道的孩子们当中尤为受欢迎。立夏之后,大量繁殖的独角仙便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通常更喜欢在夜晚活动。如果有谁能第一个成功抓到,那孩子便会被大家奉为当年的“独角仙将军”,在之后的夏日祭你们私塾应该摆什么摊的提案中,占据绝对的话语权。

尽管只是个孩子们之间为寻求乐趣定下的幼稚约定,松yan老师却乐呵呵评价说,这是个十分有意思的游戏规则,所以之后便年复一年地将它延续下去——前提是禁止拿抓来的独角仙ga0私斗。

“人类从小要学习尊重生命。”他淡淡地说,和蔼可亲的脸上挂着博ai的微笑。

你对捉虫子本身毫无兴趣,可“独角仙将军”掌握着夏日祭摊位的生杀大权,那这件事的意义就不再和捉虫子相关——毕竟摆摊的活动经费,全都要由你这个资助人自掏腰包。

在心中飞速打着缩减开支收益最大化的jg明算盘,你也把草帽一戴网兜一扛,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朝山进发……然后次次都不幸遭遇滑铁卢。

“啊啊,简直像被独角仙之神给遗忘了呢……我们三个。”

在私塾度过的最后那一年平静的夏天,已是十六岁的你,远远望着第五次拿下“独角仙将军”荣誉称号、正举着只独角仙被同学们簇拥在中央的桂小太郎摇了摇头,颇受打击地唉声叹气。

“今年难道又要去摆摊卖饭团了么?到底谁会在夏日祭上想吃金枪鱼饭团啊?”

坐你左边的银时瞪着si鱼眼,抓抓一脑袋挂满树叶的卷毛出言安慰:“你就庆幸那位神仙的宠儿是假发吧,虽然他摆摊的点子烂了些……至少是个懂得勤俭持家的吝啬鬼。”

“你这根本不像是在夸人吧?”坐你右边的高杉反问道。

他和银时同样是一身狼狈灰头土脸,此时的脸sey暗得跟块煤炭似的。

“真烦啊你,要不是你每次都偏要和我抢着抓同一只,我早就能当上那什么将军好几次了。”

“那是我的台词,每次来碍我事的家伙是你才对吧?”

“得了吧,我那是看你总要踮着脚去扣网子,好心想帮你来着,矮杉同学。”

“……想打架吗?”

很快两人又开始打响没营养的唇枪舌剑,越来越具攻击x的话语此起彼伏,左右声道吵得你头皮发麻。

“你们别吵啦,打架的话回去道场再打。”愤愤鼓起脸颊,你坐在已经额头抵额头拱成一个三角形的两人下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从不断颤抖摇晃的树枝上跳下。

可他俩谁都听不进去,争吵和扭打在你身后愈演愈烈,直到那根再也承受不住的枝条咔嚓断成两截,沉重的咚咚两声后,这场骂战才算彻底熄火。

拿着宗信提供的赞助资金买好装备,你按照他的指示搭车前往城郊一片树木茂密的山区,据说琉璃丸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按理说夜间应当更适合用灯光x1引到独角仙来捕捉,可琉璃丸必须在yan光下才能与同类区分,你只好在大白天于山间来来回回地闲逛,大海捞针般无望搜寻。

有一只独角仙悠闲地飞来,恰好落在你眼前刚涂满蜂蜜的树g上。

下意识手起网落,抓到手中才发现,又是一只普通的独角仙。

“唉,这哪里是给人g的活啊……”失望地将它放进虫箱,你举高双臂舒展了下已经劳累一整天的酸痛上肢,打算就此在太yan落山前收工,明日再来继续。

这时你听见不远处爆发一阵喧嚣的吵闹声,便拨开树丛朝那边走去——

“抓独角仙咯——!”

“砸脑袋咯——!”

“踹脑袋咯——!”

“呀哈哈哈哈!脑袋……砸地上了——!”

“新八,他们在做什么?和一只蜂蜜腌渍的猩猩b赛爬树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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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在抓独角仙……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枝川小姐?”

“我也在抓独角仙啊。”你对他举起手中半满的虫箱,流利地现编理由道,“听说最近很流行这个,还能抓了卖钱,就想来试试。”

“呜哇!抓了好多!”

“真厉害啊!”旁边的山崎也凑过来围观,“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抓到的吗?”

“嗯啊,感觉终于被独角仙之神眷顾一次了。”

另一边,挂在树上吵个没完的银时和土方,被小宇宙爆发的神乐和冲田全力轰上天,紧接着威力巨大的狂风从你们三人中间呼呼刮过。

“飞跑了哦。”新八和山崎仰头目送那只毫发无伤的独角仙,一起在风中凌乱齐声说道。

“飞跑了呢。”你对它挥手送别,心如止水地说。

面前架在篝火上的一锅咖喱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这土豆和蔬菜还没炖烂,根本不是我喜欢吃的那种乡下咖喱阿鲁。”神乐模仿出一口蹩脚的关西腔,吧唧咀嚼着不爽抱怨。

“烦si了!为什么是关西腔啊!喜欢烂的就把史莱姆浇在饭上x1进嘴里吧!”银时暴躁对她喊。

他们的独角仙作战因为遇上真选组捣乱而颗粒无收,每个人都正在气头上,连平日里脾气最温和的新八都变得闷闷不乐。

你咽下一口咖喱想到闷声才能发大财,趁他们被蚊子sao扰得开始掐架,悄悄将满满当当的虫箱用黑布盖住后,从准备齐全的背包中掏出一瓶驱蚊喷雾。

“好啦好啦。”你无奈开口规劝道,一面对四周空气喷洒驱蚊ye,“已经很晚了,收拾好后就进帐篷睡觉吧。”

“已经捞回本的人说话就是从容啊!”可他们三人非但不听劝,还整齐反呛回来。

“那你们想怎么办?再不团结的话,明天就要空手而归了哦?”你放下盘子,又给篝火添了根柴。

“这样吧,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银时脑筋一转有了新主意,神秘兮兮凑近你低声问,“我们明天一起组队,收成四六分?”

