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6章 偷吻傅绍骞</h1>
傅绍骞和唐末晚同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傅绍骞火大,懊恼的将这件轻薄又暴露的睡衣往她身上丢回去:“穿着件,也好过你身上那件。你以为你身上这件好?比你手上那件还暴露呢。”
“你什么意思?”唐末晚瞪着眼,分明是不信。
他指了指自己衣服的身侧,唐末晚就低头去看自己衣服同样的地方,结果发现,旁边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从腋下一直延伸到腰部,里面的胸衣,都看的清清楚楚,穿了跟没穿真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轻呵一声,还是语带挖苦:“随便你选吧,到底穿这件破东西还是穿这件新衣服。”
“你就那么巴不得我穿这暴露的玩意是不是?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有些艰难的扣着自己碎裂的草莓睡衣,都要哭了。
傅绍骞不悦:“你以为你那骨瘦如柴的干瘪身材穿了这衣服会有什么撩人的效果吗。别太高估自己了可以吗?唐医生,我时间很宝贵,请你动作迅速点。”
虽然她很不情愿穿这东西,可傅绍骞这鄙夷的眼神跟语气啊,分明就是太瞧不起人了好吗?还记得周雨蒙说的,唐末晚的身材其实是很让人刮目相看的。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啊,愤愤的丢下手中的诊疗书,她捏紧了那酒红色的睡衣:“傅绍骞,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叫你看看什么叫凹凸有致!你别给我流鼻血才好!”她气呼呼的冲入他书房的洗手间。
而门外的傅绍骞,就给商谨如打电话。
商谨如笑似乎永远都是那温柔的嗓音:“绍骞。难得晚上找我,怎么了?”
傅绍骞气结:“你都看了什么好事。”
“嗯?”
傅绍骞低咒:“别装傻!”
商谨如终于绷不住,呵呵笑出声:“看来你已经欣赏到那美好的福利了?不用特地打电话来感谢我哦,我这个人向来非常助人为乐。好了,我还有事呢,拜拜。”
傅绍骞瞪着被挂断的电话,半晌无语。
而洗手间的唐末晚,一把趴下身上的睡衣,套头,拉扯,那欲仙欲醉的撩人身段就出现了。
胸腹,挺胸。侧身,她骄傲的扬了扬下巴,真没想到商谨如给她选的胸衣有这么好的烘托效果,真的完美到了极致。
身上的这件睡衣,妖娆妩媚又妖冶性感,长度刚好到大腿根部,精细的锁骨上蒙着一层透明的薄纱。隐隐约约,看的好不真切。状杂冬号。
傅绍骞,你给我等着!她做了个自信满满的表情,就哽着一口气去开门。
可手放在门把上,蓦然脸就烫的能煮熟鸡蛋。
睡衣底下的三点式完全看的一清二楚,最要命的是两条细长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她这样的打扮,真的太惹火了。
万一傅绍骞真的兽性大发……不行不行,原本跨出去的脚步,突然又缩了回来。
傅绍骞已经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他已经认定,唐末晚穿不出那衣服的味道来,所以也只是随意的激了她一激,因为她穿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可时间就是金钱,而她磨蹭的速度实在已经超过了他的极限,抬起劳力士的手表,他朝洗手间方向喊:“唐末晚,穿不了就继续穿着你的草莓睡衣吧,赶紧的别浪费时间了。”
话未落,啪嗒,门已经开了。
一身红绡如烟似雾的女子轻轻跨腿走出房门。单手插在腰上,故作镇定的摆了个pose,又踩着行云流水的猫步朝他走来,边走,边捏了个兰花指放在唇边,绽放出无限妖娆的美丽。
傅绍骞身体一僵,眼神落在她婉转的身段上,她眼神迷蒙的对他做了几个自认为相当满意的姿势,已经豁出去了,索性就大胆到底,所以又大着胆子走向他,轻佻的捏起他的下巴,自己又傲慢的仰着头:“怎么样,傅总,我的表现哎让你满意吗?”
