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白画斳……?

他回来了?

赫澜渊心里正狐疑着,就听得白画斳喊了另一个名字:“影灵?”

“你叫谁?”猝然睁眼,赫澜渊脸色茫然地看他,似乎刚才没有听清楚一般。

白画斳只微微一愣,而后便笑:“你猜猜?”指尖轻点赫澜渊的鼻尖,亲昵异常。

压下心中的不悦,赫澜渊面色露笑,伸手抱住白画斳:“你怎么来了?”在他怀里蹭了蹭,赫澜渊似乎有些在撒娇的意味。

“刚忙完生意场上的事,便赶着过来了”白画斳看他难得主动,顺手将人搂住:“怎么?想我了?”

赫澜渊不言,只在他怀里点点头。

这个反应似乎取悦了白画斳,将人压在身下便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两手搭在白画斳的肩头,赫澜渊抱着他的颈子,比起往昔似乎更添了一份主动。齿唇交缠,两人的呼吸明显不稳,点点水渍声响直从两人嘴角传来,分开时,拉出的银丝牵连这对方的嘴角,明明就是有些淫靡,却又透着一股旖旎。

“这么晚,你怎么不明日再过来?”赫澜渊气息不稳的问。

白画斳与他碰着额头:“回来时听门侍说你去过庄上,所以我便赶着过来了”

赫澜渊摸摸他的脸颊:“好冰”

“可不是,一路上吹了不少冷风,现在时节又冷,怎么不冰”说着,将赫澜渊抱入怀里,拉过铺在身下的狐裘将他裹住:“你也是,怎么不在屋里呆着,跑这上面来喝酒,若是病了岂不是让我心疼?”

侧脸贴在白画斳的胸口,赫澜渊低低一笑,指尖在他衣襟上转了一转:“睡不着。就想在这里带回,没想到却把你等回来了,白画斳……”仰头看他,赫澜渊眼底透着几分别扭。

“嗯?”白画斳抓着他的手,按在怀里捂住。

赫澜渊迟疑着,双颊滚烫,却还是对着他的下颚轻轻一吻:“我……我想你了……唔……”话没说完赫澜渊就被人再次堵了双唇,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紧紧抱住,又是一番激烈的缠吻,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了似的,换气时的喘息听在耳边是那么清晰,而后、猝然拉开的衣衫,夜风一下钻入衣襟,激得赫澜渊浑身一震颤栗……

呼吸愈发急促粗重起来,白画斳在赫澜渊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要回屋里,还是想在这里?”

红着脸,赫澜渊微微喘息,只思量了一瞬,便柔柔的道:“我随你”

白画斳低低一笑,将手探入衣衫之中,贴着他的耳旁:“那……就在这里,嗯?”

赫澜渊没说,只闭了双眼,明显的顺从。

自己……再做什么?

也许赫澜渊都不知道了,只是心里不知为何,从那日以后,便只记得莫少谦曾说过的话,还有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自己想要的虎子是个什么样的,连赫澜渊自己暂时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得虎子那日,自己与身上这人必然不会再有半点联系。

只是……有时候,总是人算算不过天。

第一次跟白画斳亲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赫澜渊都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是在回到京城以前,那时候的感觉如何也记不得太清楚,只是残留在体内那种韵味,十分销魂蚀骨……

“啊……哈……不……”

被人咬住了胸前的端点,刺激得赫澜渊抬高了胸部,绷紧的身子,每一根筋脉都被那四处猖狂的快意所挑衅着,眸光迷离,微微睁了双眼,看见得除了男人散开的发,还有便是那浩瀚无垠得星空。

夜色很美,繁星璀璨。

与情人颈项交缠本该是暖人心脾,可是赫澜渊却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凉……他来时,叫的是影灵的名字……这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现在瞒着不说却还跟他……

堕落了算不算?

也许是吧,可就算这样,又岂能白白便宜他人?

若是不能挖出他的心来瞧瞧,那扒他几层皮下来也算不错

否则……怎能甘心?

