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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31节

兮夙影只闭了双眼,片刻才道:“我之前……好像看见越了……”

万俟夜一愣,眉宇紧拧一分,也不接话,只是拿着药膏给他小心的擦上。

兮夙影疼得顿时眉宇都拧了起来,万俟夜看他不适,再次给他小心地吹了吹,又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还疼吗?”

“还好……”兮夙影睁眼,盯着万俟夜看了许久,见他都只是在认真地帮着自己擦药,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兮夙影又问:“明知道我想杀你,你还这般待我,不怕你是在养虎为患吗?”

“以你的功夫,你杀不了我的”万俟夜道。

兮夙影自己也明白,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有贸然出手。

擦好了药,万俟夜又小心地给他将手指缠上布带,确定没有弄疼兮夙影,万俟夜才将他的手小心放好,而后却是盯着兮夙影看:“不过我可以教你”

兮夙影明显一愣。

万俟夜又道:“直到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杀了我为止”

这一下兮夙影觉得自己完全弄不懂了。

万俟夜也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只转身朝门外吩咐,让人将吃食送来,而后小心的将兮夙影扶起,让他靠在床头,自己则侧身坐在榻前,端着碗,明显一副亲手伺候他用食的样子。

“你……”兮夙影已经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蒙住。

万俟夜只坦荡的看他:“你的手现在不能动,只能我喂你了,换了旁人,我担心他不够心细”

兮夙影只盯着他看,半响才问:“这是想借着我作为对师傅的补偿吗?”

“算是吧”万俟夜认得干脆:“但我知道你是莫绍谦,不是他”

坦白的话,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却是很实在的,兮夙影不再迟疑,直接张口,含住万俟夜递来的汤勺。

房间里,一室寂静,只有汤勺与瓷碗相碰时的清脆声响,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

冬季没过,纷飞的大雪却已经停了,可是气候依旧还是十分寒冷,原本热闹的御剑山庄此时却变得有些寂静,因为这里除了一个兮夙影伤势未愈,又新添了一个伤患,因为内伤加外伤,这人也是在病床上昏睡了几日,万俟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他脸色苍白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玉笛的样子,微微拧眉:“你伤不是没好,不好好歇着,还玩什么笛子?”

白画斳低低一叹:“兮夙影醒了?你不去陪他怎么来了我这?”

“早上的时候他是醒了”万俟夜微微拧眉:“这两日他有些发烧,刚给他喂了药吃下,这会子正在歇息”兮夙影的伤势,鞭伤虽然不轻,但手上的伤势更重已经睡了四天,今天早上醒来时与万俟夜说了好一会,早已经乏得又睡了过去。想着那个人,万俟夜微微蹩眉,干脆上前拿过白画斳手里的玉笛看了看:“我记得,这玉笛不是十一年前你就弄丢了么?”

“没有弄丢”白画斳道:“当年我只是把这笛子送给澜渊了而已”所以这笛子这十多年来只是陪在澜渊的身边而已,可是……这一次赫澜渊却没有带走这笛子……

将笛子放到桌上,万俟夜抬眼看他:“你这次有什么打算?”

“打算?”垂眼看着桌上的笛子,白画斳沉默许久,却是只能嘲弄似的低叹。

打算……现在还能有个什么打算……

就连锁心情蛊都掰不回来的人,再如何打算……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一晃眼又是几日,长孙无极带领的天策军已经即将攻克到了京城脚下,作为天策军之王,不宜脱离大军太久,离开前,赫澜倾特意去看了白画斳,只是他伤势太重,虽不至于像兮夙影那样每日卧床休息,但这脸色依旧还是十分苍白。

“已经决定今日便走了吗?”靠在床边,白画斳端着药碗,眸光淡淡的。

赫澜倾点头道:“大军已经快进入京城脚下,我不能再逗留这里”

白画斳淡淡嗯了一声。

赫澜倾淡淡拧眉,看着白画斳这明显少了几分潇洒的模样,迟疑着:“澜渊他……”

“随他去吧”白画斳淡淡打断,话音平淡似乎已经放开了似了:“守了这么多年,最后却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冒牌货,就算是有锁心情蛊又能如何?”回不来,终究是回不来。

赫澜倾轻轻一叹:“澜渊他只是在乎季爹爹而已,就算明知那个人不是,但澜渊还是会很在意,他也只是想要看着活着的季爹爹而已,现在……”微微拧眉,赫澜倾的话音变得有些沉凝:“现在唯一能让他回来的方法,也许只有季爹爹回来了……”

白画斳只是拧眉,并不接话。

赫澜倾看他如此,干脆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找些东西,如今我的手里已经找到了三件,却只唯独还差一件东西”

