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佑定定看了几眼,正要拿杯子。
旁边一服务员拿着菜单路过顺嘴说道:“帅哥,小老板做的东西,你真敢喝呀!”
“乱说什么呀!”贝蔻旗一边轰他走,一边简直要抓狂了,“你们别总盯着我这儿不放了好嘛?!”
吧台那边的大家都笑着连呼不敢了不敢了。
而顾凉佑那边终于也尝了口。他喉结滚动一下,微微点头,是肯定的意思。
贝蔻旗这才高兴了些:“好喝嘛?”
顾凉佑顿了下:“……好喝。”
贝蔻旗歪着脑袋朝他眨眼睛:“那你心情好点儿了吗”
顾凉佑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杯子,直了直身,侧头看着她:“谢谢。”
贝蔻旗忙摆手:“谢什么啊。”
要是她一早意识到不对逼问出许萌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没有迟到能够提早去拦住她,或许也不会出这一档子事。
其实就现在看来,就算顾凉佑心情好了,但此事还是一个没有解开的死结。
贝蔻旗暗暗叹了口气。看着对方表情小心问道:“你……恨她吗?”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许萌。
贝蔻旗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亲友其实姓顾,全名叫顾许萌。而“许”是她去世母亲的姓氏,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她对别人一直都以许萌自称。
闻言,顾凉佑愣了愣,黑黑的眸子中又泛出了点上次在婚礼上见过的迷茫。
“恨吗?”过了会儿,他轻轻摇头,“不。她也不好受。”
对方的回答让她微微松了口气。贝蔻旗想起大闹婚礼的那天,她也问过许萌同样的问题。
当晚许萌给她打电话,在手机那头哇哇大哭,说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她也不想这样的。
可她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去世的母亲,这个念头多年来在心里膨胀得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思绪,她不得不这样做。
恨吗?
对许萌而言,她都不知道该去恨谁。这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是错的。
她的父亲不对吗?前妻早逝,父亲不可能一直独自一人,他也需要一个人一起搭伙过日子。继母不对吗?她正常选择自己的婚姻,没有虐待继女,也没有偏袒亲生儿子。
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