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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3节

赫澜渊当即便道:“那还等什么,现在便走!”

“澜渊……”男人开口喊他:“现在外面在下大雪而且时日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再动身前往”

赫澜渊眉宇深拧:“可是我大哥……”

男人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哥既然有此能力为大军将军,即便当真是在那角斗场,也无性命之虞,倒是你,若此时急于出门,夜晚遇了大雪被堵路上,届时出了意外要如何是好?”

咬了唇,赫澜渊没有说话,只是垂了眼睑长长一叹。

男人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他,但要救他也不急于一时,今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保证午时必定赶到”

赫澜渊叹:“是我焦急了”

男人轻笑揉了揉赫澜渊的头:“没事”

安抚好了赫澜渊,男人转身又将杜伊唤了出去。房门外,看着远处,男人问道:“都准备如何了?”

杜伊道:“正在赶来,预计今晚上就可以到角斗场”

点头,男人道:“你也先去吧,注意安排”

杜伊点头,转身离开。

夜晚,简单的用了晚膳之后,赫澜渊便早早地回了房间。男人来到他的门前,看他眉宇紧拧,顺手直接关了房门,错步上前:“晚膳的时候看你都没怎么吃,还没能习惯这边的膳食”

两手捧着水杯,赫澜渊叹:“腥味太重,受不了,闻久了想吐”

男人轻笑,上前两指捏了捏赫澜渊的鼻翼:“不想吃多少也得吃些,不然明天能撑得住吗?”

赫澜渊一巴掌排开男人的手:“自然撑得住,实在不行我可以自己去打猎,然后自己烤来吃,这里的东西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放了什么全是一股子的腥味”

“这么精贵,看来以后你还得多多跟着我出来历练历练,若不然以你这娇养的胃,早晚得吃大亏”

赫澜渊蹩眉:“为什么以后得跟着你历练?我自己也行的”

男人点头:“你以后是我的人自然得跟着我历练了”

赫澜渊眉宇拧成了麻花:“谁是你的人?”

男人一脸的恍然大悟:“错了,是在下以后是小老爷的人,自然是要跟着小老爷了”

赫澜渊揉着眉心:“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不开玩笑了么?”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男人一脸认真:“这些日子,难道你一直都觉得我只是在开玩笑吗?”

赫澜渊沉默不语,心里却道:但你真得让人看了不安。

“澜渊……”见他沉默,男人柔声喊道。

赫澜渊却疲惫打断:“白画斳,我累了”

“嗯……”白画斳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唤你”而后,转身,走向门边。

赫澜渊坐在桌边,看着男人的背影,眸里的狐疑格外浓烈,眉宇几乎拧成一团。

☆、第八章:角斗场内

休息一夜,第二日天色昏暗,还在飘着雪花,赫澜渊便连同众人一起直朝西岭山顶而去,到达角斗场地点已然午时三刻,角斗场内正是呐喊震天的时候。

白画斳领行前头,交了银钱之后才得以带着众人通过门卫正式入场。

没有见得这角斗场真正的模样时,赫澜渊以为这里就如同中原的擂台一样,是个高架子,入了场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景象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这里,像是一个大坑,一个可以容纳上百多人大坑,以螺旋的形式分有台阶层次的扩展建立,每一个台阶便满满的坐着一圈的人,在最底下的空地,大约是个十五丈的圆形,里面得两人正相互拼命的搏杀,一招一式直惹得台阶上的众人尖叫呐喊,整个气氛直逼高潮。

跟在白画斳的身后,赫澜渊盯着场内的两人,那两人的身形是个明显的对比,一人上身赤膊,身形魁梧,满头的长发全做一根根散乱的小辫子,满嘴胡塞,明显就是西域人士。另外一人却身形消瘦修长,衣衫褴褛,长发蓬乱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这人功夫极好,却偏偏双脚上了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

盯着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影,赫澜渊眸底全是狐疑。白画斳扭头看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抓住了赫澜渊的手,两人寻个位置,还没入座,斗场内那衣衫褴褛之人忽而使了一个反擒拿,消瘦的身躯硬是将那壮汉重重摔倒在地,而后膝盖一跪,硬生生的错开了那壮汉的咽喉,整个场内瞬间人声高呼,有欢喜得,有愤而怒骂的。一瞬间,赫澜渊也跟着激动起来,因为那个反擒拿他认得,以前的时候他还曾经学过。

“大哥!”盯着那个人影,赫澜渊明显的有些激动:“那是我大哥!那个是我大哥……”

“澜渊!”白画斳顺手一扯,将人按在怀里不让他乱动。赫澜渊却心里愠怒,两手挣扎:“白画斳你做什么放开我!”

