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完午餐不到5分钟,口吐鲜血,当即身亡。等到门口的安保人员听见里面的喧哗冲进去的时候,劳伦已经死亡了。
然后,整个案件的审理工作全部停滞下来,因为这是命案,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候补陪审员不可能立即补上。
所有剩下的11名陪审员也全部给隔离在楼上休息间,门口的守卫换成了华盛顿警方和fbi的外勤,以全万一。
“尸检结果怎么样?”王磊问道,既然是中毒,总该知道是什么引起中毒。而且,还应该有投毒者,照说这个案件应该不困难啊。
这种情况一般说来与食物有关,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就可以了,怎么会搞得匡提科的行为分析组都束手无策啊!
“事情还真的不是这么简单。”大卫?波菲尔苦笑摇头,他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验尸官办公室当天就拿出了尸检结果,劳伦的死因很明确——服用药物过量。
是的,劳伦因为心脏病,一直在服用*,这是一种很普遍的药物,医院的医生也喜欢在处方里给别人开具这种药物。
*,血管药物阻断剂,对充血性心力衰竭效果不错,而且因为在病人身体内积蓄少,分解快,所以成为医生的首选药物。
但是验尸官办公室提出的正是这个,常人每天只需要服用一粒*,但是劳伦体内的*含量是常人的16倍。
*在按量服用的情况下,最大的作用是帮助病人的心脏呈现一种规律的跳动。16倍,那是什么意思,验尸官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
“劳伦服用之后,1分钟之内,心跳速度可以达到500次每分钟,心脏会高速泵动,血液在强大的压力下急速喷射,超人都会吃不消。”
如此明显的线索华盛顿警方和fbi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对劳伦的背景资料展开了调查。
劳伦的丈夫马克就是医生,大卫?波菲尔亲自上门对马克进行了询问,同时被询问的还有马克的母亲,73岁的老妇人佩西。
“马克和他母亲对劳伦的过世很伤悲。”大卫想起那一晚自己通知两个人劳伦的去世消息时,马克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的那种伤痛就很不是滋味。
劳伦的药是马克给她每周装好的,每天一粒,一共7粒。问题在于,验尸官办公室对劳伦剩余的几粒胶囊进行了化验,发现剩余胶囊里的药粉全部都是正常含量的*。
也就是说,不管劳伦那一天吃药,只要她吃下去那一粒含量16倍的*胶囊,她就会立即死亡。
虽然大卫?波菲尔对马克非常同情,但是这种情况下,警方和fbi依然对马克进行了一个周密的调查,毕竟他就是医生,接触药物方便。
在马克工作的医院和住宅周围的邻居,警方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马克和劳伦结婚多年,夫妻两个感情很是深厚,这是得到公认的。
而且,对马克和劳伦的保险情况调查,没有发现劳伦有任何的高额、巨额保险的受益人是马克的情况出现。
排除了丈夫的嫌疑,警方和?fbi把视线转回到法院内部。
说起来,下毒最方便的莫过于门口的警卫和房间里的其他11个陪审员,只要任何一个人事先在兜里装上这么一粒16倍药量的*,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调换的时间和机会。
而且,对于当初,12名陪审员第一次走进休息间的时候,每张椅子面前摆放着的那封威胁信,警方也怀疑是陪审员内部作案。
当时,警方大量的排查以后,发现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12封信件放进安保严密的休息间,除了陪审员自己。
但是警方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个猜想,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卫?波菲尔接到华盛顿警方的求助申请之后,会合匡提科的行为分析组,对11名陪审员和警卫做了心理分析,然而于事无补。
每一个人都是正常反应,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变态杀手,可供行为分析组分析的信息很少,近似于没有。
在大卫?波菲尔心里,倒是恨不得给这些人每个人做一个测谎,不过这个想法刚报上去就被法官驳斥了回来。
开什么玩笑,最自己法庭的陪审团测谎,再愚蠢的法官也不会签字同意。这件事势必是要传出去的,一旦为众人得知,以后自己的法庭恐怕不会再有任何人愿意担任陪审员,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