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摇晃的马车里,兮夙影幽幽睁眼,看见得只万俟夜那逆光的下颚,他还未有多动静,万俟夜便已经察觉到他的醒来,却也不松手,只将他搂得更紧:“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兮夙影眸色一闪,好半响才道:“你的命,我留着,等悯辰哥哥高登皇位的时候再取回来”

“嗯……”万俟夜淡淡勾了嘴角,眼底温柔的透着宠溺:“在这期间,我会尽我所能全力帮他”

……

涴河一战,大周天败,各路藩王更是直接窝里反斗,都在寻找那不知下落的传国玉玺,战争如火如荼,百姓深受其害,更是有不少难民全都朝着汴京方向迁进。两个月的路途,万俟夜与兮夙影回到汴京时,才知道,赫澜傾与大军早在一个月前朝着三浮屠关攻尽,用了半月,拿下这天下第一关,现在大军正准备朝着陵南方向攻进,估计不出两月便可以抵达陵南。

兮夙影与万俟夜赶往浮屠关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最为炎热的十月,天策军对南陵已经发起了战事,几乎到处都是流传的百姓。

浮屠关得四合院里,赫澜渊站在屋檐底下,明显突起的肚子即便是穿了再大的衣衫,似乎也依旧遮盖不住他腰腹的变化,而今这最是炎热的季节,对于受孕的哥儿来说,是最烦躁得时候,轻易的动弹不得,若不然就浑身大汗淋漓难收之及。

“爹爹”

少年的身影从回廊下缓步走来,赫澜渊扭头看他,即便再是烦躁,也舍不得对他露出半点不悦:“无玉,你今日不是要随着寇恒一起出兵吗?现在怎么过来了?”

上官无玉上前将他拉住:“还有半个时辰,才是点兵的时候,所以我便先过来看看爹爹,跟弟弟”

赫澜渊淡淡一勾嘴角,细长凤眼透着宠溺的笑意。

上官无玉将他拉到廊边坐下,便忍不住弯腰摸上赫澜渊的肚子:“弟弟,哥哥要跟寇恒将军出征了,可能要过些时候才会回来,你呆在爹爹的肚子里,可要乖乖的,一定要等我回来你才能出来,知不知道?”

上官无玉才说着,一旁的房门,也跟着被人拉开:“你爹爹的身子少说还有四个月,哪能当真等你回来?”

“白叔叔”上官无玉扭头看他:“我知道,我弟弟很乖,他一定会等我回来的,倒是你”上官无玉拧眉:“我不再,你不许欺负我爹爹”

赫澜渊闻言明显一愣,白画斳微微挑眉:“我那舍得欺负他?疼他都还来不及”

“可是上次……”上官无玉拧眉:“我听见你欺负爹爹了,弄得爹爹嗓子都哑了,还病了好些天呢”

然后赫澜渊当即就烧红了脸。

白画斳轻咳一声,饶是平时再如何不羁,可是对着一个还没开荤的孩子,可真不好说些什么。

而他的样子,让上官无玉觉得他是心虚了:“我虽然还小,但是我懂,我现在只有爹爹,你要是还欺负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上官无玉一张青涩的小脸透着威严与严肃,白画斳心里好笑,伸手将孩子拉了过来:“来我跟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吧……”

赫澜渊额头隐隐跳动:“白画斳,你别胡乱教他”

可是白画斳根本就没有听见,只贴在上官无玉的耳边不知到底是说了什么,只说的上官无玉一张原本满是威严的小脸瞬间红得像是猪肝,然后看了赫澜渊一眼,也不说话就直接……跑了。

赫澜渊看的无奈,揉揉眉心,连跟上官无玉交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白画斳摇头轻笑,走到赫澜渊身边捏捏他的肩头:“你放心,我只是让他早点明白何谓欺负罢了”

一巴掌排开白画斳的手,赫澜渊转身直接回屋:“要是无玉蹭破点皮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白画斳一愣,忙抵住门板:“你放心,无玉身边有随影护着,出不了事的,再不济也还有我七贤庄影子保护”