“免谈。”你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回绝,“我这次来可不是随便抓几只就能满意的,必须找到只金……”

“喂等一下——!阿景你不要说出来啊!那可是将……”

可你话没说完,就被从你们前方的灌木丛突然窜出来的土方给打断了。

“啊?你说什么——?”银时表示没听清,拉长着嗓音追问道,“话说你这混蛋怎么也在这里啊!”

“没、没什么……我是说想请她吃烤r0u来着。”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土方满头大汗慌忙改口,转头对队员们吩咐道,“喂你们!赶快把烤架搬过来啊!”

“这也太逊了吧副长!偷听别人讲话还搭进去一顿烤r0u什么的……”山崎在背后小声吐槽。

“太好了!有烤r0u吃了阿鲁!”神乐立刻跳起来,往r0u香四溢的烤架边冲去,两眼放光只装得下食物。

“原来是这样吗?看在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我们今天和真选组的账就留到明天再算吧。”注意力被转移,银时满意地哈哈笑着,走上前抓起几串一口塞满。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土方先生!今晚的饭我还一口都没吃上呢!”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的新八也跟着起哄。

“我又没说要请你们啊喂——!”眼看那饿si鬼三人组聚在一起对着烤架风卷残云,土方傻了眼,又气又急到差点崩溃。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眼疾手快从他们手下抢过一串烤r0u,咬着r0u块对他口齿不清地问,“不过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你们真选组为抓独角仙如此兴师动众,我总觉得很奇怪啊。”

“我还想问你呢!”他闻言面se一沉,匆匆抓住你的手臂,把你拉远到棵大树的y影下紧张询问,“你怎么知道那只金se独角仙的事?”

“我听说有人在这片森林里见过,就想来碰碰运气。”你答得淡定,按照宗信的要求将口风把得严严实实,然后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们也在找它?”

“唉,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万事屋那几个啊!我只是觉得多你一个帮手会b较好。”

“嗯,我会替你保密的,有什么忙我能帮得上吗?”

“事情是这样……”于是土方靠过来,将手拢在你耳边讲起悄悄话,“那只独角仙叫琉璃丸,是将军走失的宠物。”

神情微愣,你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明天我会一起帮忙找的。”

——原来那位不知姓名的“大人物”居然是万人之上的将军。

身为将军竟也有跟庶民一样的ai好,感觉颇为与众不同呢。

“阿景,谢谢你……”他感激握起你的双手,极为深情地说,“明天就拜托你了!”

“悄悄话讲完了吗,土方先生?”此时,冲田含糊不清的声音自你们头顶幽幽响起,“烤r0u已经没你的份了哦。”

昂首看去,他正坐在树枝上对你们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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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手中的一把烤串,大快朵颐吃得十分开心。

“总悟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啊!那是我的烤r0u——!”

吃饱喝足在万事屋的帐篷里睡过一晚后,暂时停火的独角仙战争于第二天再次打响。

近藤局长命令十几个队员和他昨天一样给全身涂满蜂蜜,试图x1引到更多独角仙……效果的确不错,但那画面有够辣眼,多看一秒都是残害视觉。

“等着瞧吧!‘独角仙将军’的称号今天肯定是属于我们万事屋的!”经过一晚上的休整,银时又生出毫无根据的自信,对你信誓旦旦道。

“放弃吧银时,那头衔我是不会让给你们的。”

“真有g劲啊你们……”新八跟在后面无奈吐槽。

“看啊看啊!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阿鲁!”这时,神乐指着前方的树g兴奋地喊。

“什么奇怪的东西?”银时漫不经心问,“该不会又是涂满蛋h酱的大猩猩啥的吧?你怎么净找些奇怪的东西啊?”

“不是的不是的,看那里!”

你们走到树下,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朝上看——

一只金光灿灿的独角仙。

“啊!”你捂嘴发出惊叹。

真幸运!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是在暗中观察你们的近藤过于激动,踩着脚下滑溜溜的蜂蜜摔了个脸着地。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察觉异常的新八往那边看了一眼。

可银时尚未意识到这只独角仙的价值,很是无所谓道:“森林里还有很多人类没发现的神秘生物,别大惊小怪的。”

“估计是玩具之类的吧?”

“不是的,是那个什么……金蝇的一种!很脏的,别碰哦!”

趁他们都看向上方的琉璃丸时,你转头发现那边的树丛后,土方顶着一头树叶在对自己拼命打手势,看他口型说的话似乎是「把他们都引开」。

尽管嫌麻烦,你还是照他的意思去做了,对万事屋三人开口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过它好帅啊!金闪闪的!”可神乐已经被它完全迷住,仍站在原地挪不动步。

“要不得!一看就喜欢往屎上靠,不管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那种金玉其外的家伙没一个是好货se!”银时摇摇头,拉起新八直接转身就走。

“啊……”神乐只得遗憾作罢,一步三回头跟在他们后面离去。

你抚着x口松口气,悄悄在背后对土方b了个ok的手势。

“太好了,他们走了!快,就是现在!”土方一声令下,真选组队员们立即跑到那棵树下。

但事与愿违,琉璃丸突然振动翅膀飞向神乐,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草帽上。

“糟了……!”你刚想伸手去抓,银时却开始嫌弃地向它挥动遮yan帽驱赶。

即便它仍牢牢黏在神乐头顶一动不动,她下意识躲避驱赶而左右晃动的头部让你根本无从下手。

毕竟是那位将军的宝贝宠物,抓捕时必须万分小心。

——该si,根本抓不到啊!

