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顾凉佑侧身让了一步:“请进。”
两人说话撞一块儿了,倒是巧。贝蔻旗眨眨眼,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稍稍打量整个屋子。这地儿和顾凉佑的课桌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干净整洁是自然,一切布置也都是极简风,不多一件不少一件。
她转头去看顾凉佑:“班长在学习吗?”又笑道,“让我来参考参考您的实践报告怎么样?”
顾凉佑:“我也还没开始。”说着往书房走去。
贝蔻旗在后面跟着,然后她就瞧见书桌上摆着的教辅资料,以及旁边毛笔架子宣纸之类的。
之前刚到班里时,就见识过顾班长的黑板报大字,此刻不想,人家也是会毛笔字的。
起了好奇之心,走过去一看,不禁眼前一亮。只见铺开的纸上是工工整整的颜体,内有风骨,十分漂亮。
看得贝蔻旗连连摇头:“班长,你能不能给大家伙儿留条活路。你这啥都好,让别人怎么活?”
顾凉佑抿了下唇角:“也还好。”
贝蔻旗怼他:“谦虚过头了啊。”
想了想,继续道,“其实我爷爷书法还蛮厉害的,我从小也跟着他学啊练啊,可最后写出来的字……”她拿起旁边笔架的一根紫毫,粘了墨就在铺好的宣纸上开始画嗒。
照着摹了个字,直起身:“喏,你看,还是这德行。”
同一个字,她摹过来,就直接从楷书变成了草书,说好听点是龙飞凤舞,说不好听就是不知所谓。
顾凉佑走过去看了眼,道:“你还是有底子在的,只是没沉下心来。”
贝蔻旗转过头:“你就安慰我吧。”
顿了顿,顾凉佑也从笔架上摘了根笔,站到她左侧:“这样。”
说着起笔,慢动作划了一横。
贝蔻旗伸长脖子凑过去看,仔细看完,回来跟着练。她慢慢落笔,努力模仿着对方在开头和收尾处的顿挫。
可最后出来一比,人家的效果就是比自己的好看了不知多少。看似简单一笔,内里却大有乾坤。
她挠挠头,叹了口气:“这人啊,有时候就不得不承认,一些东西还是得靠天赋的。”
“其实我妈妈书画也挺好,空间方位感特强,可这优点就硬是全传到了我哥头上,没给我留半分。我哥自小绘画写字这些根本就没管过,自由发展也发展得特棒,都说他艺术细胞充足,小时候看个动画片,手下不停边看边画,还画啥像啥,周围一堆亲戚朋友直夸。”
“然后到我这儿,就完全反过来了。我随我爸爸,典型右脑发达,绘图啊立体几何啊这些,根本玩不转。幼儿园小学时候老师布置个手抄报,能把我愁死,还不如让我算几道数学题。想着让我哥帮个忙吧,结果这货,他能趁机给我提一万个条件!”
“好在后来,我数理成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