“该死,你真当自己是站街女了?”他大手一挥,就挥开了她的手,“还有,离我远点儿。”
却挥不去她身上的馨香萦绕在鼻尖。
小手吃痛,她嘴一扁,身体倒是不再歪七扭八,站好了,也哼了一声:“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怎么样,现在看到了吧,知道自己眼拙了吧。”她叉腰,又收腹挺胸,尽量展示自己的美好。
他厉眼轻眯:“你以前也这么在傅子慕跟前穿过?”
“怎么可能!”她呲牙,不过他幽深的眼眸顿时让她犹如火烧般热辣起来,低头,看着自己那若隐若现的身段,更加羞怯,遂放下手,轻言,“我这就是告诉你,别瞧不起人,别人往往比你想的更好。”她飞速转身,准备跑去洗手间。
结果被脚边的地毯一绊,踢到了沙发脚上,身体往旁边一扑,傅绍骞伸手将她拽回来,可能用力过猛,直接就将她拽回了自己的怀里。
她穿着薄纱的身体就这么与他毫无保留的肌肤相贴,她的红唇,甚至落在了他的清爽的面颊上。
她的唇很软,水水润润的,带着软糯的温度。
他的手掌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纱传递进去,她惊得打了个激灵,双手一推,将他用力推开,他却收拢了手上的力度,维持着这样的近距离:“现在开始第三式治疗吧,相互凝视,睁开眼睛,看着我。”
稍稍退开,退到可以看清彼此全貌的程度,他提醒她:“你这样就脸红成这个样子了,那到第十式之后,还怎么进行下去?”
她启唇:“你不是一直让我距离你一米以上吗?靠得这么近没问题?”
他清浅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边,轻笑:“本来我也以为会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似乎比我想的要轻一些。”
她瞪大眼:“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你其实也很喜欢看我穿成这样吧?”
“穿成哪样呢?嘘——”他将食指压在她的红唇上,示意她别再出声。
她闭上了嘴,与他四目相对。
那么近的距离,完全是在交换彼此的呼吸,眼中就倒映着彼此的身影,他的眼窝很深,睫毛原来也挺长的,如山峦般高耸的鼻梁丰满俊挺,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他也是吗?唇真的很薄很薄,颜色倒是非常动人。
她上次尝过那味道,像五花肉,很赞,至今回味悠长,好想再尝试一次。
她像是中了蛊,出其不意的就贴了上去,笨拙的辗转,亲吻。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一块五花肉更合适吧。
傅绍骞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当她的牙齿咬痛了他的唇,他的喉结上下咕哝了一下,却是一把推开了她。
冷空气吃进嘴里,还有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唐末晚怅然若失,可看到傅绍骞那铁青的面色时,吓的神志清明,嘴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淡淡的沐浴乳清香,她断片的脑子又重新开始运作,她她她,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强吻了傅绍骞吗?
轰——脸蛋炙热的燃烧起来,她顿时手足无措的朝洗手间跑去。
一室暗香盈盈。
傅绍骞也有点呆,他确实比自己想的更愿意让唐末晚亲近,可她大胆到竟然有胆子吻他,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手抚上自己的嘴巴,她应该用的水蜜桃牌子的唇蜜的清新又自然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唇齿间。
她的吻真是青涩又笨拙。
然后就见唐末晚又穿上那件草莓图案的睡衣冲了出来。
“站住!”他一声厉喝,唐末晚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里,“转过身来。”
她搅着手指,不动,他便亲身走到她跟前,命令她:“抬起头来。”
她抬起一张脸,欲哭无泪,他蹙眉:“这表情不是应该我做的吗?咬的我那么疼,难道我的滋味不好?”
吓!唐末晚抖动着双肩:“傅总,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他挑眉:“你哪里错了?”
“我……我……”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我……我不该强吻你……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违背了职业道德,我们下次重来吧。”
他一边的眉毛仍旧挑的老高:“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气了,我问你话呢,我的滋味不好?”
