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久夜回答:“是从齐公子那里拿的,他书案上有个小匣子,里面都是这样的纸。”
“所以朕是沾了齐乐之的光?”贺珏刹那间觉得翻天覆地,“不对,连齐乐之都不是,朕他娘的是借了赵瑶的光?”
贺珏万分不敢置信,仿佛听到自个儿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连粗口脏话都不能缓解内心的暴走,“所以说,你大过年的,跑到几千里外,就他娘的给朕写几个字就完事了?还新年大吉?朕不吉,一点都不吉!”
靳久夜连忙低头,摆出认错的态度来,“是属下的不对。”
“当然是你不对,害朕空欢喜一场。”贺珏摸着胸口,恶狠狠道:“来,你凑过来听听看?”
靳久夜乖乖凑过去,耳朵紧紧贴着贺珏的胸膛,听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忍不住抬起头来问:“主子,属下要听什么?”
贺珏捏着靳久夜的耳朵,恶声恶气道:“听你夫君心碎的声音。”
“心碎了?”靳久夜脑子有点懵,没想明白贺珏的意思,赶紧将耳朵贴紧了,又听了半晌,愣是没听出什么动静来。他耳聪目明,对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不会放过,但主子说的心碎声,还真没听见。
“大约是冬日里棉衣太厚,主子脱了衣裳,属下再听听看?”靳久夜上手扒贺珏衣裳,贺珏整张脸都黑了,“靳久夜,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靳久夜的眼眸无比清澈又无辜。
贺珏深吸一口气,实在不忍对这个男人说句重话,在万般无奈中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朕的夜哥儿脑子果然烧坏了。”
靳久夜听到这话,突然明白过来,得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耳尖一下就红了。这点红被贺珏瞧见了,他故意拿手去揉捏,“原来影卫大人也会害羞的。”
靳久夜轻了声,“属下没反应过来。”
“哦?是吗?”贺珏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笑,“瞧着方才影卫大人的行径,竟是要青天白日里扒朕的衣裳,莫不是禁、欲太久,主动求欢了?”
“属下没有。”靳久夜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神色也不太自然。
贺珏乐得继续逗靳久夜,“可是朕觉得,影卫大人素来聪颖,断不会连一句气话也听不出来,肯定是想借机跟朕邀宠。”
靳久夜连忙摇头,却见贺珏凑近了,呼出来的气息都在耳侧与脸颊上,声音更是低沉而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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