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陷入昏迷并被宁聿泽带走后,并不知道学院内此刻因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话又说回那天社团的下午,赵斯年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了一声枪响,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射击社搞出了什么动静,后来想起粟粟正巧趁着中途休息去了一楼,这才直觉不对,人赶到洗手间时,只剩门上一个冒烟的枪洞。
粟粟被人掳走了。
赵斯年攥紧拳头,要不是学院内禁止使用异能,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追着踪迹直接瞬移到那两人的身边。
不过他还是寻着草坪上的脚步和周围的动向一路追到了宿舍园林,接着就跟丢了,在那里,地上彻底没了逃窜的踪迹。
他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裴珩,果不其然,他二哥怒不可止,东西一摔就领着自己去调查监控。
“宁家的人,他怎么会出手?”裴珩眯眼看着监控录像,压下心头的愠怒。
他一个电话打给家里的秘书,命人赶到学院附近进行搜查,誓要把宁聿泽掘地三尺也给找出来。
然而搜查一夜无果后,第二日清晨,裴家二人的宿舍别墅门前却来访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为他们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齐玉今天又坐在了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别墅大门口。
门铃响后,两位公子哥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尤其是裴珩,看见是他心头火气更盛,“怎么是你?”
齐玉脸上挂着体面的笑,丝毫没有踏到铁板的难堪,“我来给裴二少送一份厚礼。”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人拖着一个麻袋走到楼梯前。
那人缓缓解开麻袋的束口,里面的脑袋露了出来,裴珩和赵斯年皱着眉一看,竟是最近处于风口浪尖上的那位二世祖,秦世泽。
秦世泽受了不少折磨,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头皮像是被烫伤后又剃去一大片头发,整个人看着像只刚从地府爬出来的厉鬼。
裴珩冷笑一声,靠在门旁,语气中酝酿着滔天的怒意,“齐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玉神情未变,悠悠开口:“裴二少别急,我是替人过来献礼的,真正要见你的人不是我。”
还没说完,裴珩已经猜出了他背后那人的用意。
他张扬着眉眼,语气几分不屑:“陈笙倒是闲得慌,竟然把家里养的狗送来我面前,可惜我不会遛狗,尤其是……”
裴珩目光扫过一旁不省人事的秦世泽,又淡淡瞥向轮椅上的齐玉,语调加重,“尤其是,送到我面前的还是他养的两条好狗。”
谁不知道,齐家是陈家世世代代的忠臣,而他齐玉又是太子从小带在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听到这话,齐玉依旧没有半点怒意,只是慢慢转动起轮椅,人靠上前一些,笃定地问,“你不是想知道粟粟在哪吗?”
裴珩一怔,就听他接着徐徐道来。
“想的话,就跟我走。”
明明整句话没有半点阴沉字眼,却愣是叫人能听出一种警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