近藤和土方也从后面急匆匆跑过来,大吼大叫想要阻止,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神乐把琉璃丸当作“定春29号”装进笼子里带走。

“等一下!那可是将军的……”土方着急朝她的背影伸出手,不小心将真相溜出口。

银时眼中jg光一闪,立即反应过来抓住他的后领问:“将军的什么?”

那笑容过于鬼畜,b得土方在这恐怖压迫感下只得战战兢兢坦白:“将、将军的……宠物。”

眼看事情败露,你无奈对泪眼婆娑的他摊了摊手:“还真是纸包不住火啊……总之我们快去追吧。”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了?”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红瞳当即转移目标,令人不寒而栗。

“这可是关系到酬劳的分成,竞争对手当然是没有更好。”你咧嘴笑得y险,丝毫不惧。

“行啊,那就让我们来bb,谁能分到那六成报酬?”

“来啊,谁怕谁啊!”

“我们不会输的,枝川小姐!”

彼此较劲的胜负心上来,你和他还有新八同时迈开脚步去追神乐,只留下近藤和土方疑惑面面相觑。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给他们分六成了,十四?”

“没有啊……?”

……

你们一路追赶,直到一处高耸的悬崖脚下。

悬崖顶端,是今早就开始失踪的冲田与和他因独角仙相扑结下私怨的神乐,两人像是要发起一场决斗般,满面严肃相对而立。

奈何你们在下面如何焦急地呼唤阻止,顶上的对决也没有要中断的趋势。

“喂!他们是打算玩独角仙相扑啊!”新八眉头一皱预感大事不妙。

“神乐!听好了!那是将军的宠物,要是受伤了会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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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银时抬起双手当扩音器高喊,“会切腹哦!切腹!”

“没事,只要总悟赢了,就能毫不费力地拿到琉璃丸,总悟也是算好了才会接受决斗吧?他不会乱来的,他还没那么傻……”土方仍然相当自信,说出只存在于妄想中的推测。

“凶残食r0u怪虫,独角仙王——你打得过这只施nve丸22号吗?”

在那恐怖的量级面前,小巧jg致的琉璃丸简直和大象前的蚂蚁一般渺小。

所有人看着冲田不知从哪掏出他压箱底的凶恶大怪兽目瞪口呆,空气转瞬陷入si一般的寂静——

“那、那是什么鬼……召唤兽么?怎么还自带数据面板的?!”你两眼一黑,感觉大脑停止运作。

“不行,必须去阻止他们!”近藤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想要攀上悬崖,但全身都浸在蜂蜜里让他无从下手,于是发挥领袖作风,转头对你们进行鼓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无法跨越的墙壁!”

“好!你去下面垫着,我爬上去ga0定他们!”

“开什么玩笑,你才去下面垫着!”

那边银时土方却开始幼稚的上下之争。

“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你也回过神来,挤进他俩之间把人隔开,“都给我去下面垫着!”

“你们给我成熟点啊!”新八在一边疯狂吐槽。

可上面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当你们听见冲田对施nve丸作出发动总攻的指示,十万火急之际,大家终于停止争执决定通力合作,新八、近藤和土方在悬崖下方搭起人梯——

“抓独角仙咯——!!”

你和银时先后踩着人梯登上悬崖,他飞快旋转身t化作钻头、一脚踹翻施nve丸成功阻挡其攻势,你则扑向琉璃丸将它护在手中,然后小心握着它装进一个空虫笼,将笼子牢牢抱在怀里。

——得救了……

真是场险象环生的抓捕,直到这时你才惊觉自己早已浑身都汗sh了。

银时在另一边教训完两个熊孩子,走到你面前疲惫又怀念地感慨:“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应该一起合作b较好啊,抓独角仙什么的……”

“嗯!”脸上绽开由衷喜悦的笑容,你对他点了点头。

“今天的大家,都是‘独角仙将军’呢!”

宇宙归来的辰马,遇上土方与冲田的奇妙组合。

成功寻回将军的琉璃丸让你从宗信那里领到一大笔奖金,不仅如此,他还慷慨附送你两张温泉旅行券,说是nv婿家前段时间寄给他的赠礼。

“但我只有一个人,最近订单又多实在是忙不过来啊……所以这东西就当做我个人总要麻烦你的谢礼好了,可以把连我都没把握的任务完成得这么顺利,真的辛苦你啦。”

将装着旅行券的信封与奖金支票一起递给你的时候,他因为获得将军表扬而挂在脸上的微笑灿烂得差点晃瞎你的眼。

——哪里顺利了!你知道我和那群笨蛋都经历了什么吗?!可怜的琉璃丸差点就被怪物光线烧成灰了啊!

“谢谢您,可是……?”面对宗信的好意,你接信封的双手滞在半空表现得左右为难。

“阿景,我跟你的父亲一直都是发小啊。虽然这么说有点自作多情,但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你……”没想到那老狐狸竟开始发动亲情攻势,言辞恳切叫人不忍回绝,“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收下好吗?”