赫澜渊这才点头。

白画斳乘他松懈,忙跟了进去:“再说了,你这般护这他,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这现在这天下这么乱,我们能护他一时也护不住他一辈子,他最需要学习的应该如何变强才是”

微微拧眉,赫澜渊横他一眼,并不说话。

白画斳知他认同,干脆上前从后将他抱住,摸上他的腰腹:“今日还难受吗?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揉揉吧”

“今日没事了”赫澜渊道:“爹爹每日都会过来给我松药,照看着我,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白画斳笑:“没事也揉揉吧,这样你轻松一些”

赫澜渊不再拒绝,干脆到床上侧身躺下,任由白画斳给自己的后腰上揉着,没一会,人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白画斳看着他这模样,再见着他衣襟下露出那被灼烧过的痕迹,眼色又阴沉了几许。

叩叩叩。

门外有人来报:“白庄主,万俟庄主他们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许久,觉得吧对于大哥跟无锋的事最后是看情况吧,如果我抽风了,就另外开,如果我冷静下来了,我还是去填哪吒的坑吧tat

☆、第三十三章:掳劫之人

这一觉,赫澜渊睡了不少的时间,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懒在床上一脚踢开被褥却依旧还不想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份越来越大赫澜渊觉得自己也越来越懒,除了这个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当然除了饿得有些快之外不算。

兮夙影拿着吃食推门进来,就看见赫澜渊这种毫无形象的样子躺在床上,盯着他那明显突出的肚子,兮夙影脸上当即挂起了笑:“才几个月没见,你肚子里的这个倒是愈发的大了啊”

赫澜渊一愣,撑起身来看他:“小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就来了”兮夙影上前将手里的吃食放下:“之前听白画斳说你还没起,估摸着可能也没吃东西,所以我顺便拿过来了”

赫澜渊淡淡一小,起床简单的梳洗之后,便随着兮夙影在桌边坐下。兮夙影毫不避讳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赫澜渊的肚子看。

“怎么了?”赫澜渊有些莫名其妙。

兮夙影伸手上前摸了摸,眼底当即透着几分羡慕的笑意:“如果我也有孩子的话……现在可能跟无玉差不多大吧……”赫澜渊一愣,兮夙影又道:“不过这种事不好说,哥儿受孕本来就不容易……”要是真那么容易怀,可能当年还没成亲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有了子嗣吧……甩甩头,兮夙影不再去想那些:“我来之前,听的将军殿前的斥候来报,说是蒋仁义率军朝我们攻了过来,看来最近又不会平静了”

“他要来便来,在我大哥这里,他讨不到好的”

“嗯?”兮夙影挑眉,眼底透着几分揶揄:“现在叫得这么顺溜,怎么你不恨他了?”

赫澜渊一愣,笑道:“不恨了,他已经把我爹亲还给我了”

兮夙影摇头轻笑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与奢望。

如兮夙影所说,蒋仁义现在将目标对准了天策军,大军兵临城下指围不攻,也不知他是想做些什么,每日只是让士兵远远的进行操练,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兵力会被别人算计了去。

将军府的大堂里,御剑斳高坐上方,左右两边坐着的是白画斳与万俟夜,依次往下便是各路将军与副将先锋,御剑斳闭口不言,一时间反倒弄得整个大堂异常严谨,诸位先锋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还是王甲开口道:“不然让我去探探他们?”

白画斳看他一眼,微微勾着的嘴角寓意不明。

御剑斳微微拧眉,这才开口:“那就由王甲你去探探,但注意安全”

“是!”王甲抱拳,转身不就走。

万俟夜盯着王甲的背影看了一会,神色肃然:“我看,这蒋仁义只怕是来者不善……”正所谓入虎穴夺虎子,但说穿了,没有两把刷子,谁敢这么闹腾。

敢将目标打到天策军身上的,这蒋仁义绝对是第一个。

且说这王甲奉命,这探探蒋仁义的军队,结果一去两天都没有回来,跟他一同前去的士兵也像是蒸发了似的全无消息,所说自己的人御剑斳绝对信的过,但也架不住被人严刑逼供什么的,第二日晚上,直接加强了戒备与巡查。