“何物?”白画斳狐疑看他。

赫澜倾拧眉:“是复莲笙”看着白画斳有些惊讶的眼,赫澜倾又道:“当年季爹爹出事的时候,我从汴京赶回来看望过季爹爹,那时候就给季爹爹用了紫气丹,也是我,在季爹爹死后,偷偷的把他换了……”

白画斳眸色一闪,顿时微微眯了眼的朝赫澜倾看去,下面赫澜倾没说完的话,白画斳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

☆、第二十九章:这两个人

作为大周国权利象征的京城,短短几月,便沦为各路藩王逐项争夺之地,眼看着各路人马已经争相着兵临城下,皇城中的上官清墨,对此却似乎并不着急,只镇定的做好一切安排,大雪刚过便动起了前往东巡的念头,三月中旬,一切准备就绪,上官清墨带着他的朝臣踏上东巡的龙舟。

龙舟起航,大舟上那插着“周”字的旗幡被风吹的猎猎翻飞呼呼作响,围栏上,忌听风拧紧眉宇,盯着远处越来越远的皇城,脸上一片凝肃。

“怎么了?舍不得走?”腰间被人的双手缠上,不用看,忌听风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低低一叹,忌听风道:“不是舍不得走,只是觉得……如此将这皇城拱手相让可惜了些”

“但不走不行了”目光远远的看着那即将消失在视线内的皇城,上官清墨懒洋洋的将下颚搭在忌听风的肩头:“而今各路藩王兵分八路直逼京城而来,若是我们继续留在京城,只会被做困兽之斗,就算司马殇他们能及时赶回来,届时只怕也于事无补”

忌听风依旧拧着眉宇:“可即便如此,这京城……才是……”

“不重要”上官清墨淡淡打断:“不论京城再如何巍峨繁华,即便他是帝王的象征,可是他也只是死物一件,当舍则舍,若缺乏决断,最后也许放弃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座皇城”

一声长叹,忌听风不再说话,只是放松身体朝他身上靠了过去。

上官清墨撤离京城,四月月初,各路藩王齐逼京城城外,战事眼看着似乎将要一触即发。

“阿策,外面的乱军,会不会攻破了江城,然后……就杀到我们这里来了?”光线昏暗的石洞中,姜漓卿跟阿策靠在一起,看着前方在篝火旁忙着晚膳的父母,姜漓卿直接抱紧了阿策的手臂,脸上显露着几分不安。

“不会的”阿策微微拧眉,干脆伸手将姜漓卿的肩膀搂住:“再说就算他们攻破了江城,到了京城脚下也找不到我们的,这里很隐蔽,会没事的”

“嗯……”

战事一起,受到牵连的,永远都是这些小老百姓,在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姜漓卿便带着阿策随同父母一家人全都躲进了这石洞里面,也幸好这石洞里面很大又是相互贯通的,能容纳不少的人,充足的粮食也足够让他们在这里藏匿好些时候,至于其他运气不好的人,要不是就被外面的流寇所杀,要不就是直接被人抓了壮丁,当初那个太平的碧同村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

“爹娘,快来帮帮忙”

阿策与姜漓卿才说着话,一旁入口处就听得有声音传来,姜漓卿跟阿策随着姜父姜母急忙上前,却是看见长子姜海英背着个少年疾步进来,几人帮忙接下那少年人,却发现那少年人头上满是血渍,脸色也苍白异常。

“这是哪家的孩子?”姜母急忙追问。

姜海英将人放下,累得有些气喘:“之前我回来的路上遇见蒋仁义的乱军差点被他们抓了,是这孩子的随从帮我引开了那些人,救了我,可是这孩子受了伤,我等不到他的随从回来就先把他带回来了”

姜海英说着这些,姜母忙去翻找药箱来帮那少年根治,姜漓卿拉着阿策站在一旁,睁大了双眼只盯着那被兄长带回来的人,而阿策在盯着那少年看了片刻,却是有些迟疑的喊了个名字:“上官无玉?”

“嗯?阿策你认识他?”姜漓卿狐疑的扭头看向阿策。

阿策拧眉微微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所以就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知道阿策受了伤,所以有些失忆,姜海英也不指望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

被人带了回来,上官无玉一直睡了日跌才幽幽转醒,只是没想到一睁眼看见得居然是这诡异的地方,当下不禁一愣,只是才刚起身,耳边就听得那略微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伤没好,最好别乱动”是阿策的声音。

上官无玉赫然扭头,微拧的眉眼底透着几许戒备:“你怎么在这里?”

阿策一愣,盯着上官无玉的眼看了半响,似在确认什么,最后反问:“你认识我?”

阿策的反问让上官无玉一愣,当下更是拧紧眉宇死盯着阿策看去,但见得阿策眼底确实透着狐疑,当即上官无玉试探的问:“你……不记得?”

这一下,阿策干脆起身朝上官无玉走去:“我是谁?”