……

从银行存好钱出来后,你独自前往微笑酒吧,一路烦恼该拿那两张券怎么办才合适。

——结果还是收下了啊……那么该约谁一起去呢?还是直接送人b较好?

通常来说,两个人一起去温泉旅行应当是十分亲密的关系,家庭、情侣或是好朋友……

不不不,假如从那群笨蛋当中选任何一个,让其他人知道了都很麻烦。

果然还是送给经常关照自己的店长b较好,会引起麻烦的东西必须尽快处理。

“你看起来相当心不在焉啊,像这样在路上走是会被车撞的。”

才刚做好决定,忽然从路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闯入你的思绪。

转头看去,是正戴着眼罩的冲田总悟仰躺在长椅上休憩,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

“你这样子是怎么看出来的?眼罩上长了双眼睛吗?”

“这不是一般的眼罩,上面画的两只眼睛,其实是具有透视功能。”他掀起眼罩露出其下半眯的睡眼,显然是又在这里快乐0鱼了一下午。

“随便你吧……我上班快迟到了。”你懒得和他纠结着急赶路,扭头就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可冲田立即从长椅上跳下,三两步跟在你身旁,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奇怪瞟向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店长他没跟你说吗?为了犒劳我们真选组帮助将军抓回宠物,松平老爹今晚要请大家喝酒哦。”他不紧不慢地解释,“地点就在微笑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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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你也被邀请了吗?感觉有点火大啊,要不要我去跟松平警官说,你在这次的行动中都g了些什么好事?”回想起那只lv599的独角仙怪,你心有不爽道。

“真薄情啊,亏我之前在医院时还那么拼命帮你……看来完全是我在自作多情吗?”他的语气听上去颇为失落,竟让你真的生出几分愧疚感。

“不,那个时候……真的是谢谢你了,总悟。”于是你放柔语调向他认真道谢。

前行的步伐先后在刚亮起霓虹灯的酒吧门前停下,并排的影子在地上被橘红se夕yan拉得很长。

你望着他被斜yan染红的侧脸,那低头局促避开你目光的模样少见而有趣,便微微g起嘴角追问:“怎么了?被我如此郑重地感谢,很不习惯吗?”

“……别突然用那种口吻跟我讲话啊。”半晌,他才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不明白刚才说错了什么,你立在原地感到迷茫。

——他什么意思?

但没能等你ga0清缘由,两人背后响起一串突兀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了阿景!近来过得怎么样?”

——为啥你偏偏要在今天回来啊!

内心激烈吐着槽,你机械转过身,面向消失了几个月刚从宇宙回地球的笨蛋墨镜卷毛:“好、好久不见了,辰马……”

“他是谁?你们很熟吗?”冲田很少见你跟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交谈,不禁疑惑问。

“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一个老板啦,我们一起做过生意……现在算是我在酒吧的客户。”你只好y着头皮解释。

“我们之间原来是这种关系吗……咦?这小子是谁?你的新男友吗?看起来总感觉有点小啊?未成年?”坂本辰马这才注意到你身旁的少年,好奇凑近他托着下巴细细打量。

冲田则是冷静注视着眼前对自己感兴趣的谜一样高大男子,目光在他与你之间不经意来回逡巡,像是在暗地里观察些什么。

“新男友是什么鬼……你想歪到哪里去了?别看他年纪轻轻,其实是真选组的警察哦。”注意到冲田的反应你有点为难,立刻笑脸迎上去伸手把辰马往酒吧楼上推,“他们屯所今晚在这里聚餐,正好和我顺路罢了。不用在意这小子,我们先上楼喝一杯。”

“啊哈哈哈哈!你今天还真热情啊!那就再见啦小鬼!”听到很快就能有酒喝,辰马呵呵笑着对身后的冲田告别,随你一起踏上楼梯。

“不是小鬼,是冲田。”目前为止仍对辰马看不出个所以然,冲田气得黑着脸纠正。

“他完全不擅长记人名,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你对他挥挥手劝解道,“我今天就没空陪你们喝了,要和大家玩得开心啊。”

“……”

与辰马一起走进酒吧大厅,有一大半座位已经被穿着黑se制服的真选组队员占满,便像往常一样找了间角落里的卡座请他坐下。

那边松平片栗虎正举杯作开场致辞,你穿过吧台来到后面的店长办公室,用口袋里的温泉旅行券和他换了两瓶冬佩利。

拿着酒瓶回来时,你发现辰马已经点好一桌下酒菜在等自己了。

“看起来真丰盛,劳你费心。”你放下酒瓶坐在他身旁,“前两天运气不错小赚了一笔,说好今天这酒让我来请的……”

“都让你请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自作主张点了这些,啊哈哈哈!”他爽朗笑道,“尽管吃吧别客气!”

在一旁等候的酒保走上前,替你们撬开酒瓶满上两杯后躬身退下。

“生意如何?快援队从宇宙ga0了些什么新玩意回来吗?”与他碰杯啜了口酒后,你主动打开话匣子。

“商品的事情其实都是陆奥在管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似乎是一种叫‘感电血’的电池。”

“g电池?”

“是感电血啦。”

“什么啊,到底有什么区别……谐音吗?”

“我也不知道,她这会可能在跟地球的商会做那东西的交易吧!”

你无可奈何地问:“我说,你该不会又是下了飞船直接跑来喝酒的吧?”