“在想什么”

心里还在分神,便听得白画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在赫澜渊还来不及回答之时,整个身子一耸,那私处却是瞬间被人填满,鼓涨涨的感觉,异常滚烫,仿佛是撑开了每一处的皱褶,很疼,但也很刺激。

“啊……”赫澜渊猝不及防,呻吟而出,抱着白画斳的双手也跟着发颤:“你……你轻点……轻点……好疼……”

将人压在身下,白画斳低低一笑,试探着缓缓律动:“你刚才在想什么?”

“嗯……嗯……想……想你……啊……”

“嗯?”白画斳狐疑,但看着赫澜渊这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为自己张开身体的样子尽是妩媚与诱惑,低头舔舔他的颈子,顺口复道:“我不就是在这里,在你身边,在你身体里吗”

温柔的律动,却霸道的占着那处容纳着自己滚烫的地方,一次一次,撞击得赫澜渊意识几乎混散,声音愈发低腻,咬了唇后,像只小猫呜呜咽咽的哼着。

“哈……嗯……嗯……嗯……画斳……画斳……我、我爱你……爱你啊……”

原来……腻人的情话,并不是这么难以启齿,只看想不想说,跟这个人是谁没有关系,跟爱不爱这人没有关系,跟有没有真心更是没有关系,关键只是在于……想不想说。

天不亮,赫澜渊便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人悄悄去了季慕云的院子,这个时候季慕云早已睡下,赫澜渊只在一旁的房间里,让人弄了一点热水过来,随便擦了便算,身上的印记吻痕看了只让他觉得心烦,他不确定这种东西,以前白画斳是印给了多少个人,毕竟那是白画斳在认识自己之前的事,计较无益,可是……在跟自己之后,赫澜渊能够确定,不止是弟弟赫影灵,还有那个被周老板送给白画斳的少年,必定也曾一身都被白画斳印过痕迹……

天快亮时,白画斳才睁眼醒来,床榻边,不见得那本应该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微拧了眉,虽然狐疑赫澜渊在被自己要了一整夜后不应该还能这么早就下床走动,但白画斳也并未多想,披衣下床,便打量起了赫澜渊的房间。

赫澜渊的房间布置简单,也许在白画斳的眼中还可以说是有些简陋,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都只是一些实用的东西,内阁,小厅,偏房,就连书架也放在其中,与他给人的感觉倒是不太相符,只是……一转眸,当看得那夜送他的玉笛被他挂在墙上之时,白画斳眸色一闪,便错了步上前。

那时的以物相赠,不过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寻个由头来见他而已,没曾想,这玉笛当真是被他好好收着……

指尖不经意的摸向腰间,空无一物的感觉这才让白画斳想起,那日自己从赫澜渊手里取走得玉,回去之后,也不知是被自己丢在了什么地方。

不知昨夜,赫澜渊可是注意到了?

思及此,白画斳收了心绪,简单的更衣梳洗之后,便开门而出想去找赫澜渊。

一早醒来便不见人,也许是赫澜渊发现自己昨日没有带着他的玉佩,所以心里生了闷气故才故意不见?需要找了人回来哄一哄才是。

只是让白画斳意外的是,问了赫家府中下人,却都无人知道三少爷身在何处,心里狐疑,怕是赫澜渊又回了房间,白画斳刻意折返想看看人回来了没有,当真倒是在门外看见了。

“一大早你跑什么哪儿去了?可让我好找”上前两手抱住对方的腰,白画斳便轻叹,温柔的嗓音之中透着淡淡的不悦。

“你……”怀里人扭头,一脸狐疑的看他:“是想找我三哥还是找我?”

白画斳眸色一愣,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你是影灵……”仿佛是有种被老天捉弄的错觉,想要来找赫影灵时却会遇上了赫澜渊,想要寻找赫澜渊时却又会遇上了赫影灵。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赫影灵回身看他:“三哥一大早就去了武德山,二哥在那边出了事,三哥已经赶过去了”

白画斳一愣:“他已经……”走了,还这么早,都完全不与自己说一声?

