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事情在被压制,韩家的事情却逐渐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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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在阳台上站了几分钟,才刚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到了韩之敬的电话。
韩之敬自然也猜到事情可能与他有关,但问的比较含蓄和委婉,傅绍骞倒是实诚的告诉他:”没错,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一步,不过这是有人僭越了我最后的底线。”
韩之敬自然是不想看到韩家分崩离析的,傅绍骞的回答却很平静:“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是有人先逼我的,你们应该明白我到底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对你们手下留情,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把话说成这样,但我有我想要守护的家人,希望你懂。”
久久,韩之敬开口:“我懂,绍骞,好好照顾末晚。”
“希望你们都能好自为之。”
医院里,韩之敬双腿仿佛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医院门口,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院方派人拦下,恐怕要闹出大乱子,但这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辈子。
审计局和公司门口也全部被大队人马所包围。
韩之敬突然庆幸韩松明已经去世,若还在,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许一宁穿着白大褂,匆匆从前方走来,昨夜她值班,刚刚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天大的事情。
其实胡亚兰做过的那些事情,她虽然经历的不多,但哪有可能是真的完全清清白白的,而这么大的事情并没有牵连进他们,一是因为韩之敬为人确实刚直不阿,并且常年在国外,也确实没什么把柄可以让人抓,但许一宁心里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真的有人有心为难他们,再清白的人,随便泼几下脏水就可以把人染得面目全非。
“之敬,你给绍骞打电话了吗?为什么……”
韩之敬抚额:“你还不知道夏朵把人给闹的吧,傅家此刻也是翻天覆地啊。”
“什么?”
韩之敬不愿多谈:“这恐怕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大哥怎么样了?”
许一宁摇头:“情况不太好,血压很高,眼球爆裂,心脏迟缓,肝胆郁结,大嫂和二姐陪着,你要去看看吗?”
“嗯,走吧。”等八点单位上班的时候,恐怕韩文清的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怎一个乱字了得。
但韩文清是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所以已经开始挨个打电话。
至于傅绍骞,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看着前方,一轮红日缓缓从山峦间升起,沉沉吐出一口气后,眉心却没有半点舒展。
转身回房,看到唐末晚已经醒了,正准备下床,小家伙横着身体,倒是睡得香。
他低声道:“怎么起来了,还早。”同时又让他背后塞了个靠垫,让她可以坐的舒服一些。
而这天大的事情,唐末晚是不知情的,他们这是在陆立风家的客房里,傅绍骞四点钟才回来,根本就没有睡过,看着他眼底黑沉的黑眼圈,唐末晚心疼:“你怎么不睡呢。”
“正要睡了。”傅绍骞抱着她躺下来,一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了胎动,并且早晨的时候最明显。
傅绍骞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唐末晚也不想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也是幸福。
突然,傅绍骞感觉温热的手底下抖得传来一丝触动,他本来就浅眠,立刻就惊醒了,唐末晚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傅绍骞没动,嘘了一声,紧接着,他的手底下又传来一次清晰的踢动,打在他的手心上,傅绍骞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我的手被踢了!”
唐末晚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胎动啊,不过这是怀孕以来最清楚的一次了,这是小家伙在跟你打招呼呢。”
生命总是能带给人喜悦,因为这次胎动,傅绍骞真的有些难以言说的激动和喜悦,瞬间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这就是胎动,真的,让人感动。
紧接着,心口又觉得沉沉的,痛痛的,他错过了傅缙言的出生,成长,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歉意。
而她,都懂。
孕妇本来就嗜睡,等唐末晚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
床上只有她一人。
她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客厅里,谢依人坐在沙发上,傅缙言坐在地板上,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你起来了。”谢依人跟唐末晚打招呼。讨低木巴。
唐末晚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家里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虽说孕妇可以谅解,但人家也是孕妇……
“没事,我也刚起不到半小时呢,一起吃早饭吧。”谢依人缓解她的尴尬。
唐末晚笑笑,发现家里除了保姆就她们三个了,傅绍骞和陆立风谢明堂都不在。
谢依人在一块三明治上涂了番茄酱,又加了些坚果,叠在一起,递给唐末晚:“他们出去了,没事,男人在外打拼,我们就该在家享受,对了,我问你,你有胎动吗?”
“有啊,早上还有。”
“是吗?”谢依人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太大的感觉呢,陆立风老问我,我也不知道。”
“这个因人而异,有些人早有些人晚,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当时怀缙言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
“啊,不会吧,你瞧缙言现在多能动……”
谢依人与唐末晚聊着天,话题一直围着孩子转,确实挺有话说,就是突然,傅缙言从沙发的抱枕下抽出了几本杂志里,抓在手里跑到唐末晚跟前问:“妈妈,这是什么?”
谢依人脸色突变,想要阻止,可也晚了,唐末晚已经看到了。
唐末晚把杂志拿在手里看,谢依人赶紧劝道:“你别激动啊,要不然绍骞哥哥要骂死我的。”
唐末晚一页页翻,谢依人就在旁边随时待命着,傅缙言被弄得紧张兮兮的:“妈妈,上面写了什么啊。”
“没事。”唐末晚放下杂志,摸摸傅缙言的脸,“缙言先去玩玩具,妈妈吃过饭就过来陪你。”
“好。”
之后,谢依人与唐末晚隔桌而坐,谢依人解释道:“他们不让我告诉你,其实为也是为了你好,不过那种人,真的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
就是有点儿韩之敬和许一宁的处境罢了。
虽然报道没有牵涉他们,可绝对也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