“啊哈哈哈哈!”辰马只是继续用他的特se笑声敷衍。

“居然愿意给你这种三不管的混蛋老板打工,陆奥小姐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吗?”

“严格来说的话,其实她才是咱们的正牌船长啊!”他依旧是憨笑几声,随后转移话题问,“那你呢?最近是遇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看起来心情不错。”

想起红樱事件中的腥风血雨,你明朗的笑容忽然黯淡下来,垂着眼眸空落落地答:“不,只能说是一半一半……你真的想听么?是关于晋助的事。”

“哎?!那家伙失踪这么多年又出现了么?快讲给我听听。”辰马兴奋推了推墨镜,一脸期待地靠近你。

“事情是这样……”

……

和辰马熟络交流近况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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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自真选组的两道视线也牢牢定格在你们身上。

“那一桌聊得可真火热啊,土方先生。”冲田得意瞥向身旁男人手里被捏紧到快碎裂的酒杯,不嫌事大地挑拨,“我们这桌是点了瓶醋吗?怎么闻到一gu浓浓的酸味?”

“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到底是谁?”像是被临头浇下一盆冷水,土方咬牙切齿问。

一旁陪酒的花子闻言,顺着那方向看去,了然对他好心解释:“那位客人叫坂本辰马,是个宇宙商队的大老板。每次来店里只会找阿景喝酒,据说是她的老相识了……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怪人呢。”

坐在另一边的阿龙也颔首表示同意,八卦心起竖起一根手指,添油加醋道:“不仅如此,他对阿景还si心塌地到想要求婚呢!虽然两人交情很深,但一直被她拒绝就是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枝川小姐这么受欢迎啊~”冲田yyan怪气继续给上司施加压力。

咔嚓。

方才一直岌岌可危的玻璃杯终于爆开,碎屑与昂贵的金se香槟洒落一地,酒ye也沾sh了黑se的k腿。

“您请稍等!我去拿毛巾……”花子见状,立马放下酒杯准备起身。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趟洗手间。”真选组副长浑身冒着不容接近的寒气,快步离开这让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是非之地。

“唉,我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了啊?”已经看穿一切的阿龙,探出头望着土方步履僵y的背影叹息,“希望他不要误会什么……”

“已经在误会了哦。”冲田又给自己续一杯酒,幽幽接话道。

“啊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不在地球时发生了这么多事啊!”辰马耐心听你讲完那跌宕起伏的事件,紧搂着你的肩膀高声感慨,“他们三个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在吵个不停呢!”

“晋助那个笨蛋!”你已经灌完一瓶酒,醉醺醺倒向他怀中,气愤谴责整起事件的罪魁祸首,“管不好自己的部下还跑去和春雨合作……银时跟假发不和他决裂才怪呢!你以后如果在宇宙里遇见他千万别犹豫,要直接给他们的飞船来一发哦!”

说着,你还右手握拳狠狠在空中挥了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啊哈哈哈哈!”他爽快地满口答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随着漫长的故事会告一段落,两人间热烈的谈话氛围转而进入短暂沉寂。

呆呆盯着空掉的酒瓶,大脑在极度亢奋后开始放空,思维运行逐渐迟缓。

“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吗?”醉意渐深,你模糊听见那暧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询问,像是一种诱惑。

“去哪?洗手间吗?”神智不清,你轻晃着脑袋答非所问,“想去一趟呢……”

“那我扶你过去。”辰马果断起身道,稳稳架着你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向过道尽头的通路。

……

扶着墙壁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感到有gu力量将自己拽向前,撞进一个t温微热的怀抱。

陷入那将全身温柔裹住的暖流无可自拔,你不再挣扎,在他怀中缓缓合上困顿的眼眸。

“真是的,每次一喝多就会变成这样,叫我如何忍得住啊……”

灯光幽暗的走廊尽头,墙上的两道影子渐渐靠近直到重合,不分彼此。

粗糙的手掌紧贴后背肆意游走,唇舌热情t1an舐着耳廓,激起一声声夹杂喘息的闷哼。

就在辰马将手伸向背后储藏室的门把手,想要继续进行下一步时,漆黑的镜片上忽然倒映出另一人的剪影。

土方十四郎呆站在洗手间门口,紧缩的烟青眼眸与那越过墨镜盯向自己的深邃蓝瞳撞个正着。

nv人急促的吐息仍低旋回荡在耳畔,瞬间g起那晚一幕幕让他脸红心跳的记忆。

“阿景……?”方才的怒火被眼前冲击x极强的景象轻易搅乱,他红着脸张了张口,却问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顿感心乱如麻。

“啊咧?你也是她的熟人吗,真选组的小哥?”即便被他人撞见也从容不迫,辰马停下动作,g着嘴角问。

而你此时趴在他的x口,安然呼x1着开始浅眠。

土方失落垂眸,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睡着了呢,看来她今天已经很累了,真可惜。”见他这副表情,辰马立刻便明白了什么,轻抚着你的后脑勺兀自叹道,语气却听不出多少遗憾,向对面还不知姓名的男人发出邀请,“一起喝一杯吗?”

……

“很可ai吧?”

“诶?”

“阿景喝醉时的样子,简直可ai到让人把持不住呢,啊哈哈哈!”

