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珏站定了,“不,朕偏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绝不受他们摆布!”
靳久夜无法,贺珏又不是真醉得失去理智,只是有些冲动罢了。若不想做什么,连哄带骗也不会做的,若想做什么,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往前冲的。
见他站定不走了,靳久夜只好道:“那属下继续陪你喝酒。”
拉着人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贺珏依旧毫无形象地瘫坐着,靳久夜素来严于律己,倒是坐得笔直。
“夜哥儿,如今朕只有你一人可靠。”贺珏靠着墙边的书架,微微仰着头,抬着眼眸,沉声开口。
靳久夜凛然,“属下明白。”
贺珏盯着靳久夜的脸,“陪朕做场戏,担一个名头罢了,往后你还是你,这皇宫大内没谁能拴住你。朕向你许诺,若来日你觉着不痛快,想要离了皇宫,朕绝不阻拦。”
“属下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想要属下做什么,只需吩咐一声。”
贺珏听到这话,忽然苦笑,继而长叹,“这一次……朕是在请求你,不是在命令你。”
靳久夜默了默,没有回答。
两人无言。
贺珏抬手捡起方才那一张宣纸,看了片刻,“如若不然,朕便要同那些个世家周旋,实在费神费力。”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并不为难,只是册封皇后,恐怕不妥。”
“如何不妥?”贺珏挑了挑眉。
靳久夜拱手,恭敬道:“主子乃英武明君,不能因一时意气而册男子为后,否则日后储君又该如何名正言顺?”
“储君?”贺珏忍不住讥笑一声,“断了他们的念想,岂不甚好?朕也不是嫡长子,不过养在母后名下罢了,来日储君若德才兼备,自然名正言顺。”
靳久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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