是谁?

“乱臣贼子反军走狗,你说呢?”上官无玉只是冷笑。

阿策明显一怔,而后骤然阴霾了脸色,一把掐住上官无玉的脖子:“你胡说!”

“胡说?”上官无玉冷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阿策不是!”姜漓卿突然上前,一把将阿策的手给扯开拉着人连退几步,愠怒了神色地盯着上官无玉:“阿策不是反军走狗!我看你似乎才更像那些乱臣贼子!!!”

上官无玉转眼看向姜漓卿,眸低一片冷色。

姜海英听见动静远远的从另一个洞窟赶来:“你们在闹什么?”眸光咋见上官无玉醒来,姜英立即上前:“你已经醒了,伤势怎么样?”

姜英上官无玉之前见过,对他并没有多少防备:“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姜海英一愣,眸光看向自己弟弟与阿策,遂笑道:“他是我小弟姜漓卿,旁边的这个是阿策,半年前的时候,被漓卿从外面救回来的,因为失了忆,现在只记得他的名字,别的大概都忘了吧”

听这话,再扭头朝一旁的阿策看去,上官无玉眉头一松,低低叹了口气:“随影呢?”

“他还没有回来”

上官无玉沉吟半响不再多言,直接起身便要下床,这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当即疼的他脸色一阵发白。

“你做什么?”姜英急忙将他按住:“你伤没好,你这是要去哪?”

“回京城”上官无玉一脸肃色,顿时眉宇紧拧。

姜海英道:“回什么京城?现在外头正是战乱,一出去不是被人抓了壮丁,就可能是被流寇所杀你还回去做什么?最起码也得等过些时候伤势痊愈了再说”

“你懂什么!?”姜海英话音才落,上官无玉骤然朝他怒斥。

姜漓卿顿时愠怒,臌胀了腮帮子朝上官无玉吼去:“是啊我们都不懂就你懂着要怎么去送死!真想那么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去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你还能不能走到京城城门底下!!!”一手抓了兄长,一手抓了阿策,姜漓卿直接将这两人拖走:“我们都不理他!这么一个蠢蛋驴!让他自己慢慢折腾吧!”

如今的京城陷入战乱之中,到处都是流寇横行,更有人打着推翻□□的旗号到处打家劫舍,收刮民脂为这本就陷入混乱的大周天下更添了一份怨声载道,更别说那些被朝廷抓去的壮丁大多都还是家里的顶梁,是一家之主更是香火单传……

碧同村,这个临靠京城城脚旁的村子,在京城被各路藩王分做八路攻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流寇收刮的对象,有先见的村民早已进了山林寻了地方躲藏,没有能力的则只能躲在家中地窖,惊惊怕怕的藏匿着。

连作为国之首都,都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大周国……是不是真的要灭亡了?

各个藩王兵分汇聚京城脚下的消息,莫说百姓害怕,就连天策军之王,悯晨赫澜倾也是心急如焚,因为……碧同村里,还有他没能相见的孩子……

连日策马狂奔,心急的赫澜倾硬是将这两个多月的路程剪短成了一个月,来到长孙无极在京城外驻扎的大营时,赫澜倾完全顾不上休息的时间,穿着那身素色长衣外披黑色狐裘,便同御剑斳一起风尘仆仆直径来到长孙无极的营帐:“长孙元帅”

“王爷?”长孙无极明显一震惊愕,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赫澜倾顾不上与他客套,入了账内上座便直径追问:“京城里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长孙无极朝他抱拳:“现在各路人马均已抵达京城脚下,彼此都是相互估量暂时按兵不动”

“碧同村里可有情况?”

长孙无极拧眉:“末将之前曾派出斥候前去查探过,碧同村里如今是流寇横行,村中百姓大多都以远走他乡了”

赫澜倾听得心口一绷,顿时拧紧了眉,御剑斳在旁也是微微蹩眉:“那不知可有查到王老道的下落?”

长孙无极摇头:“拍出的斥候只查到王老道与阿册在离开碧同村的时候,似乎与冲入村内的流寇交手,王老道失手被擒,也不知是被他们关在哪个山头,阿册这孩子却不知下落”

骤然一听阿册也出了事,赫澜倾的心口当即狠狠一拧,五指握得死紧:“传蒙达进来!”

卫兵领命,跑出营帐高声大喊,没一会,就见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盔甲的从外大步而进:“末将蒙达参见王爷!”

赫澜倾拧眉看他:“蒙达,本王另外给你一千人马,扫平碧同村内流寇,一月之内必须王老道与流寇手中救出,并且找出阿册下落!”