而此时,赫澜渊却是躺在季慕云院子里的房间里面,面色透着不太正常的红,很明显便是发了烧……

☆、第四十三章:以心易心

自己发烧的事,赫澜渊不敢让季慕云知道,发烧的原因更不敢让别人知晓,盖着被子,在被褥里捂了一个早上,非但不见好转,还有恶劣的趋势,赫澜渊心里有些恼火,却又浑身乏力,忍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拖着发软的身子,翻墙而出离开赫府。

自己需要找大夫看看不可了。

出了赫家,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走在云端,浑身乏力软得难受,晃悠悠地走在街头,赫澜渊只觉得自己仿佛连视线都跟着变得模糊不清,而后似乎是实在支撑不住,赫澜渊身子一软,整个人便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应该会很疼,这么重重摔下去。

心里才这么想着,一只手臂却猝然横在赫澜渊的腰上,将自己扣住:“玉橫?玉橫?”

赫澜渊迷迷糊糊睁眼看他,可是这人模样模糊看不清楚,便抬了手抚摸上这人的脸:“你……”是谁……话没问完,赫澜渊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玉橫……”看人昏厥,一身华服玉冠的南宫越也楞了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不经意地抬眸间,却看得人群中有一白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大周之内,能只着白衣便能衬得一身气质清逸,举止优雅,如若惊艳了时光,明明便是身处滚滚红尘中,却又偏生能做的一尘不染,此人唯有七贤庄的少庄主,白画斳。

来到南宫越的跟前,看着他怀里搂住的人,白画斳两手负于身后,虽眉宇几不可见的微拧,可那张面容却依旧挂着他应有的风度:“我找了他一个早上,原来是跑你这里来了”

此话,让南宫越微微拧眉:“少庄主知晓他可是谁?”

白画斳轻笑:“我自己的枕边人,怎会不知”说着,便要伸手将赫澜渊拉过。却被南宫越侧身闪开:“少庄主说笑了,以少庄主的名声,要何等美人没有?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赫家少爷,且赫家双子,赫澜渊与赫影灵模样如出一辙,少庄主是否认错了?”

白画斳只是轻笑:“听曜日此言,是想插手我白某人的事了?”

“少庄主过虑了”南宫越笑道:“只是我与赫家两位公子颇有交情,如今见得赫家小少爷,自然是不敢放手不管的,若不然将来两位大公子询问起来,只怕我也不好交代,还请少庄主谅解”

“若是我不答应呢”白画斳眸色带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觉得,你今日能带走他吗?”音才落,白画斳身影一闪,南宫越只觉得眼前一花,待想出手时,怀里一空,赫澜渊已经被他夺了过去。

手法快得几乎只有眨眼的时间。

怀里横抱着已经彻底昏厥的赫澜渊,白画斳背对着身后的南宫越,话音微冷,却又带着一贯的优雅:“我的人,不管是我玩腻了的,还是已经丢掉了的,旁人最好莫要沾染分毫,我不喜欢”言罢,不再理会南宫越,举步便走。

四周百姓惊愕一阵,看得街上只剩下南宫越一人,才相继散去,不多时,流言便从这里传了出来。

赫澜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只是难受的身体感觉好了很多,就是头还有些晕晕乎乎,身后的那处已经不怎么疼了,神志也清明了很多,可是当看得这房间的景象时,赫澜渊又不禁愣住。

这里是……是紫藤苑,白画斳的七贤庄?

下了床榻,推门而出,宽敞的院子里面,四处搭建着高高的紫藤架子,紫藤花几乎铺满在整个院落的顶上,零稀少的阳光穿过紫藤架,如若星光一般零星的照射下来,满园花香清晰宜人,时有花瓣飘零而下,落雨院前池塘之中,景象甚美,仿佛这满园紫藤,一点也不受寒冬飞雪的影响。

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赫澜渊不记得自己昏厥之前看见了什么,只是隐约的,似乎遇见了一个熟人,却不知是谁,而现在,看着这熟悉的景园,赫澜渊知道自己是遇见了谁。

轻蹩着眉,转眼间但见得院落外,有不少人都朝着自己这里探头探脑,似乎是第一次被这院子里的人这么观望,赫澜渊心里略有不悦没曾想才朝院门边走去,那些人却如若惊弓之鸟,脸色一变之后全都瞬间化作鸟群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

“玉橫公子”狐疑着,身后但听有人声传来,赫澜渊扭头一看,瞧见的却是两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公子,这是鄙府上的康先生,现在特来向公子复诊,还请公子移步”

赫澜渊眯眼:“白画斳呢?”