她咂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摇头:“浅尝辄止,却已经尝出了五花肉的香味,真的是挺好的。”
见他另一边的眉毛都挑上去了,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赶紧补救:“对不起,傅总,你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五花肉?要不要撒点孜然粉?”
呵呵,呵呵,唐末晚连续两声干笑:“傅总你真会开玩笑。”
“我说真的,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气了。”傅绍骞的思维总是比她活跃,她老跟不上。
最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两个都看到了。”
他依旧沉着脸,眉毛却松了下来:“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没生气,行了,我看我们已经没必要继续治疗了,我怕你一个把持不住就对我霸王硬上弓了,回去告诉陆立风,就说我痊愈了不用继续治疗了。”
“哦。”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其实也没关注他后面到底说了什么,只有那句我没生气不断在循环回放,没生气的意思是,他默许了她强吻她的事情?可是这,可能吗?
她退出去时看到他站到了床边,单手插在裤兜里,对月出神,这男人是故作深沉吗?为什么这时候他又觉得他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轻愁呢。
他就像一坛酒,引着你醉,他却始终保持清醒。
听到关门声,傅绍骞慢慢转过了身。
眼中,确实没有多大的喜悦。
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的喜悦不过是镜花水月,唐末晚的举动是在告诉他,也许她已经开始一步步爱上他了。
可是他此生,早已没有感情可以倾付。
两年的时间,不过是为了给傅站给自己一个交代。
唐末晚这一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自责,翻来覆去的,愣是一夜没睡。
失眠这种事情似乎最近总喜欢找上她。
不过傅绍骞上班向来很准时很有规律,如果她想搭顺风车,就必须比平常早半小时起床,所以即使睡眠不充足,她还是乖乖起床了。
一打开柜子,看到那件大白天看了都脸红心跳的睡衣,情不自禁心头一暖,虽然很想扔掉,最后还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收到了柜子里。
下楼,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傅绍骞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今天的餐桌也只有她的位置上一份早餐。
她皱了皱眉,看到福伯就问:“福伯,你们家少爷是还没有起床吗?”
福伯回答:“不是,少爷已经出门了。”
“走了?”唐末晚惊呼,“那我怎么办?”
福伯从抽屉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放在她的早餐旁边:“这是少爷留给你的,以后你就开车去上班吧。比较方便一些。”
开车去上班?看钥匙上的标志,居然是宝马。
叫她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开着宝马去上班,人家会怎么想?
她摇头:“福伯,你把钥匙拿回去吧,我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
“没办法了,”福伯道,“这已经是少爷车库里最差的一辆了,少爷说了,实在不想开那就自己想办法上班吧。”
“为什么?他难道以后都不回来了或者这么早就要出门了吗?本来捎带我一程不是挺好的吗?”
“这是少爷的事情,我一个下人,也不会知道啊。”福伯的话,让唐末晚认清了现实。
是啊,她怎么也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以后长长的两年,该怎么办呢。
“好吧,那我开就是了,不过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啊。”
福伯微微一笑:“车子有保险,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出事就可以了。”
“!”唐末晚已经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咬了两个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门去了。
黑色7系的宝马,犹如一匹骏马,在阳光下嘶鸣着。
看着手中的钥匙,她苦笑,这已经是车库里最差的一辆车了呢。
性能优越的车子开起来,自然是舒服的。她的驾照拿了也快四年了,但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油门很重,可轻轻一点就开出老远,跟她以前开了几次的需要猛踩油门也窜不上六十码的二手车比起来,这车简直就是像在飞奔。
哎,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有钱人的原因吧。
有了钱,豪车,美女,豪宅,用之不尽享之不竭。
其实不止傅子慕,就连傅绍骞浑身上下都刻满了有钱人的烙印,无非,一个高的不着调,一个低的比较骄矜。
她自然是不会把车开到诊所去的,甚至也不是开在附近,而是找了个方便停车又靠近公交车的停车场,又坐了几站公交才赶到诊所。
在诊所门口,就遇到了前来上班的张晓曼。
她正被一些流言蜚语所包围,昨天温静初闹的事,已经在诊所内传开了。
虽然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可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