“那你不可以乱来”将人按着,白画斳看着角斗场内的人影,眉宇轻拧:“你若冲动只会坏事,到时候想救你大哥更不容易”

听言,赫澜渊眸色一闪,不再挣扎。

白画斳松开了手,赫澜渊咬着下唇,扭头继续看向场内。

之前的西域壮汉被人检查确实已死,由两个男人一起抬出场内。斗场中,赫澜倾才刚得以缓一口气,另一边的铁门打开,又是另外一个死士被人放了出来,两人碰面,连话都没有就直接动手,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宣判者被人保护着退到台上,用赫澜渊听不懂得西域话在喊着什么,四周的人群跟着回应,喊出的也是赫澜渊听不懂得话语。

“他们在说什么?”目光紧紧锁着斗场内与人生死相博的赫澜倾,赫澜渊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画斳贴在他的耳边道:“他们应该是在喊价码”

拧紧了眉,赫澜渊没再说话。

斗场内,已经打了一个早上的赫澜倾明显有些疲惫,脚上的镣铐更是让他被动,一连受了对方几拳,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迹,镣铐上的铁链发出冰冷的声响,却都被四周叫喊的人声所淹没。

赫澜渊看得脸色阴霾,只恨不得立刻飞身下去,将地下的人一剑砍杀。

眼看着角斗场内那消瘦的身影,赫澜渊一脸担忧,最后实在耐不住了,便猛然挣脱白画斳的双手,骤然飞身而下。

一系白衣猎猎,如若流星飒沓一般猝然落于角斗场内,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便猛然拔剑,剑气飞射直将那身形魁梧的死士斩杀,四周静寂两息之后,新一轮的吵闹火爆声响再次响起。

阶梯上的众人愤然起身,用赫澜渊听不懂得话语在愤然叫喊怒骂着,宣判者对于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一脸愤然,指着赫澜渊大声愤骂,整个场面似乎都将接近失控的状态。

赫澜渊对于这些都毫无所觉,只是转身跑到赫澜倾身边,两兄弟突然见面,自是吃惊而又喜悦,可是还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四周的梯墙内却纷纷纵身跃出不少人来,一出手,就直逼向他们两人。

白画斳看这情况,眉宇轻拧,心里虽有不悦,却还是急忙飞身而下,同时间,混在人群中的杜伊见情况有变,抬手一挥,隐藏四周的影卫得到指令,纷纷行动起来,而后,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底下斗场内时,四面八方的梯墙内,突然传来声声轰隆的爆炸声,惊恐的尖叫声,四处逃窜的人影,一瞬间,整个场面陷入慌乱。

斗场内,赫澜倾也惊了一跳,不等他反应过来,梯墙上随即有人飞身而下,在赫澜倾准备反击之时,对方却是一剑干脆利索的砍断了赫澜倾脚上的镣铐,三人做盾,将斗场内涌出的打手砍杀,三人护着赫澜倾,直接将人架了飞上梯墙。混乱的整个角斗场上,另外还有好些人影挥剑砍杀四周角斗场的岗哨巡逻,四处逃窜的人群相互推搡,不少人都被推得直接滚下梯墙。

赫澜渊只护着哥哥,挥手间一剑砍杀四周涌来的人影,谁曾料,便于此时,角斗场外的高强上弓箭手早已有所准备,在场内众人挥杀间,对准目标便拉弓搭箭,霎时,箭如雨下,直逼向角斗场内的人影。

赫澜倾几个闪避间,因受脚上镣铐的限制,险些被箭矢射中,赫澜渊面色一惊,忙伸手将人扶住,同时肩骨传来一阵钝痛,赫澜倾得脸色也随之一变。

“澜渊!!!”

