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苒脸上没有喜色,谢过舅母,又让人赏了喜娘。这时候三公主进来说宫里派的礼部官员已经到了,是时候登车了。
萦苒以团扇覆面,由三公主和舅母搀扶着出门,此时谢睿也按侯爵的服制穿戴完毕,亲自驾了八驾的马车将萦苒送至宫门前。
谢睿将萦苒抱下马车,心中万分不舍,嘱咐道:
“凡是三思而行,不可莽撞任性,若受了委屈就请公主进宫,我在宫外定想办法替你周旋。兄长只求你一生顺遂平安。”
萦苒隔着团扇朱唇轻启:
“兄长勿要忧心,我不会与人争宠,自当事事保全自己。但凡女子出嫁,与父母兄弟轻易不得相见,也不独是我一人如此。嫂嫂可以常常进宫看我,逢年过节有宫宴也可与兄长相见,我去了,兄长不要太过挂念。”
萦苒说完,盈盈下拜,给他行了一个家礼,转身而去。
太子就在宫门前,伸手过来扶着萦苒改乘太子妃专用的凤辇。然后太子骑了白马在前开道,一路来到东宫承恩殿。
主殿装饰满红色的幔帐,萦苒与太子跟着礼官的唱喏行礼跪拜一番后,由东宫的女官扶着进入寝殿。
太子独自往前殿与宾客宴饮,萦苒坐在宽大的寝榻上,等众人退去,只留春菱和雪鸾在殿内陪着她。
萦苒放下团扇,只觉得疲累不堪。春菱捧了热茶给她。
“娘娘喝口茶润润嗓子。”
萦苒还不太习惯这个新的称呼,喝了一口茶,觉得苦味略重便放下,没精打采地坐着,一言不发。
春菱将一枚戒指递给她戴上,低声说:
“娘娘,行房的时候,悄悄把戒指这处打开,将里面的血染在喜帕上。”
萦苒看了看,道:
“难为你了,想这么周全。”
春菱劝道:
“娘娘,今天是好日子,您多笑笑才好,太子看了也会喜欢的。”
萦苒不说话,低着头。
雪鸾也过来轻声劝:
“娘娘,宫中不比家里,若不得太子喜欢只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开头好了,以后的日子就顺畅了。”
萦苒见一向安静不多事的雪鸾也劝上了自己,只得勉强笑了笑,说:
“我只是有些累,你们放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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