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经纪人抽空给他打了电话交代接下来的工作——
“别玩啦,回来拍代言广告啦,杂志我们也接了。”邓挥对这个代言很看重,“如果销量好,后续会有更多工作的。”
“说你在回了。”旁边段聆风在纸上写。
“在回了在回了。”陆南桥照着纸上念,“后天就到宿舍了。”
提前回来了吗?
正在打电话的邓经纪人脸上一喜。
“回哪儿了?为什么要后天,这么慢你是走路回来的吗?”
陆南桥吞吞吐吐地蹦出了三个字:“隔壁市。”
经纪人:“?”
“干嘛啊?”他问,“不是,你回个宿舍还分阶段的吗?直接飞回来不久好了。”
又偷偷找谁玩呢?
“段聆风走了吧?”那边不放心地问。
“走了走了。”跟他一起走的。
怎么说?陆南桥捂着话筒,用口型问。
“找亲戚?”段聆风提议。
亲戚不行。
陆南桥把声音压得很低,措辞严谨而官方,一丝不漏:“我见这边一位曾经的合作伙伴,为接下来的合作做准备。”
第37章并非千篇一律
经纪人想了很久,把陆南桥的社交关系圈拎出来检索了个通透,也没从中找到这位神秘合作伙伴的影子,但基于陆南桥对他们的合作给予了前所未有的评价,邓挥在主观上相信,陆南桥自己有数,没必要干涉。
再说陆南桥申请的假期没结束,工作虽多但也没那么着急,邓经纪人不管闲事了。
于是去完外公寿宴的陆南桥理所当然地背着行李住进了虚假营业对象的家里。
段聆风自己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景区附近有一套自己的住宅,陆南桥原本以为,按照段聆风的性格,家里的装修布置应该偏向冷清,但好像不是这样。
这人家里的布置有些复古,色调却偏暖,陈设古典但不失温暖,看起来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不近人情,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盘含羞草,陆南桥坐在桌边,伸手去碰那含羞草的叶子。
这种植物他认识,却见得不多,偶然在这里见到,竟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把一整株含羞草的叶子从上到下捧了一边,把原本舒展的草叶一个个“羞”成了草杆。
他玩得有趣,不知自己目光盈盈,嘴角还勾起点笑,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有些难得一见的调皮意味。
段聆风也不出声打扰,把鲜榨果汁推到陆南桥的面前。
陆南桥却从那两三分的闲情逸趣中回过神来,很奇怪,明明是以客人的身份第一次来这里,他却意外地没有一种身是客的自觉,把人家桌上的含羞草生生摸到了“自闭”。
感受到段聆风的目光还逡巡在他身上,陆南桥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鲜榨果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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