组合奇特的二人相对坐在卡座两端,而你侧卧在他们中间的沙发上睡得正香。

“啊……嗯。”想起向你告白时的情形,土方不得不承认道,泄气呼出一口烟,不知为何自己会与眼前应当是情敌的家伙坐在一桌聊天。

画面不要太离谱。

但那个一口土佐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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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褐发卷毛看上去毫不在意。

“坂本先生,你跟她到底是……?”稍微重整心绪,他再次开口询问对方。

“啊哈哈哈!该怎么说呢?”辰马靠着椅背仰头大笑,侧头看向你安宁的睡颜,没有犹豫地直言不讳,“是前男友啦!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我们的确认真交往过。”

夹在僵直手指间的香烟静静燃烧着,一小撮灰烬从烟尾剥落,轻飘飘坠入熏黑的烟灰缸底。

还以为那只是个她用来搪塞讯问的玩笑,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爬上心间的藤蔓渐渐绞紧,勒得人快要窒息。

“为什么要分手?”感到有千万句话语都梗在喉中,他接着问。

“哎呀,该说当初是谁甩了谁呢?我也ga0不清了……”辰马一脸迷惑地抓抓乱糟糟的卷发,“因为我是个闲不下来喜欢在宇宙里飞来飞去的家伙,而她还想留在地球,所以就只好分开了嘛!”

“……原来如此。”土方重重吁了口气,停止颤抖的唇间溢出一缕叹息。

“不过我还没有放弃追求她,毕竟以前差一点就能求婚成功的说……”让他ga0不懂的男人继而自顾自说道,“小哥你也跟金时他们一样迷恋上阿景了吗?那我可要更加努力了啊!啊哈哈哈!”

“金时是谁?怎么还有‘他们’?”土方眉头微皱,还没意识到那是在说谁。

“总之就是以前在一起混的那群笨蛋啊!”

“完全听不懂……”

“哎呀,都这个点了!再不回去陆奥又该发脾气了!”可辰马抬头看了看钟后,突然急匆匆站起身,对他摆手作别,“那么阿景就先拜托给你了,再见!”

眨眼间,那红se身形从眼前迅速消失不见。

只留下土方一人坐着愣神。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根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冲田却慢悠悠晃过来,一pgu坐在他对面。

“是我应付不来的类型呢……那个墨镜男。”少年面无表情懒懒开口道,但双颊已是喝得绯红,“没想到土方先生能与他聊那么久。”

“的确是个十足的怪人。”土方回过神,只得作此评价,伸手替你拨开滑落脸侧的发丝,无奈喃喃念着,“原来真的有啊……前男友什么的。”

——嘴上说着喜欢,却还有许多不了解她的地方……应该更努力一点吗?

就像那个人刚才所说。

方才爬满在心间纠缠不清的藤蔓,在这一瞬厘清后解开,令他紧绷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

“我听到后也吃了一惊呢。”

“等下,你小子刚才在偷听?”

“不仅听到,还全都看到了哦……走廊里的那些事。”冲田笑得y险,从k袋里套出手机,“要我给队员们群发照片吗?土方先生遇见情敌大受打击的落魄表情~”

“快给我删掉啊啊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松平先生,为了感谢一直以来的光顾,这是本店送您的一份礼物,还望不吝收下。”

“哈哈哈!真是谢谢你啊店长!温泉旅行?喂近藤,这好东西就送你吧!”

“谢谢老爹!阿妙小姐,就让我们一起来段甜蜜温泉之旅……呜啊啊啊!!”

“嗯……?”被店里的喧嚣声吵醒的时候,辰马已经不见踪影。

只能看见把一排排卡座当跨栏你追我赶的土方和冲田,以及半空中漫天纷飞的纸屑。

——这一定是场噩梦。

重新合上迷蒙的双眼,你心里肯定地想。

距离盂兰盆节夏日祭还有一个月时,你在酒吧开业前的会议中从店长那收到通知,说是按照轮次今年的祭典准备工作应由你们店承担。换句话说,从物资人员的整t协调到活动策划以及现场摊位的布置,都需要每个店员出时出力。

尽管大家对此纷纷怨声载道,但年年如此,歌舞伎町内会早就定下的规矩只得服从。不幸中的万幸是,你ch0u签ch0u中了管理摊贩的工作,和阿妙恰好分在同一组。

这天的营业又在平平无奇中结束后,翌日在家中醒来时,你突然接到一通志村新八的电话。

“你说什么?银时他又出车祸住院了?”右手用锅铲给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举着手机的左手被震惊得一抖,你为这消息感到不可置信。

——那卷毛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这都是第几次出交通事故了……

别说自己,你甚至能想象连医生都对这多灾多难的急诊常客无语凝噎的僵滞表情。

“听说这次是因为他骑的摩托车在天上爆炸,从30米的高空掉进河里了……幸好只是轻微摔伤,需要先住院观察两天。”新八忧愁地向你说明情况,“我约了大家等下去医院看望他,枝川小姐要一起来吗?”

“你们先去吧,我才刚起床,得吃个午饭再去。”将煎蛋装进餐盘,你不紧不慢把它端至桌边后坐下,随口安慰道,“不用担心,新八,这点小伤对他相当于金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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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咬了一口,只要人没再失忆就行。”

“啊好的……等一下,为什么是金刚啊喂——!”听筒对面的分贝瞬间放大,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因为那天然卷的身t素质和金刚没区别啊。”内心感叹不愧是新八的吐槽,即便隔着道电波也威力不减,你被迫将手机与耳朵的距离拉远了些,同时拿勺子搅着碗里的味噌汤,“我先挂啦,替我向大家问好。”

挂掉电话吃过午饭后,你本着尚未泯灭的良心,用冰箱里存货丰富的食材做成适合病人吃的便当,还往手提袋里填了些桂小太郎遗留在你家的一堆美味bang当作慰问零食。

——再顺路去便利店买本最新的《jup》就行了吧?