七寸的箭矢生生穿透,赫澜渊脸色当即一变。赫澜倾心里怫然,劈手夺下弟弟手里的长剑,而后运足功力一剑挥坎,四周相继朝着他们涌来的人全都被其一剑割喉。

内脏似乎受了损伤,赫澜倾脸色一阵阵的苍白异常。

白画斳来到两人身上,挥动手中玉笛打落满天而来的羽箭,而后在四周影卫再次全都涌到三人身旁围成盾墙之时,白画斳凌空旋身飞起,玉笛横于唇边,笛声一出,高墙上的弓箭手瞬间头疼欲裂,一个个叫喊着就满地打滚。

赫澜倾身子虚弱,此番听闻笛声,只觉得体内气息混乱,一口血吐了出来,就忽得人事不知,赫澜渊惊了一跳,此时也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一阵难受,脸色愈发苍白,很是想要发狂,整个角斗场内众人全都抱头哭喊大叫,遍地打滚,如若癫狂了般。

将玉笛别入腰间,白画斳回身将赫澜渊一把抱起,而后一声领下,率领众人如若雀鸟一般消失在这角斗场内。

角斗场被劫的消息,不出片刻便已传了开来,整个西岭都进入了一种警备得状态,而当日正午在山下的小屋里面,白画斳却一脸阴霾,站在床边,直盯着床榻上昏睡得人影。

床榻边正在赫澜渊查看伤势的女人名唤湫棠,是白画斳影卫中的一员,同时也身兼大夫之职,医术虽比不得人称神医的白凤,但也非一般郎中可比。

查看完了赫澜渊的情况,湫棠拧眉,面有素色:“箭上有毒,我这里的药,只能暂时控制毒性,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他身上的箭,不能拔”

“为何?”白画斳听得眉宇紧拧。

湫棠道:“拔箭有可能让血流如注,若无解药止血,只怕玉横公子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杜伊看了自己少庄主一眼,当下开问:“解药哪里有?我去找”

湫棠道:“此等解药,恐怕只有军医处才有”也就是说,要拿解药,就要去西域的大军里面。

杜伊转身便走:“我这就去拿!”

“回来!”唤住已经走到门边的杜伊,白画斳踏步上前:“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西域士兵,你拿不了”扭头看向湫棠:“你们都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兄弟,日落之前我必能回来”

众人面色一惊。

白画斳却不等他们将话说完,便兀自举步出去。

湫棠拧眉,面色狐疑:“少庄主这是动真格儿的了?以前可没见他对哪个玩物这么上心过啊”七贤庄后院养着的那些人,有些是他才寻的新欢,有些是已经遗忘的旧爱,还有些更早的已经死心离开庄内了。

杜伊对此只有叹息:“这没吃到的,总是最好的”

湫棠会意,不再多问。

☆、第九章:兄弟相聚

白画斳这一去,日跌已过都还没回来,杜伊等人开始焦急,而赫澜渊此时却忽而醒来。

“别动”湫棠一直坐在榻前,看赫澜渊挣扎要动,忙伸手将他按住。

因着是中了毒的关系,赫澜渊的双唇颜色有些发紫,脸色也异常苍白,此时睁眼醒来,抓了湫棠的手,就急忙问道:“我大哥……我大哥呢?他……”

“别急”湫棠忙将他按了回去:“他没事,只是受了内伤,身体底子有些虚,在隔壁屋里正休息着还没醒,倒是你,最好不要乱动,若是加剧毒素的运行,就是少庄主拿了解药回来,恐怕也救不了你”

赫澜渊当即一愣:“白画斳?他去哪了?”

“他……”湫棠刚一开口,房门突然推开,两人扭头看去,便见得白画斳的身影匆匆而入,行道湫棠面前,直接拿了个黑色的瓶子递给她:“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湫棠接过细细闻了,点头:“没错,正是这个”

白画斳催促:“那别耽误了,赶紧给他拔箭吧”

湫棠道;“少庄主,你先抱着他”

白画斳侧身在床头坐下,将赫澜渊的上身抱住,湫棠拿过剪刀,剪开伤处的衣料,衣襟拉开露出的肩头滑嫩异常,似脂若玉,伤口处的猩红印在肌理之上,更添妖魅而又触目惊心。

赫澜渊双眼紧闭,侧开了脸,白画斳微一垂眸,便可看的他翘细长的睫卷羽簌簌抖动,将人紧拥几分,白画斳亲吻他的额头,几乎贴在赫澜渊的耳边低声柔道:“不怕,我在这里,很快就不疼了”

赫澜渊没有做声,只是抬手,一把紧紧抓住白画斳抱着自己的手腕。

湫棠看过伤处,确定箭上没有倒刺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握着箭尾,二话不说就用力一拔,当即血流如注,惹在湫棠的手上和赫澜渊的脸侧,便是白画斳的手腕上都沾染了点点猩红,像是盛开的花,虽然血腥却妖美至极。

