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委屈极了,边哭边抹着泪往前跑,一鼓作气跑进一道偏僻的小路,停下步伐回头一看,裴珩压根没跟上来。
她站在原地泄气般跺了跺脚,随后立刻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虽然是从礼堂里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了,但现在正处午休时间,她该去哪呢?
换句话说。
她一个人能去哪呢?
帝都学院很大,像个小城市一样,可是她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其他人,除了宿舍别墅还能回哪里去?
要是回到别墅,就会见到裴珩,她不要!
主人越来越过分了,之前是在车里跟三少爷一起,现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迫她高潮……
她不是在耍小性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不会轻易原谅他!
粟粟无助地倚着树干蹲在地上,闷闷地思索着,接着一个念头忽然闪现。
她脑海中划过了一个地方,一个鲜有人去的阁楼……
或许她可以在那里躲到社团活动开始的时间。
裴珩这边和赵斯年两人从礼堂离开后,立即打开了手环内的定位系统。
接着就发现,定位地图上,那个本该亮着绿光的坐标现在漆灰一片。
粟粟竟然把项圈上的小铃铛关机了,他追查不到她此时的位置。
于是裴珩又转而给她打视频电话,一连七个,全部无人接听。
“妈的。”
裴珩这才关闭手环的屏幕,泄愤地踢了一脚身旁的树干。
他郁闷地从兜里掏了掏,才想起学院里不让抽烟,只掏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遥控器。
赵斯年见状从他身后靠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会,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问:“你就是用这东西把人气走的?”
裴珩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吭声。
赵斯年用余光扫了扫远处的教学楼,暗示道:“估计她直接去参加社团活动了,今天我这边课表排的是剑道社,她那肯定就是棋社,想找人直接去棋社教室呗。”
裴珩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句:“我主动去找她干嘛,社团结束后她会乖乖回别墅的。”
说完,他从赵斯年手里再度抢回遥控器,迅速扔进衣服兜里,一个人抄兜向前走。
赵斯年看着他的背影啧了一声,诧异地问:“真不去把人哄回来?”
裴珩脚步没停,眼前却闪过粟粟哭着跑出礼堂的画面,半晌撇了撇嘴。
“……她自己会回来的。”
从小养尊处优的裴二少,哪里会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