已经为他用心良苦做到这份上,简直和温柔t贴心地善良的梦中nv友浅○南一样。

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不是小南,那家伙也不是达也啊。虽然同为青梅竹马,但甜蜜青涩的校园青春恋ai喜剧,和我们之间扭曲错位又龌龊的关系压根搭不上边。

说到底,只是两个对感情b高中生还愚笨的邋遢大人而已。

优哉游哉准备好手头的一切,你才拎着袋子走出家门。

抵达医院找前台问好位置,你在前往病房的楼梯上碰到了小猿。

和一定会在地图特定地点刷新的npc一样,在银时出现的任何地点遇见她都不意外。但古怪的是,她正穿着一身护士装,跪在凌乱散落一地的医疗器材中间,手忙脚乱在地面0索自己遗失的眼镜,看上去就像她已经入职医院成为一名新人护士。

“小猿,你还好吗?”你急忙走上前捡起她的红框眼镜,蹲下来帮她重新戴好,然后望着她溢满焦急情绪的双眼奇怪地问,“怎么在这里当护士?”

“啊……是你!”眼镜让视野恢复清晰,她也立刻认出了你,慌张的表情逐渐变得冷静,抓紧你的手臂压低声音说,“不好了!阿银他遇到麻烦了!”

“怎么回事?”你闻言皱紧眉头。

小猿突然像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后,匆忙拉起你的手腕,脚步如飞往楼梯上冲。

“要来不及了,等会再跟你解释……总之我们先去救人!”

“诶?”

不顾走廊两侧旁人疑惑的目光,你们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进医院职工的更衣室。

好在工作时间的更衣室中空无一人,让你们得以继续刚才的对话。

“快!把这个换上!”小猿从她的储物柜取出一套崭新的护士服塞进你手里,用极快的语速催促,“换好后就去手术室!”

你轻喘着气应了声,但仍然感觉懵头转向的,边手脚麻利换衣服边问:“我们去手术室做什么?”

“其实我是受人委托潜入进这家医院的,因为有个叫黑田的医生会偷偷取下病人的器官进行非法交易……等下他马上就要给阿银做手术了!”她终于趁此机会向你解释,原地打转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明白了。”顺利换好装束,你用皮筋将头发挽在脑后,戴好护士帽和口罩,严肃对她颔首道,“快走吧,一切按你计划行事,我会尽力协助你的。”

……

由于用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你们成功避人耳目通过准备间进入手术室。

室内并排陈列着两座手术台,弥漫整座房间的消毒水味有些刺鼻,借着头顶明亮的白se灯光,你能够轻松辨认出坂田银时躺在其中一台上,他正闭眼进入麻醉后的沉睡状态。而令你惊讶的是,在另一台上接受手术的人,竟然是曾见过的忍者服部全藏。

——连做手术都在同一间,你俩究竟有什么孽缘……

你僵着脸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在心里默默吐槽。

“喂!别愣着,马上要动刀了,你给我站到这边来帮忙!”负责看管全藏的医生语气不善,指着他所在的手术台对你发出指令。

你沉默对他点点头,装作低眉顺眼地走过去,站定后,悄悄向对面准备器具的小猿使了个眼se。

「开始行动?」

「没问题!」

这时,主刀医生黑田发话了:“那么要开始了,都准备好了吗?”

“是。”你们齐声答。

“手术刀。”他摊开手。

一只锋利的手术刀尖,闪着骇人寒光从上空稳稳下落,不偏不倚垂直扎进他的手心。

手术室内随即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你在g什么?!”黑田龇牙咧嘴抓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怒气冲冲地问。

“不好意思,眼睛花了。”

你们同步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其下各自的真容凛声回答。

“只园jg舍之钟,敲响诸行无常之声……”

白se绷带在房间上空四散纷飞,如一张从天而降无处可逃的巨网,将所有人拢入其中。

“沙罗双树花之se彩,鬼畜邪道,必杀之理的显现——”

nv忍者自信优雅的身姿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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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飘飘,在念白结束的转瞬之间,便将猎物们捆绑吊起在天花板,漂亮利落地一网打尽。

“始末屋小猿参上!”

你仰头看看仿佛挂在树上的果实般、被绷带五花大绑的医护们,又低头看看抱着银时像条弹涂鱼兴奋蹭来蹭去的小猿,长舒一口气感慨:“真厉害啊……”

被这样出se的nvx所钟ai,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小猿,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拍了拍她的背好奇询问。

“哎呀!我得带黑田去找委托人复命了,不然会暴露的!”她浑身一激灵,恋恋不舍放开银时,从头顶的网中摘下昏迷的任务目标准备开溜,不忘在出门前对你高声嘱咐,“阿景,善后工作就拜托你了!”

“……”目送她火速脱逃,你额上降下一排黑线。

——原来喊我帮忙是来给你擦pgu的吗!