赫澜渊疼得闷哼,浑身死死绷住,一手紧紧抓着白画斳的手腕不放。湫棠拿了解药急忙洒在伤口,白色的粉末才刚洒下瞬间便染得透红,赫澜渊疼得牙根紧咬,忍得额上尽是冷汗,细细的汗珠晶莹剔透,沿着脸颊的轮廓滑过,挂在颚尖,似滴未滴。

湫棠急忙做了简单处理,上了伤药,便拿过布带给赫澜渊缠上,而后又急忙用余下的解药混着温水给赫澜渊喝下。

白画斳一直紧抱着他,待湫棠忙完之后仍是有些不太放心:“如何了?”

湫棠轻轻呼了口气:“现在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伤口便是”

白画斳得言,也微微松了口气。赫澜渊则靠在他的怀里,喝了药后不知不觉便昏沉沉得睡了过去。

睡中美人双眼轻闭,薄唇敏着,细长的眉宇轻轻地拧出了个几不可见的小疙瘩,磕上双眼似一弯新月,睫羽极长,即便此时熟睡,可眼角处的微微上挑,依旧能让人看出他隐藏的妩媚妖娆。

指尖轻轻刮过美人的脸颊,床边的男人轻声笑叹:“待你好后,看你如何赔我”

夜晚戌时,赫澜渊才幽幽醒来,只是不曾想,一睁眼,便看见白画斳居然躺在自己身旁,整个人明显惊了一跳。

“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白画斳嘴角噙笑,似乎习惯了般,手指挂过赫澜渊依旧苍白的脸颊:“担心了你一个下午,现在醒来,你便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我大哥呢?他怎么样?”赫澜渊还是记挂着兄长的情况。

白画斳当即叹息:“你大哥自然没事了,之前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还来看过你,只是你一直睡着,便不曾多留”说着,白画斳轻叹面有失落之意:“现在问过了你大哥,那你便没有其他话想同我说?”

“没有”赫澜渊脱口而出。

“真是该罚罚你才对啊”白画斳生生给他弄了一个胸闷,两手掐住他的鼻尖:“这一路都随你来了,也没听你对我松一下口,如今救了你大哥,解了你的忧心事,本想着还能与你好好培养一番感情,可是你竟这般过河拆桥,真真是叫人伤心呐”

抬头、张口、吧唧咬了一下白画斳的手上,赫澜渊目露凶光,但因着脸色苍白身体还没恢复,不见气势,更反添风情:“你要是一直没个正经儿,我下次一定把你的手给咬下来!”想见大哥的心很焦急,所以这会子赫澜渊的性子也沉不住了。

白画斳看得心里有些滚动,若不是赫澜渊身体不适,当真是有些想要一亲芳泽,可最后,也只能一脸落寞微微叹息:“澜渊可真无情啊……利用完了我,又弃我不顾,你之前可比现在有情调多了”

赫澜渊胸闷。

白画斳看他脸色一阵青一会红,轻声失笑,不再逗他:“伤口还疼不疼,我让湫棠再给你看看,肚子饿不饿?”

赫澜渊摇头:“我想见我大哥”

白画斳应道:“先回答我刚才的话再说”

赫澜渊想都不想:“我不饿……”咕……才说了,肚子便发出了抗议。赫澜渊当即被自己弄了个大红脸。白画斳好笑,与他贴了贴额头:“你等着,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过来,再让你大哥陪你”

赫澜渊有些羞赧:“谢谢……”

白画斳离开床畔,扭头,眸底笑意浓烈的看他:“若真想谢我,不如主动用个香吻报答吧”

赫澜倾在西域受了折腾,一直未能好好休息,长期与人斗武挣个生死,也弄得自己内伤愈发得厉害,赫澜渊看着兄长端着吃食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明显都受了不少,当下心里说不出的心疼,眼眶一热,就直接埋在赫澜倾得怀里不肯抬头了。

梳洗过后的赫澜倾仿佛完全变了另一个模样,长长的马尾高扎,发丝垂腰,消瘦的身影一点也不似大军主将,与赫澜渊相似的美颜不若赫澜渊那般青涩中又带着几分纯稚,相反的赫澜倾整个都透着一股子慑人得利,像是一把闪亮得刀,锋刃异常,可笑起来时却又令人感觉雅韵无边。

“你长大了,也能独挡一面了”抱着怀里的人,赫澜倾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眸里全是宠爱之色:“若非是你,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逃出那鬼地方,几乎不太可能了,现在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赫澜渊闷闷应了一声:“已经好很多了,不疼”

赫澜倾将人抱起:“别撒娇了,来,我陪你吃点东西”

靠在床头,看着兄长的身影,赫澜渊一边吃着兄长喂来的食物,一边口齿不清道:“大哥,你为什么来西域的?”