蒙达听得微微拧眉:“王爷,不知这阿册乃何人也?”蒙达见过王老道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要找人解救并不难,但是这个只听说是跟在他们身边的少年人阿册,蒙达就不知道了。

赫澜倾微微拧眉,回想着年前那个颇得自己眼缘的少年人,当即拧眉道:“那是本王义子,而今十四年岁”

作者有话要说:

远目脸

阿册:(迷茫)我是谁?

姜漓卿:我未来相公!

上官无玉:我跟班!

阿册:(拍桌)我是你大哥!你才是我跟班!

上官无玉:不是失忆了吗?

苦逼脸

行政班神马的简直要命,话说最近总觉得此文似乎虐度不够?

赫澜渊:够了!

赫澜倾:够了!

莫绍谦:够了!

兮夙影:我已经被虐死了!

我:……

☆、第零三十章:绝对损友

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天翻地覆了,而这京城里小小的院落中却显得还是那么平静柔和,花园里,赫澜渊穿着一身浅色紫衣,外披白色的毛绒狐裘,未曾束扎的长发随意披散,碎发底下的剑眉微拧,凤眼寒烈,有些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赫元帅”身后有下人上前,却不敢接近他的身边。

赫澜渊只是半回了眼眸看他:“季云如何了?”

下人拧眉:“三爷已经不成了……”伤势太重,拖到现在都已经不错了。

这回答,让赫澜渊眉宇拧得更紧,脸上寒霜更甚。

错步进入房间,赫澜渊只盯着屏风后逐渐显露出来的人影,一眨不眨。

床榻上,季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模样仿佛正在熟睡,守在床边的是季云前来投奔的娘舅刘诚。

赫澜倾眼底透着疑惑,停了步,忍不住伸手探向季云的鼻息,却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人当真就没了?就这么葬送在白画斳的手里?

狠狠闭了眼,赫澜渊压抑着深深的一个呼吸。

刘诚在旁,看了看赫澜渊的模样,也是神色悲痛:“季云能与赫元帅相识一番,也是他的造化,只是季云……他命薄……”

“是我害了他……”半响,赫澜渊突然低哑着嗓子。

刘诚一愣,闭了口不再说话。

赫澜渊却是突然睁眼,盯着季云的模样,一双细长的凤眼里面满是森森杀气。于此时,门外有人急忙狂奔进来:“将军不好了,蒋仁义攻破了北门,现在直奔皇城去了!”

刘诚大怒:“这个莽汉竟还有几下子!!!”居然就进了皇城。

赫澜渊拧着眉,突然转身就朝外走:“刘将军还是处理好季云的身后之时吧,皇城的事本帅亲自去办”定要让他进得来就出不去!

上官清墨率人撤出皇城,看似舍弃了皇城,却又将赫澜渊留在城内,此举无疑便是一座空城计,蒋仁义的大军从成立之初直到现在便气势高涨,京城城外围堵月余早已是不耐烦了,所以这会子牛脾气一来,就干脆直接带人攻入皇城,结果刚一了宫门,蒋仁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因为……他被人关门打狗了!

宫苑城墙上,赫澜渊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红艳若雪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翻飞,微微拧眉,他只是冷眼看着底下的战场,并不动作。

被人围堵在宫墙长街里面,伸不开的手脚,完全让人前后堵截的一阵乱揍,兵器碰撞,划过身体只留下一道道险些淋漓的伤势,有的人倒下,有的人还在垂死挣扎,怒吼、狂叫,只是想要争取出一条生路,却偏偏硬生生的被人堵死这里。绝境似乎更能激发人的求生意识,而后战乱中,赫澜渊清晰地看见有个人硬是凭着一干□□,杀出生路直逼向宫门方向。

“他是谁?”

一旁的随侍上前回道:“此人便是番军首领蒋仁义”

“他就是蒋仁义?”赫澜渊微微拧眉,似在想些什么,半响时突然朝身后的随侍伸了手:“弓箭”

“是!”

随侍刚一将弓箭递上,赫澜渊便立马拉弓搭箭,直将弓箭绷得死紧,单眼对准着那混乱中的蒋仁义,而后在蒋仁义刚抵达宫门脚下时,指间一松,羽箭咻地一声飞了出去,直奔向蒋仁义的方向,眼看着即将射中蒋仁义的胸口时,宫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在还没完全打开却已经有一道白影从外面骤然闪了进来,一把将蒋仁义扯到身后,猛然地五指一抓,竟是精准了捏住了赫澜渊射出的箭。

赫澜渊明显一惊,朝前踏了一步,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那人却是一把将蒋仁义抓住,直接从开了个口宫门处硬是掠了出去,宫城底下厮杀还在继续……

天策军大营中,赫澜倾高坐上方,听着下面斥候对于京中皇城里的回禀,微微拧了眉宇。长孙无极看他一眼,便沉声问道:“那大周将军赫澜渊呢?”

斥候道:“赫澜渊还在京中并未离开”

所以他是奉命来守护这皇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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