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望,记忆入潮水,蜂拥而至,小尖牙被她磨的“咯咯”响,仍挡不住瞬涌而上的委屈。
她眼眶泛湿,覆上一层模糊的水光,指尖狠掐进肉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许眨眼。
至少,泪不落下来,她还能硬撑住。
男人低眸,盯着她隐忍又胆怯的脸看了几秒,灼烫的火光炙烤着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他呼吸一落,生了薄茧的掌心僵硬的抚上她的脸。
她睁大眼看他,难以置信。
手指顶端的茧略硬,抵在她眼睑处稍重一压,豆大的泪滴翻滚而下,迅速滑过脸颊砸在地上,散开一处水花。
他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她。
“骗了我三个月?”
他语调轻扬,却又寒光四溢。
“小舅。”她吸了吸鼻子,急切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冷笑了声,反问她:“那你告诉我,本该在美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豆包噎着泪,低头沉默片刻,不知怎么答。
“小汐,我太纵容你了是么?”他这话似在质问她,又似在质问自己,他寒着脸掏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后放在耳边。
“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马上把你送回美国。”
电话里传来清晰的两声“嘟”,电话通了,豆包骤然清醒,垫起脚贴近他的胸,一手勾住他脖子避免自己滑到,另一只作势要去抢。
小小声的求饶:“小舅,我错了,你不要告诉妈妈说好不好?”
柔软的小身体紧紧贴上来,属于两个人的身体记忆在错乱的思绪中炸开。
她抬头,他低头。
无需多言,交错在空气中的灼热火光已证明了一切。
什么都记得。
什么都没忘。
钟意片刻的愣神,话筒那头已传来轻柔温和的中年女声,“小意,怎么了?”
眼前这张圆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似恳求,又似哀求。
“没事。”他艰难的挪开视线,终似败下阵来,低言道:“爸说明天回家吃饭。”
那头应声,又随口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断。
小丫头还挂在他身上,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笼包软软的倚着他,下腹紧绷的厉害,深埋在心间的欲望如狂兽,撕咬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