现在的赫澜渊几乎都不管事,上官无玉随着寇恒出征南陵不知结果,白画斳这两日似乎也忙,身边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就是一个兮夙影。

夜晚时,白画斳还没有回来,赫澜渊也毫无睡意,就自己穿了披风在院子里走走,快六个月的身子愈发笨重,夜里还时常腰背疼痛,能够安然入睡的时候并不多,平日里,如果是白画斳跟着,赫澜渊也不会有这样的动作,总觉得那样做来很别扭,可是现在四下无人,赫澜渊也忍不住用两手撑着后腰,缓缓的走上两步。

当年怀着无玉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赫澜渊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之前爹爹说过,肚子里的孩子大了以后,就会有动静传来,那是孩子在动,是他健康的证明,可是现在……

摸着自己这半球园的肚子,除了那种重重的感觉外,赫澜渊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动静,安静得就响不存在一样,只偶尔肚子里会传来如同水泡似的声音,像到这里赫澜渊不禁好笑,指不定肚子里的这个可能是个贪吃的啊,每次总让自己饿的那么快。

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赫澜渊的眼底透着几分期待的笑意,然而这笑意还没碎在嘴边,耳根微动,赫澜渊却听到了那接近这里的动静。

不会是白画斳,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开不得玩笑,他是断断不会吓唬自己的,也更不可能会是巡视的士兵,来者功夫明显极好非一般士兵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人?

凌冽了眸,赫澜渊一脸满是寒霜,转身快步返回屋里,赫澜渊拉过挂在墙上的长剑,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后,一脸戒备。果不其然,赫澜渊刚戒备好,房门就被人推开,赫澜渊当即挥剑,正要一剑砍下,结果这进来的人却立马一个旋身躲开:“澜渊!你做什么?”

居然是兮夙影?

赫澜渊一愣,迟疑间,又听动静传来,当下急忙拉过兮夙影:“小心!!!”话音才落,门外随即进来几人,对着他们便直接动手。来者一共四人,两人对付兮夙影两人对付赫澜渊,分工明确却出手干脆而又利落,兮夙影几次急得想要逼到赫澜渊身边,结果都被这两人给翻逼回来,合作间快如电的武器几次划过兮夙影身体留下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眼见情势不妙,兮夙影只能转身跑向门外,高喊着:“有刺客!快来人!白画斳!万俟夜快来!唔……!”才喊着,兮夙影还没跑多元,就被身后追赶出来的丢掷飞镖正中体内,疼得兮夙影一个踉跄重重趴向地面。

房间里,赫澜渊被两人围攻,若是往昔杀了这两人倒也不在话下,但是现在他身怀有孕,身体已是大不如前,才运了片刻功力,便已经累的浑身冒汗,体力不支,也幸得对方并不是要他性命,只是乘机将他敲晕之后直接抱走,但没想到兮夙影的呼喊引来了不少的人,才片刻就将屋外围了一个灯火通明,房间里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抱着赫澜渊直接跳窗而出,另外三人开路惊是带着赫澜渊一路杀了出去。

另一厢,万俟夜闻讯赶来已经晚了一步,围满四周的士兵满地的狼藉,还有血泊中昏迷不醒的,浑身一阵几乎是直接俯冲上前,将被士兵扶起的兮夙影给抱住:“小谦!小谦!!!”看人没有反映,万俟夜一掌打在他的背上给他运功,好一会,兮夙影才虚弱的得出了动静:“澜渊……还在……在房里……”才说完,人已经不行了。

万俟夜不敢在有耽误,急忙抱了他返回房间,幸好事发之事就已经有士兵去找军医了,所幸兮夙影医治及时,虽然伤势严重但暂唔性命之忧,只是这人却是不知何时会醒。

而另一边,原本正与御剑斳商议正事,却没想到,门外竟传来小兵的急报。

赫澜渊被人带走,兮夙影重伤昏迷。

☆、第三十四章:又现九鬼

被人带离,赫澜渊心里戒备异常,原是以为这些人打算做些什么,却没想到,这些人只将他带到一处别院的房间里面便都离开,眼下屋里虽然没人,屋外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是赫澜渊依旧不敢松懈,只是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强行运功伤到腹中的孩子,这会子赫澜渊只觉得有些阵阵的绞痛,小心的扶着桌边坐下,还没唤一口气,房门开了。

对方来的无声无息,仿佛是突然出现门外一样,赫澜渊瞬间又紧绷起来,骤然起身瞪向门外,结果却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风?”

