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那多谢你了。女子对他道谢。你可真是个好人呀。

他扶着女子慢慢朝轿车方向走去,谁知甫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把看上去十分锋利的匕首便抵在了他的喉头。

卿长生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上车。

匕首的主人是一个脸上有道横穿眼鼻的长疤的中年男人,他眼神锐利凶狠,一瞬不瞬盯着卿长生的时候仿佛一头锁定了目标的恶狼。

眼下这种情况卿长生哪里敢轻举妄动,他只能顺着这人的指示上了车。

那名方才还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孕妇则在车外兴奋地大笑起来。

小帅哥,爱心泛滥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哦~

她冲卿长生挥了挥手,将塞在肚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圆形抱枕。

她并没有怀孕

希望以后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当个滥好人了.......啊,有没有以后还说不准呢,拜拜啦,祝你好运哦~

刀疤男将手里挟持着卿长生的匕首扔向了后座,随即发动了汽车,不一会后座处便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将匕首继续抵在他颈动脉处。

这时卿长生才发现后座居然还有两个人。

你们想做什么?卿长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声音依旧有些微微颤抖,但条理还算清晰。

我的钱包和银行卡都在身上,如果是要钱的话可以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直接拿走,我不会反抗,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不要伤害我。

刀疤男兀自开着车,并不回答,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死寂。

随着车子离落鹤坡越来越远,卿长生的心悬的也越来越高,他试图朝车窗外看去,可惜窗外夜色浓稠似墨,一切都看不真切。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卿长生被推搡着来到车外,这才发现此处应该是一处荒地,目光所见之处还有几处坟包。

刀疤男也不客气,直接拉过他的背包开始翻找起来,不一会便找到了钱包。

钱包里没多少现金,但信用卡和银行卡倒是有好几张。

密码。刀疤男开口问道,嗓音粗哑难听。

到了这个时候卿长生哪里还敢隐瞒,他直接道出了密码,只希望可以破财免灾。

刀疤男显然也清楚没有人敢在此刻耍小聪明,将几张卡片收入上衣口袋后又将背包翻找了一通,可惜出了水和吃的,这人并没有将过多的贵重物品带在身上。

大哥,这小子该怎么处置?眼见刀疤男搜刮完了战利品,同行者之一开口了。

刀疤男冲对方使了个眼色,卿长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手帕上似乎被喷上了什么药水,甫一吸入肺部卿长生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哪怕他再怎么集中精神也无法抵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那一股困意,不一会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哼,只能怪你小子不走运,看到了我们几个的脸。刀疤男怪笑了一声。不过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下辈子可别当什么狗屁好人了。

说罢他自同伙手里接过匕首,动作利落的朝这个倒霉鬼的心口刺去。

可是预想中血液喷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他们三人只听见了咔哒一声脆响。

匕首刺进了卿长生放在左胸处口袋里的命牌上,仿佛承受不了这样的一股巨力,小小的命牌应声而碎。

刀疤男和两个同伙都有些面面相觑,不过他们很快便发现了那块破碎的命牌。

嗨,这阴差阳错的,这小子还真走运。刀疤男啐了口唾沫。我倒要看看下一刀还能不能有什么意外。

他举起匕首正准备往下刺的瞬间,蓦地不知自何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刀疤男被吓得一个激灵,以为是不是有什么人路过,连忙四处张望起来。

远方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来者的步伐不急不缓,间或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当啷声。

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心头一般,脚步声越来越近,刀疤男的神经也越发紧绷,不过他也并不是什么善茬,终于在脚步声离自己仅有咫尺之遥时发出了一声大吼。

他娘的,什么东西在这里装神弄鬼?再不出来信不信你爷爷我把你大卸八块?

话音甫落,一个身影自浓稠如墨的夜色里缓缓现身,刀疤男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身披盔甲的高大男人!

这件盔甲看得出已经很陈旧了,处处是被利器刺砍出的痕迹,却因着主人的身材高大,无端也透露出些器宇轩昂的一味来。

那人在离他们五步远的位置站定,他微微扶了扶头盔,刀疤男隐约间似乎瞥见了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紧接着这个诡异的身影便缓缓自腰间抽出了一把湛如秋水的利剑。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探头

临近春节实在是太忙了,社畜流下卑微的泪水

欢迎大嘎来猜盔甲跟小卿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猜对了请金乌女装给你来一段宅舞23333

符寒:又是当装饰品且打酱油的一天

9.命牌

时野是被冻醒的,被子里结着冰似的冷,像盖着层铁皮,他睡眼朦胧的朝火盆方向望去,不知何时盆内炭火早已熄了个彻底,一丝热气也无。

眼下天还没亮,他依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又眯了会,抵不住实在冷得厉害,加之听见营帐外传来的两三声鸡叫,最终他还是起身穿衣,接着端起脸盆准备出门洗漱。

甫一离开营帐一阵刺骨冷风便迎面吹来,时野缩了缩脖子,脚步未停,就着一丝朦胧曦光朝井边走去。

这时井边还没人,他提了桶水倒进脸盆,待犹带冰渣的净水泼在脸上,时野一个激灵,之前仍在脑海里作祟的瞌睡虫尖叫着跑了个精光,瞬时便彻底清醒了。

此时离晨练时间相去不远,军队里其他士兵也陆续醒了,时野脸还没洗完,便有两名士兵结着伴一同来井边洗漱。

也许是天色尚未大亮,时野又穿着军队里人手一件的宽大黑袄,这两人一时也没认出他是谁,只当是提前起早的普通士兵,便一边洗脸一边聊起了闲话。

个子稍高那位神神秘秘开口:你听说了吗?今天好像有两位官老爷要来咱们这儿,据说是从京城来的,身份高贵得很呢。

另一位闻言顿时倒吸了口气,似乎颇不相信。真的假的?

高个士兵道:那还能有假,昨晚叶校尉安排大勇和王安去附近驿站接他们,我正好路过,就听了一耳朵。他说完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你说这些官老爷怎么想的,好好的帝都不待,居然往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脑袋还天天悬在裤腰带上,这是图什么?

可不是。另一位有些也愤愤。要不是家里老婆孩子都指着这点军饷过活,老子也不会来参这劳什子的军,居然还有人主动往这边跑,我看纯粹是这些狗官养尊处优太久,脑子都不清醒了!

时野洗好了脸,起身准备离开,那两人这才看清他的脸,原本的义愤填膺的高谈阔论戛然而止,高个士兵正准备脱口的抱怨瞬时被卡在了喉咙里,脸都要涨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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