“请公子移步”

看对方明显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赫澜渊面色一沉,猝然抬手,在对方惊诧之下,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动作之快,仅用眨眼之息。

冷冽了眸,赫澜渊脸色阴寒:“我再问一次,白画斳在哪?”

“还……还请……公子……移步……”困难的开口,可说出的却还是这话。

赫澜渊明显不悦,手腕翻转,便一连击掌朝着男人胸口拍去毫不留情,当下就将人直接打得砸了出去,整个状态完全出人意料。

眼见得男人砸在地上没了反应明显昏厥,赫澜渊转身扭头看向一旁的康先生:“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说”

康先生只俯身抱拳:“请玉橫公子移步……呃!”话没说完,人也被赫澜渊给砸了出去

回身看着两人,赫澜渊一脸寒霜:“不让白画斳过来见我,日后我看见你们二人一次,便打你们一次,现在都给我滚!”

……

“都被打成了重伤?”小院里,正在与人品茶的男人,听闻下人来报紫藤园的事,不禁微微挑眉,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温顺羸弱的人,居然也会有对无辜人下此重手的时候。

杜伊拧眉点头道:“两人都是重伤,只差一点便可要断气了”

“还有这般能力伤人,那想来他是无恙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让人再去给他复诊了”男人神色淡淡,嘴角的弧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完全看不出半点愠怒:“拨个下人去好生照看着,只要不是想离开这里一切随他”

“这……”杜伊迟疑:“万一玉橫公子又伤人了怎么办?”这主可不好对付啊。

男人轻笑:“那就让雪怡过去照顾他,堂堂赫家少爷,总不好对个姑娘下手吧”

不好说……

杜伊心中无力,却还是领命而去。

与男人对面而坐之人,一身锦衣,头带玉冠,生得玉树临风的模样,只一眼便知不是常人:“久不见少庄主,还以为少庄主当真是去办什么正经大事,却没想依旧还是如故啊”端了茶杯,递到鼻尖轻嗅:“这次少庄主可是又寻到了什么美人,不妨带出来见上一见”

男人只道:“听风今日特意来我七贤庄,总不是想见见我庄内又有何人吧?”

忌听风只淡然一笑:“正事要谈,美人只是顺道而已”

“那便先谈正事吧”

看男人似乎不愿再说方才之事,忌听风轻笑一声,才道:“先帝驾崩,却未有留下遗诏册立新帝,如今朝乱当起,国不稳只怕这江山也岌岌可危了……”

“朝堂的事,与我何干?”男人淡然打断,一派不为所动。

忌听风笑:“是与少庄主无关,但这朝中谁不知七贤庄之势可不仅仅只扎根于江湖之中,谁为太子谁为日后新君,七贤庄主的立场也可谓是这其中最主力的关键”

男人轻笑:“这话可真是抬举我白某人了,我白某一介布衣,怎做得了这般天下大事”

“若皇叔做不了,这天下想必也无旁人能做得了了”

白画斳话音刚落,一旁随即又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两人转眸,但见小门外,随之有人踏步而入,来人大约三十上下,虽衣着便服却仍是难掩皇朝风气。

“四殿下”忌听风起身,朝着来人抱拳行礼。

白画斳却依旧稳坐不动,只是看着来人淡淡一笑:“我还只当今日四殿下只派了说客,没曾想竟是你纡尊降贵亲临我七贤庄了”

来到白画斳跟前,上官青墨只对忌听风虚扶一把,而后一掀衣袍却是在白画斳跟前单膝跪下:“侄儿拜见皇叔”

“白某一介布衣,怎当得殿下如此大礼”对于上官青墨的大礼,白画斳只视若无睹:“听风,还不扶你家王爷起来”

忌听风微微拧眉,到底是伸手将上官青墨扶起。

上官青墨顺势而下,只依旧看着白画斳:“此番贸然打扰,心知皇叔恐有不悦,但侄儿这也是无奈之举,父皇临终却并未留下遗诏册立新君,如今朝中正是……”

“没记错的话,我这里是七贤庄”不待上官青墨将话说完,白画斳只淡淡打断:“要谈生意,谈江湖事我白某乐意奉陪,但要论及朝廷之事,两位还是请吧”言罢起身便欲离开。

被他一再扶了颜面,上官青墨虽心有愠怒,却不得发作,只急忙唤住他的步子:“既然皇叔只谈生意,那我就与皇叔谈笔生意,如何?”