即便是与此人只有一面之缘,赫澜渊也不会忘记,那时七贤庄外,这人一袭白衣坐于石块之上,膝枕长琴,一曲古韵悠扬心扉。

风站在门边,身穿白衣,长发披散的模样,再有那额心一点红印,整个人仿佛都溢满了仙气一样,可是……

“是你让人把我抓过来的”

“不是抓,是请”风面色淡淡优雅至极的看了一眼赫澜渊的肚子:“这孩子几个月了?”

赫澜渊一个侧身,避开他想摸向自己肚子的手:“你到底是谁?”

“自由人”风从容回道:“早前的时候在路上看见赫影灵被人劫持,我还将他错认是你,便将他救了,却原来他不过只是你的弟弟罢了”

又听这个名字,赫澜渊周身冷然了许多:“是你救走了赫影灵”

“我原本想救的是你”风道:“只是没想到他与你长的如此相似,后来又听说你降了天策军所以便想着将你请过来叙叙旧”

赫澜渊一脸肃然透着几分杀气:“赫澜傾本就是我兄长,我与他兄弟修和何来降不降的说话,倒是你……?”今日他的出现,与那日相遇时的感觉判若两人,那时候的好感全都荡然无存。

然而风只是淡淡一笑:“你不必戒备于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今日出现这里也只是还有些红尘事未了罢了”

而此时赫澜渊会相信他才奇怪。

风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赫澜渊的态度,只在见过他后,又道:“今日,你好好休息,若是害怕他们担心你的话,可以飞鸽告诉他们你们的情况”说罢,风转身离开。

赫澜渊看着他镇定自若优雅从容的背影,心里对这个人的好奇越来越重,费尽心机将自己带来这里却不为难自己,还允许自己与他们书信来往,难道就不怕自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然后挥兵攻打?

风用事实告诉赫澜渊,他并不介意。

而南陵将军府中,正在白画斳酝酿着风暴的时候,城门外的小兵捧着一只信鸽急忙奔:“将军!玉横将军有书信到!”

“拿来!”

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白画斳看了一眼,脸色当即阴霾至极,赫成义与御剑斳等人看他脸色咋变都忍不住追问:这信是谁送来的?”

“是澜渊”白画斳道:“他是被一名叫风的男子带走的,现在暂时平安”

“风?”御剑斳与赫成义都满脸狐疑,围在一旁的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号人。

白画斳也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半响后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个人真的不是赫澜渊捏造的……

“报——!”门外又有高和声响,众人扭头看去,瞧见一名小兵疾奔进来,直接跪倒御剑斳跟前:“启禀无锋公子,门外有名自称李浩天的男人要见玉横将军”

“李浩天”御剑斳狐疑地朝赫成义看去。

赫成义点头:“这人是澜渊的同门师兄”说着,也是一脸狐疑:“不过他怎么会来?”

御剑斳直接朝小兵吩咐:“你去把人带进来吧”

“是!”

小兵刚一离开,门外又传来高和,来人神色匆匆,满脸焦急,几乎是滚进御剑斳脚边的:“无锋公子!蒋仁义向我军发兵来势汹汹,且有诡异雾霭为阵,断断一炷香的时间我军损失惨重啊!”

众人闻言当即大惊。

赫澜天更是诧异:“这是什么阵法?”

来人神色焦急:“小的不知,只知一旦进入就再无生机不说且还死相各异!”

