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越举起手来:“报告我是!”
“你做小动作了?”
“报告没有!”
“那为什么有人举报你?”
“报告因为他是孙……因为他高度近视外加散光把我后脑勺看成脸了。”
田佳成急了:“放你的……报告教官,他胡说八道!”
“行了行了,”教官问站在一边的邵凡凡,“你离敖越最近,你看见他做小动作了吗?”
“报告教官!我没看见!”邵凡凡说得特别响亮。
敖越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教官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田佳成的肩膀,“军训回去以后记得配副眼镜。”
田佳成咬牙切齿却没法发作,憋憋屈屈地说:“报告教官我知道了。”
敖越觉得今天圆满了,他的中骄傲在田佳成说完话之后升级成了大骄傲,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终于也压过了田佳成这孙子一次。
教官走到方阵前面:“我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轮流值夜班,工作内容是监督有没有可疑人员混进宿舍,具体的时间人员安排会贴在宿舍大厅的布告栏里,不能逃班,实在有事可以找人换,值班的时候需要自己想一个接头暗号来辨别进来的是不是自己人,以上规定一旦违反,一百个俯卧撑,取消军训标兵评选资格!”
大家顿时兴奋起来,军训基地每天晚上十点熄灯,熄灯之后还有教官一边踹门一边拿手电筒往屋里扫射看有没有人在玩手机,他们的夜生活直接缩水到零,现在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熬夜,而且还亮着灯,简直是一种难得的快乐。
敖越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大厅的布告栏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他费力地挤了进去,在值班名单上一排一排地寻找着自己和熟人的名字。
他跟齐一是一天,邵凡凡跟柳思南是一天。
敖越进了宿舍门,田佳成本来坐在门口从暖瓶里向外倒水喝,看见他过来,立刻把脸扭到了一边。
敖越累了一天,自然也懒得搭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睡衣上床躺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起了大风,敖越的床离门最近,他被从门缝钻进来的冷风给冻醒了,犹豫了一下,他从睡袋里爬起来,拎起被自己塞到床角的那床军训基地的脏被子闻了闻,纠结了好半天,终于屈服于寒冷,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味道,把它盖在了身上。
这个时候不会再有教官来查寝了,敖越忍不住把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拿出来,躺着玩了一会儿,忽然他一个没拿住,手机直直地朝他的脸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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