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珏诧异,这才几天就开窍了,都知道喜欢不喜欢了,半个多月前这人还说自己薄情寡义来的,果然是白医官不同凡响。
贺珏心里有点酸酸的,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白医官不就是女子么。靳久夜说不喜欢女子,难道……贺珏惊问:“你原来喜欢男子?”
靳久夜道:“属下也不喜欢男子。”
“那……”贺珏搞不明白了,素来严谨聪慧的脑子此刻跟不存在似的,但很快,他听到靳久夜的回答:“属下不喜欢任何人,主子不必担心。”
“朕,朕担心什么?”贺珏怒瞪了靳久夜一眼,“你瞎说八道些什么?”
这下把靳久夜弄得更糊涂了,他犹豫地解释:“属下没有瞎说,属下不会为任何事耽误查找北齐王子的。”
贺珏一听,不知怎么,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讪笑了一下,“那北齐王子找得如何了?”
靳久夜表示很难,“北齐使者没有给任何线索,只认定他们十七王子在南唐失踪的,唯一的证据只有一封书信。属下没法查下去,只能从日月神殿那边下手,目前进展不多。”
贺珏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有顾虑,他北齐的王子与我南唐有何相干?单单一封书信能证明什么,实在查不出来,便不查了,费神劳力不如在宫中好好养伤。”
“是。”靳久夜应道。
两人回了勤政殿,贺珏换了一身常服,靳久夜也命人从永寿宫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因拿衣服费了些时辰,送来的时候贺珏已然换好了,他便闲来无事盯着靳久夜穿衣。
纱布伤药每日都在换,养了二十来天,背上那道不大要紧的刀伤愈合得快些,若不撕扯牵拉到,连纱布都不用缠了。杖刑留下的痕迹也消退了许多,整张背生出些红紫色的嫩肉,唯独只有腹部那处要紧的,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贺珏便是盯着那人的背,目光顺着滑到了腰际,打量了所有伤势,却堪堪停在那儿,移不动目光了。
许久,靳久夜回过身来,“主子,帮我解下这个结。”
贺珏上前,没什么表情地帮人解了,抬眼看到靳久夜的脸,这次他们的距离极近,呼吸交错间,他连靳久夜的睫毛都能数出根数来。
忽而他的心跳有些快,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他连忙退开两步,看着靳久夜快速套上中衣,外衣,系紧腰带。
男人所有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里,他一一看过,也细细打量,最后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了那两片颜色寡淡的薄唇上,停滞了许久,许久。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