御剑斳拧眉:“且先去看看再说”

于是一行人全都随着御剑斳与白画斳上了城墙的观战区。

战场上,与往日的视野不一样,往昔里从此观望下去,可以将敌军的整个阵形尽收眼底,可是今日,众人眼前看见的除了一团被人凝聚起来的白色雾霭,就只有那如同长形框架的步兵,余下再无其他,即便是久经战场的赫成义,此时看着底下的景象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用的是什么阵法。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霭包裹着他们?”

“这些雾霭都不会被风吹散的吗?”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唉,你看你看,他们底下整个步兵加起来也就两千多人,你说这雾霭底下到底是藏了多少人啊?”

眼看着底下的异景,众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就连赫澜天也一副傻了眼的表情。

万俟夜坐在屋顶上,眯眼瞅着底下的情况,似乎已经猜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白画斳也是一脸阴沉,最后却是与御剑斳一起开了口:“九鬼白雾阵”

“九鬼白雾阵?”赫澜渊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九鬼白雾阵,是阴阳家的一种阵法”突然响起的声音,却不是在座诸位中的任何一人。白画斳与众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一名身穿黑衣,长发高扎的男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众人眼前,而后先是朝着御剑斳抱拳:“在下李浩天无字见过无锋公子,与诸位将军,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这红尘走上一遭,待助诸位破了此关便将返回山中”

“有劳先生挂念”御剑斳回以一礼。

赫澜天已经忍不住好奇冲了上前:“既然你这么知道这个阵法的样子那你知道这个阵法怎么破么?”

李浩天微微一笑:“在下不才略知一二”

赫澜天才刚一噎,李浩天便又说道:“不过依在下看来,眼下的此阵法不过只是幻境罢了”

“啊?环境?”

这下不止赫澜天,所有人全都惊讶住了。白画斳也是微微挑眉。

李浩□□御剑斳抱拳:“在下冒昧想向无锋公子讨茶一杯”

“哪里话,是我招待不周了”御剑斳一笑,随吩咐人上茶。

李浩天抱抱拳,端了茶杯却并不饮用,而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手中茶杯里的水,朝着底下泼了出去,众人惊诧,而后目光中,只瞧见那被泼出的茶水飞溅出去之后,竟是随风一扬,洒落敌军阵形前方,水珠沾染灰尘滚做了颗粒,李浩天刚将茶杯一放,大风骤然刮来,竟是将底下的阵形瞬间吹了一个面目全非,而后消散不见。

“这!”

众人脸色全变,似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李浩天依旧维持着一脸笑意,朝众人道:“幻术,乃阴阳术中的中阶,可是如此大规模的幻境绝非一般阴阳术士可以造得出来,一旦有人懵懂入阵,即便只是环境,此人也会死与非命,却只是死与相互残杀之下”

屈候意忍不住问道:“你是说……这么大的一个阵仗他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可以这么理解”李浩天点头。

赫成义拧眉:“此阵可有法子破解?”

“这个……”李浩天迟疑:“破是能破,散需要分作三路攻入真正的阵中,另还需要一人钳制布阵人,从他身上解开阵法”

有人听得乍舌。

“这么玄乎的东西……这……”

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军事战争。

李浩天淡淡看去,一脸温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论是江湖人?”

御剑斳点头:“今日李兄风尘而来,便忙碌一番,不如先去休息明日我们再商议这对阵之事”

李浩天笑:“多谢,不过……我那师弟……?”

白画斳阴沉了神色,眉宇紧拧:“他被风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文里面的风之前有出场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自i家也没有找到苦逼tat

☆、第三十五章:是师叔祖

虽然收到了赫澜渊得书信,知道他暂且无事,但是一想到对方就是赫澜渊口中曾经说过的人,白画斳的心就堵得慌,也不知这一晚,澜渊可能好好休息?

赫澜渊想要好好休息当然不能了,且不说六个多月的身子夜里难受,还时常抽筋,而今这地到底是在敌区里面,这个风更是让人试不出深浅,就担心一个大意会连累腹中孩子,可是这一整日赫澜渊都处于紧张戒备之中,身体怕也是吃不消了,所以入了夜就只能靠在桌边打盹休息片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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