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棱两可的说还好。
唐末晚其实不止一次的后怕,如果当时没有商谨如,他们是不是就真的分道扬镳了。
好在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并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傅绍骞在楼下等她,她回寝室去拿了自己的衣物后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了下来。
她要跟他一起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员工旅游。
傅绍骞的手,也终于在五一前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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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早晨。
阳光灿烂。
旅游大巴在傅氏楼下齐齐整整的停了四辆。
三百多人的集体出游,算是企业给员工的年中福利。
傅绍骞和唐末晚,是最后上车的人,其中最前面的一辆车子,是特意留给公司高管和家人的。
唐末晚上了车后才发现,车内真的好多旧相识。
不但傅子慕来了,傅梓遥来了,就连唐宛如,也来了。
她握着傅绍骞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傅绍骞淡淡的朝众人点头打了招呼,便拉着唐末晚在最前面的两个空位上坐下来。
车内短暂的安静过后,陈墨上前接过话筒活络气氛,唐末晚却感觉芒刺在背,好几次无法集中心神,陈墨讲了好几个笑话,也不能让她开怀大笑。
傅绍骞拧了一瓶水给她,虽没有说话,但唐末晚也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紧张和心不在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后,努力把精神集中起来。
他说:“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这里到苏州最快也要两小时。”
“那你呢。”话出口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他笑了笑:“我还不累,待会儿累了我也会睡的。”
唐末晚觉得这个时候睡觉或许是最能静心静气的法子了,于是整个人往下滑了几分,黑色的小脑袋也彻底藏在宽大的座椅后,让后面的人无从窥探什么,然后右侧过身体,靠在傅绍骞的肩头上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他侧目,瞧她嘴角弯弯的笑意,便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体上,体贴的无微不至,羡煞旁人。
虽然她没有如傅绍骞所说睡一觉就到了,但也差不多了,后来的路程尽管醒了,她也索性一直闭着眼,一直到停车后才假装刚刚醒来:“咦,真到了啊。”
“嗯,真到了,下车吧。”
“哦,好。”唐末晚今天穿了件戴帽卫衣和白裙短裙,很年轻的打扮,只是下车的时候,傅绍骞的眉头轻轻一皱。
到了酒店房间,唐末晚就听到傅绍骞命令道:“把裙子换了。”
“啊,怎么了?”她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有什么问题吗?”出来玩,不就是要穿的轻松惬意,难道还要跟唐宛如似的,端的跟出国访问似的?
背地里已经有人在说他们唐家姐妹可真厉害啊,一个两个都嫁入傅家,尤其是这妹妹啊,更是不得了。
打开行李箱,她在里面找了个牛仔热裤:“那穿这个?”其实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尤其在户外游玩,底下穿个丝袜绰绰有余。
傅绍骞却始终不满意,看也没看一眼就给枪毙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推开她,自己在她的箱子里倒腾起来。
唐末晚哎呀一声,想冲上去时已经来不及,傅绍骞看到从箱子里突然滚落出来的两个道具和几套特别诱惑的衣服,俗称制服,整个人无言的站在那里。
唐末晚急忙推开他,他面不改色的将衣服放回去,捞着一条黑色七分裤道:“穿这个。”
……
唐末晚似乎突然明白了他这么生气执着的要她换掉裤子的理由:“你吃醋了?”
傅绍骞不自然的别开头,话语间有些耿耿于怀:“谁叫你带的这些东西?”
“我自己带的啊,”她拿过肉色的道具在手心里把玩,“你上次不是说,总有用到的一天吗?”至于那几套衣服,是她之前很有先见之明的在淘宝下了单后叫周雨蒙帮她签收而前几天晚上特意回去拿的。
据说男人骨子里都是渴望反叛和挑战秩序的,而制服恰好是秩序和权威的象征,所以……
傅绍骞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便像只考拉似的贴上去:“你不喜欢?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去扔了吧。”
说着作势把衣服丢去垃圾桶,见傅绍骞一直都是没有任何阻止就这么冷眼旁观的模样,她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不满的嘟起了嘴巴:“新买的还没穿过呢就扔了岂不是太暴殄天物,算了,我待会儿就试试看,你不喜欢没关系,说不定别人会喜欢呢。”
纤细的腰肢突然被人用力固定住,男性霸道的侵掠气息钻入鼻音,他特有的低沉迷人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谁会喜欢?”
“反正不是你。”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像剧本并没有按照她网上看来的捋男攻略走啊,男人这时候一般不都会催促着女人是换衣服吗,好实现自己狼一般的欲望啊……怎么傅绍骞的反应不一样呢?
他失笑,啃咬着她的耳垂,引得她身体敏感的一阵阵发颤,小手不自觉探入他黑色西装裤下的秘密禁地。
傅绍骞亲吻唐末晚身前的柔软,极尽所能地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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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和唐末晚中午没有跟人一起去吃午饭。公司有专门人员负责员工的行程,高层不出现都是正常的。
在酒店的大床上厮混了一下午,唐末晚饿的前胸贴后背,抱着傅绍骞精瘦的腰身,她哀怨的开口:“傅叔叔,您真是好体力,都不会饿的吗?”
他半闭着眼:“饿了?”
“你不饿?”
“还好。”男人食髓知味,惫懒的脸上有连日奋力耕耘的疲惫。
唐末晚眼珠微动,望着他深刻的五官线条,健硕的胸膛在璀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就像一块上等的牛排,又黑又短的头发,仍旧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怎么看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哪,却又怎么看都像是看不够。
虽然韩夏朵的那个电话在她的心底播了一粒不安的种子,但她要努力在他的心底播一粒幸福的种子。于是又浅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可是我饿了,等我吃饱了咱们再战吧,我已经不行没力气了。”
……
跟傅绍骞外出吃了饭回来后,刚好遇上回来的公司大巴。
今天下午,公司员工被安排去参观了几个苏州最著名的园林。
第二天的行程,却突然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去山中烧烤野营。
唐末晚一听到野营两个字就扭头去看傅绍骞,但他神色如常,平静的瞧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趁回到酒店房间后,她才发问:“我当时问你,你不是说没有野营吗?我们也没有带工具来啊。”
“当时没有,不代表后面没有,不需要工具,山里有租的,陈墨会安排好。”
唐末晚忽然就笑了:“傅总,你这是徇私舞弊啊。”
“……”
唐末晚却自顾自在床上高兴的跳了几下:“好,我先去洗澡了。”
傅绍骞注意到,她偷偷蒙混拿过去的,是一套护士装。
他坐在床边,查看自己的手机最近几天收到的短信,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韩夏朵每天都会发一条信息过来,而今天收到的是,绍骞,我已经订好三天后的机票,相信再过八十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来机场接我吧。
他瞧着在浴室内洗澡的唐末晚的朦胧身影,将短信逐一删除。
其实白色的护士装看起来还是很正经的,除了胸口前方那块被剪的出奇大的开口。而且她可能买小了一个号子,穿的勒的紧紧鼓鼓的,两只小白兔似乎要一跃而出,看的她自己都心口砰砰直跳。
低头,却发现裙子短的不能再短,堪堪遮住挺翘的臀……
眼神仿佛沁满了春水,一眼便可以叫人融化。
傅绍骞坐在床沿上,看她踩着猫步走来,深邃的眼中燃烧起一片炙热的火海。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个电话,唐末晚想,这又会是一次难忘而愉快的旅行。
只是可惜,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谁也不知道下面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狂风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