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之亦笑了,“君命难为,陛下真快吓死臣了。阿瑶若是知道你去,怕是欢喜得不得了,她素来最喜欢陛下。”
贺珏笑道:“那你怎么没替她请封?论齐家之功勋,封一个诰命夫人绰绰有余。”
齐乐之经过刚才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人也松快了许多,“那得看陛下的意思。”
贺珏道:“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再高的尊荣她也当得起。”
有了这话,册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齐乐之很有眼色地略下不提,趁着贺珏亲近,他忍不住问:“方才陛下说求不得爱不能,臣跟在陛下身边多少年,还从未见陛下如此。想来用情至深,不知是何人有这等福气得陛下深情以待?”
贺珏看了一眼齐乐之,发现这人当真是好奇,竟是半点都不往自个儿身上想,于感情一事实在单纯。
他不由得在心里苦笑,“那人尚不知朕的心思。”
齐乐之琢磨着,定然是他熟识的身边人了,想了一圈也没个名堂。
正待发问,贺珏一句话堵了他的嘴,“他只当朕是兄弟,没有半分心思,你也不必猜了。”
齐乐之想了想,也不刨根问底,“若有朝一日陛下修成正果,自然天下人皆知,臣便祝陛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
贺珏笑了笑,不应声。
殿外伺候的宫人寻着机会,又进来递话:“太医院苏大人求见。”
太医院?贺珏皱了皱眉头,“让他进来。”
苏回春进来得很快,几乎跟着小宫人前后脚,齐乐之都来不及告退,便见他扑倒在殿中:“臣叩见陛下。”
“何事如此慌张?”
苏回春道:“臣一刻钟前刚去了玄衣司,影卫大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贺珏一听,疾步往外走,他知道靳久夜身上带着伤,若是因此感染了,要命也是几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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