军事上的事,赫澜倾虽不想跟弟弟多言,但仔细一样若非这个弟弟,自己现在恐怕还在角斗场里,整日与人殊死相搏,更何况,弟弟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山上,对世间事毫不知情,当下便开口反问:“你知道这次蒙古为什么会对大周发起这场战事吗?”

赫澜渊果断摇头:“不知道”他几乎从小在山上长大,人世间的阴谋诡计并不知道太多,更别说还是两国间的恩怨。

赫澜倾喟叹:“蒙古此番敢于挥军而下,必然是与西域有一定的关系,若不然蒙古军不可能将我送来西域,想要用我献媚讨好西域王”

赫澜渊神色一惊:“那大哥你吃亏了么?”

摇头,赫澜倾淡淡的道:“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差点杀了西域王,这才转而将我送去了角斗场”还上了镣铐。

赫澜渊呼了口气,而后神色有些茫然:“西域难道不是蒙古的地盘吗?”

赫澜倾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谁告诉你的,西域是蒙古的地盘?”

赫澜渊果然沉默以对,只低头吃饭。

赫澜倾失笑:“亏得赫家还贵大周为将军,怎到了你这里却连国域都分不清了,若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赫澜渊哼哼:“谁敢笑,就揍他!”

赫澜倾斳摇摇头笑笑,才道:“西域与蒙古早以前原本便是一国,是后来才分立两国,如今西域是西域,蒙古是蒙古,中间可是隔了沙漠的”

赫澜渊狐疑:“既然当初本就一国,那为什么又要分立两国?”

赫澜倾叹:“人心总是不足的,若不然这次蒙古又何必挥军而动呢”

赫澜渊一脸茫然,总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弄懂。赫澜倾拍了拍他的头,道:“先吃饭吧,你不懂就暂时别想那么多,这次既然来了这里,总得把事情彻底解决了再回家也不迟”

☆、第十章:生意买卖

古时,西域与蒙古虽曾为一国,但分别多时,有的地方与蒙古还是不太相同,蒙古人多是居住敖包,而西域这边敖包极少,砖瓦修葺得屋墙,与中原十分相似,西域王所居住的王府,修葺于距离西岭雪山前方远处的绿洲草地,王府宽大而又华丽,宽阔的视野几乎能将整个雪山尽收眼底,景象清美。

西域王柯木尊,年岁三十上下深邃的眉眼所透露出来得全是异邦之气,自从与蒙古大汗成斯吉合作之后,柯木尊的脸上便一直挂着阴霾,今夜,带着满腹心事,回了房间,才开门进去,便见得屋里居然肆无忌惮得坐着两个陌生之人。

到底是为一国之王,柯木尊虽惊了一瞬,却也不至于乱了方寸,只看着屋里的两人沉声而问:“尔等何人!?深夜潜入本王王府所为何事?”

房间里,那坐在靠榻之上的男人一系白衣,身皮毛绒狐裘更衬得男人的华贵风华:“鄙人远从大周而来,此番是为了西域王做笔买卖”

“商人?”柯木尊拧眉,眸光狐疑,男人身边还坐着个身影清瘦,模样细腻却一身利刃之气得男子,正是之前险些将自己宰杀的大周将军赫澜倾。

柯木尊虽心里诧异,但面上倒也端得不露半丝异色,只转而朝男人看去:“能不惊动外面的守卫而直入本王房内,想来阁下也不止是一般商人,只是不知阁下有何买卖竟值得让你冒险潜入本王王府”一般商人是断不会与大周将军有所牵连的。

男人轻笑,一身的惬意如若在自家房内:“一口价,大汗汗位如何?”

柯木尊挑眉看他,心里却惊诧异常。

男人续道:“蒙古如今正对大周挥兵而下,以蒙古军的实力,背后若无西域为之撑腰,想来他们也不至于有此举动,可是西域王便当真不曾想过,你这般相助蒙古,到时候,便不怕落得一个被人过河拆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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