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带着姚盈盈过来看一眼,闫最觉得自己做得挺好,宋秋槐地底下也得感谢他。
他只上次宋秋槐住院时候和姚盈盈见过一面,除了长得不错再没太多印象,不过他估计宋秋槐也就是下乡无聊找个乐子,那种乱七八糟的事,不摆到明面上来,他见过不少。
“姚盈盈?”
夜里安静得有些过了,闫最想到那个姚盈盈是偏南地方来的,估计没这么冷过,可别冻出事儿来,加快了脚步。
等从台阶拐过弯来,就看见姚盈盈把自己团成很小一团,缩着身子紧紧贴着墓碑,她的衣服俗气还不合身,更显得脸小,下巴尖尖的,黑顺的发丝掉下来贴着面颊,闭着眼。睫毛浓密又卷翘,像蝴蝶的翅膀,一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野猫挨着她趴着。
月光格外澄澈。
闫最蹲下身,盯着姚盈盈看了一会儿。
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有一滴泪从艳红的眼角慢慢往下滑,闫最不知道怎么想的,伸出手指去触碰那滴泪。
整个世界陷入了安静,闫最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花瓣落下的声音,落到了水面上,激起了微弱的涟漪,一圈圈的,慢慢荡漾开来。
指尖一点潮湿,只触到她冰凉的面颊。
这种感觉让人很着迷,可能因为近亲结合的原因,闫最身体有不少问题,其中一点就是触觉的敏感度很低很低。
他从兜里掏烟,发现最后一根抽完了,牙根却是止不住的痒。
目光扫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心底不大诚意地道了个歉。
把姚盈盈抱了起来。
温度这么低,在这睡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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