白画斳脚步不停,只留下一句话随风荡来:“既然是谈生意,那与我府上管家相谈也是一样”音才落,人已不见。

上官青墨心里只差没有咬碎一口的牙,却依旧还是装的若无其事,只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个人的存在,有多重要。

先帝最小的幼子,先皇唯一在世的弟弟,他的一句话,要胜过群臣百句,可偏偏这人却……

不过也好,他既然摆明态度不愿插手,那朝中事要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不用再有所忌惮了。

离了小院,白画斳独身一人来到后院小湖边上,颀长的身影倒影在碧色的湖水之中,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与印象一般,那么美丽却华而不实。

被微风撩起的衣角,发出猎猎声响,满头长发一丝一缕随风荡开,数不尽的风流儒雅,说不清的温润从容,完美的几乎全无半点瑕疵,可那倒影在水中的人影,却是微拧着眉,眸低的颜色浑浊不清。

随手摘了小湖边上的柳叶递到唇边,一首声乐轻跳的童曲,就这般吹奏而出,曲声虽然欢乐,可这曲意却空荡如风,听得只让人感觉一身发寒。

紫藤园中,原本心里气闷的赫澜渊猝然听得这般动静,眸色一闪,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好奇,他不懂乐曲,只知道曲子好不好听,至于曲中的意境更是领会不出来,随着心中的好奇,赫澜渊寻着曲声寻了过去,心里原本还想这着这般童真童趣的曲子,应该是出自一个小孩之口,可是当寻了过来时,才知道原来不是……

“你来了”

身后的人还未接近身旁,白画斳便已有所察觉。

赫澜渊不觉奇怪,以男人的功力,要察觉自己的存在并不是难事,除非是自己刻意隐藏不想让他知道。

垂了手,负在身后,男人没回身看他,只感叹似地问了一句:“为何骗我?”

“骗你?”赫澜渊微微一愣,心里反复思量,后才道:“我不会骗人,要骗也是别人先骗了我”错步上前,赫澜渊走到男人身旁,羸弱的身姿倒影水中,如若雾里看花,美艳不可方物:“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以心易心,从不欺瞒,可是我不能保证,在被人骗后,会不会去骗人”

男人轻笑:“带刺的蔷薇啊……明明就生得这般妖媚动人,却硬生生的长了棘刺……”

赫澜渊道:“棘刺,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外衣,如果连这外衣都没有,那这个人除了鲜血淋淋还有什么呢”

男人扭头看他:“你跟往昔有些不太一样”

赫澜渊只淡淡回了一句:“你也跟往昔有些不太一样”

仔细地盯着赫澜渊细腻精致的面容看了许久,男人不知怎得,突然复道:“澜渊,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赫澜渊一怔:“什么交易”

“以心易心”错步走到赫澜渊身前,男人垂眸定定看他:“用我的真心,来换你真心,一辈子厮守一生如何?”

赫澜渊抬眸,认真的看入男人眼中,似乎想要从他的眸里找出这句话的半点虚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如同以往,男人一边抱着自己满口情话,一边又收纳别的男孩,跟着自己弟弟纠缠不清,即便是假的……却依旧假的那么真实。

就像是个甜蜜的陷阱,熏醉了人后,才知道那些蜜糖其实是要人性命的□□。

“好啊”眸光看着男人,赫澜渊的脸上露出两人最初相见时的笑靥,清清淡淡,灵气逼人之中又带着几分狡黠与活波。

开满紫藤花的院落里面,紫色的花瓣被风吹的四处飘散,从院门外引进小院的池塘的暖泉水,水色碧蓝,池中的水花蔺枝叶小若圆盘,花叶三瓣鹅黄,不及拳头的大小,倒也尽是别有风韵,紫藤花瓣落与水中引得涟漪无数,浑浊了水花澜的倒影,甚美、甚柔、却那么易碎。

房间里,颈项的交缠,一室旖旎,隐忍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直引得人心跳不已。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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