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决堤,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着:“救我,救我……”
保镖欲动手扯开女孩,他却突然拦住了,破天荒的,因为他看到了小女孩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比依人的更亮,像天上的星星,让他忍不住想收藏。
他明明是要赶去参加一场重要的谈判的,却突然蹲了下来,问了她好多问题。
她一问三不知,却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救我,救我……不要打我……”
她裸露的胳膊上和腿上有不少伤痕,红红的,新伤旧伤,那么刺目,让人痛惜。
十二三岁的少年当下就确定,这是个被拐卖的女孩儿,立刻叫人报了警,想把女孩送去警察局,可她却黏上了他,衣服拽的死紧死紧,无论怎样,都不肯松开。
于是那一天,那么青扬天下的少年,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去了一场重要的谈判。
她真的很小,跟谢依人一般大。
去了警局,做了登记,警察开始找人,女孩暂时无地可去,原本是安置了去福利院的。
三天后,谢明堂接到了福利院打来的电话,院长一脸抱歉而为难的问他能不能去看看那个女孩儿,不吃不喝,不哭不闹,整整三天了,就坐在福利院门口,小小的身子,单薄的背影,看了就让人心疼。
那时候的少年,还是有着柔软的恻隐之心。
忙碌之余,还是抽空去了一趟福利院。
远远的,他还没走近,就瞧见一个小小的身体朝他飞奔过来,到了后,就抱住他的腿,也不说话,可是眼泪就哗哗的流,攥紧了他的衣角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他回家问过谢依人,如果哥哥给她找个小朋友到家里来给她作伴好不好,结果谢依人一口回绝了,她不要,她只要哥哥就够了。
谢明堂没办法把小女孩带回家,只好在另外一处小院内安置了下来,并且找了个保姆照顾她。
那时候的公司,依旧是举步维艰的,幸好一直有郁家在背后相助,他一路苦撑了下来。
他很少去看小女孩,他给小女孩开了个户头,每个人都会叫人往里面固定的汇一笔款项。
直到很久之后,保姆打电话告诉他,小女孩病了,很严重的病,肺炎,高烧,人都烧糊涂了。
他才赶紧驱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这才想起,他竟然这么长时间对女孩儿不闻不问。
保姆说小女孩很乖,不吵不闹很好带,可是每天都在等他来,少年望着病床上瘦弱的女孩,心情有点复杂。
现在的他,要照顾妹妹,如果再加上这样一个女孩,肯定是有些左支右绌的。
所以他只能尽量。
他问保姆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保姆摇头,小女孩没说过,也问不出来。
谢明堂想等她醒了问问,可惜的是,小女孩高烧醒来后,对过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认得的,就是谢明堂。
谢明堂问保姆姓什么,保姆说姓许,于是他说小女孩叫许翊。
小女孩乖乖的应了。
而警察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们用尽了一切方法,但始终,杳无信息。
从此这个城市的角落里,谢明堂多了另一份牵绊。
她像个影子,沉默的跟在谢明堂身后,守在那小小的房子里,等着他偶尔想起,去看她一眼,然后安静的长大,求学,通过应聘来到他的身边。
她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不出声,就容易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就像这个城市里最普通的芸芸众生。
谢依人说,看他太寂寞了,应该给她找个嫂嫂了。
是吧,他的妹妹如今都要嫁为人妻,而且是嫁给他最好的兄弟。至于傅绍骞,老婆都已经怀上二胎,人生大赢家啊。
唯有他,还是孤家寡人。
从此他为此奋斗过保护过牵挂过的两个女孩,都将走出他的生命,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扔亩厅技。
把傅缙言安顿好之后,唐末晚起身熄了灯,回到卧室。
傅绍骞已经洗完澡,穿着黑色睡袍双腿交叠在床上看东西,见她进来,便朝她招手:“过来看看。”
“什么东西?”她坐在床边,原来是婚礼名单,他说,“你看看你那边还有多少朋友,誊写个名单出来,好订酒席。”
“没有,我没什么朋友,最多就诊所那些吧,两桌就差不多了。”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低落,突然,她拉住他的手。
他望着她:“怎么了?”
唐末晚有些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我能不能请外婆出席?”
既然已经知道彭媛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她跟外婆,跟彭昌吴秀梅这一家子也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外婆……那么温和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如果没有她,唐末晚那七个月根本熬不过来。
傅绍骞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保证:“我会叫人安排的,不用担心。”
“谢谢。”唐末晚松了一口气,时间很晚,她自然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我要睡了。”
“嗯,”他收好单子,一起躺下来。
唐末晚靠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与往日一样的场面,今日,却显得有些不同。
她刚刚闭上眼,却敏感的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面,并且沿着她依旧玲珑的身体曲线往上游走。
她敏感的叮咛一声,隔着被子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耳畔,是他低沉而暖重的呼吸:“怎么?”
她的嗓音在黑暗中略显沙哑:“问你才是,你想怎样。”
他缓慢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我想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
“不可以,还没到三个月,还没过危险期呢。”
“嗯,我知道,可是你今天不是给谢依人提点了好几个动作嘛,你就不想亲自试验下,看看准不准?”
唐末晚吃惊:“你怎么知道?而且这种事情要怎么试,万一出点什么……”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他贴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令她的身体不自觉酥软,瘫倒在他的怀里。
她想起了谢依人说的女人孕期男人出轨的话题,忍不住问:“是不是很难捱?”
他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唐末晚红着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生气?”
他讶然,半晌,手从她的谁群里退了出来:“不会,睡觉。”
她震惊于他的急速退却,瞧他闭上眼,真的没有了任何一点逾矩,反倒是有些心痒难耐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有任何过分的动作后,唐末晚有些受伤了,是不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吸引力了?
搁在他腰间上的柔嫩的小手,忽然在他诱人的腹肌上,轻轻摸了一把,又一把,然后,她的手被他按住,轻吐出两字:“睡觉。”
“不要。”她忽然淘气的直起身,在他滚动的性感喉结上,印了一吻:“就算是我想要,你满足一下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