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才告诉他孩子没了。
殷禾欢还记得他当时听闻孩子没了的表情,先是一愣,缄默了十几秒后,他笑了起来,“殷禾欢,这可怎么办才好?你的筹码没了,看你眼睛肿的,想必昨晚没少哭,哭也没用,这个孩子没了,就算你使出浑身解数,我也不会再碰你一下。”
联想到他说过的这话,再想想此时此刻,殷禾欢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呵,男人。
她多么想要对身旁的他说一句:叶枭,你知道你的脸已经被你自己打肿了吗?
“怎么不说话了?”
“你觉得你梦里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精神分裂症一样的人。”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殷禾欢的意料,“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那么晚没回家,明明担心你,见了你,却说不出一句关心你的话,只是冷冰冰的问了你一句去哪儿了。”
担心她?
前世的叶枭?
开什么玩笑。
“我不信。”
“为什么?”
“你梦里的那个你,不可能会担心我,只有现在的你,才会。”
叶枭却笃定,“如果不是担心你,为何在没回家一遍一遍让阿峯去打探你的消息?还等到半夜,看你回来才去入睡?”
殷禾欢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他说,她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梦里你这么做了?”
“所以我怀疑梦里的我有精神分裂。”
殷禾欢没了声音,她可不认为前世的叶枭和她相处时间长了,所以喜欢上她了。
到底是他的妻子,她若失踪联系不上了,他到底是有责任的。
如果真的喜欢她,为何秦意浓被捅死后,他就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她,不由分说就把她送到了地牢关押?
他对她从来没有信任过。
何谈喜欢?
“我要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