“嗯……咋回事?”这时候,躺在手术台上的银时终于被这动静弄得迷迷糊糊醒来,冲你眨眨被强光刺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这里没你的事,继续睡。”意识到再不赶快将这里恢复原状事件就会败露,未等他看清自己的脸,你立刻拿来一块布盖住他的脸冷漠道。

“诶,护士小姐你在g嘛啊?手术成功了吗?我的○丸不会再爆炸了吧?”麻醉效果还未彻底消退,他仍然全身僵y地躺着,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断念叨。

——○丸爆炸是什么鬼!那个邪恶医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你内心激烈吐槽,表面却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用剪刀剪断织得密密麻麻的绷带,将连带遭殃在天上哭哭啼啼的医护们一个个放下,警告他们不能将小猿的事说出去,就把人都放走了。

当你忙碌收拾好杂乱的手术室、准备撤离的时候,那两人却刚好完全清醒过来。

“那个,护士小姐……为什么只剩你一人了?医生呢?”全藏拔掉呼x1机管,r0u着他酸疼的脖颈从台上坐起,迷惑看向刚转过身准备撤离的你,不禁发出一连串疑问。

脚步微顿,你感到一阵心虚,背对他强作镇定道:“手术已经成功结束了,请你们自己回病房吧。”

“知道了,嘶……怎么还是这么痛?”全藏没有怀疑,弓腰0着pgu经过你身旁,慢腾腾走出了门,“痛si了,这医院不行啊!还是去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这位病人,请你也……”略微松口气,你继而对另一人说道。

“喂喂,那可不行!他倒是没问题,但我的手脚都还有伤,刚做完手术要怎么自己走?”可不等你说完,银时直接抓住你的手臂,理直气壮开始提要求,“护士小姐你就帮一帮我吧!”

“不、不行!快放开我!”那亲密的触感让你一下子方寸大乱,使劲挥动手臂想要甩开,“我还有别的事,等下会请同事来帮你……”

“不对,你难道是……?不对,还是说我在做梦吗?”听见过于熟悉的声音,银时也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但摆在眼前的景象过于不真实,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境,感到混乱和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绝望发现根本甩不开他,你停止挣扎低头不语,却仍像在与之较劲般,倔强地不肯转身。

“护士小姐,能请你转过来吗?”

将你拉近他的身边,穿着病号服的银发野兽低声问,携着令人心悸的威胁感,缓缓朝你的后背压迫。

“是我。”不得已之下,你避无可避选择妥协,转身面向他承认道,“我来探病遇到小猿,她说给你们做手术的医生是个走私器官的坏蛋,让我一起混进来帮忙抓人……她完成任务后就走了,我负责善后,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术,你们的病也没治好。”

距离很近,你能望见那双红瞳中流转的光芒,在目睹自己正脸的那一刻,便化为无法抑制濒临爆发的yuwang漩涡。

——所以才不想让他看见啊!xp是护士服什么的就是麻烦!

“银时,清醒一点,我扶你回病房。”尽管感到困扰,你还是伸手拍拍他突变绯红的滚烫脸颊,冷静提醒说。

“嗯,总、总之先回去!”银时慌乱点了下头,抖抖索索翻身下地,但几乎很难站稳,只能强撑着你支持他的手臂。

但你看得出,他已经在拼命忍耐什么而满头大汗了。

……

“阿景……”

“啊?”

好不容易将人扶回病床躺下时,他又艰难开口,用g涸到嘶哑的嗓音对你发出求救信号。

“能放我去一趟厕所吗?再不去的话,我感觉○丸真的会爆炸的啊!”

——能别惦记你那○丸了吗!给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啊!

“不行,你自己看着办。”你狠下心,撒开双手无情下了si命令,“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完,毫不犹豫逃跑一般转身离去,徒留那卷毛一个人在床上痛苦哀嚎。

到更衣室里换回自己的衣服,你在心里祈祷他能靠自己渡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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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带上慰问品再次前往那病房。

——今天也太尴尬了,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走吧。

“银时?”你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小心朝里面探头问,“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回答你的声音气若游丝,像是刚历经一场大劫。

“真的没事吗?”你还是不太放心,踏出几步走到床边,把沉重的手提袋放shang头柜,“我给你带了便当,记得热一下再吃……啊,还有零食和《jup》。”

银时靠在床头,用他那双无神的si鱼眼直直盯着你怨念道:“真是的,突然穿护士服对阿银我ga0突袭什么的……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把阿姆斯特朗pa0压下去么?”

“我也是为了救你,又不是故意的。这世上除了小猿,谁会主动穿护士服往你身上扑啊?”你内心觉得委屈,用反问辩解。

“不可能吧!肯定还是有的,只不过那个人还没出现罢了!”

“你好好养伤,我要去上班了。”不想再多费口舌,你决定直接作别。

“倒是给我喂口饭再走啊!手还有伤你让我怎么吃?我这两天已经够倒霉了,结果住院时身边连个陪护的都没有……”他却扑过来,抱着你的腰开始絮絮叨叨诉苦。

你见他这副可怜兮兮如落水狗般的惨样,纠结片刻后败下阵来:“唉,那好吧。”

……

“张嘴。”你将一勺烹煮得松软适口的鱼r0u递到银时嘴边。

“……好吃!”即便是给病人特意做得调味清淡的料理,他也吃起来津津有味,脸上还洋溢着无与lb的幸福感。

一口一口耐心给对方喂完饭,你起身扔掉一粒米都不剩的便当盒,r0ur0u他耷拉的卷毛问:“那我这次真走啦?”

“嗯,再见。”他专注看《jup》,用书遮着脸,头也不抬地回应。

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总算把人给安抚好,令你感觉终于可以解放了,浑身上下顿时轻松许多。

于是你微笑对他作别,离开了病房。

待你走出房门逐渐远去后,银时才放下书长吁一口气,露出那被遮挡的、浮出大片红晕的脸颊。

“可恶,理想nv友果然还得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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