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的陈落开门看到她,松很大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谭悦怎么样?
进来吧,挺好的。
谭悦在睡觉,楚禾不知不觉放轻脚步,坐在床边。
嗜睡的情况有缓解,还是有些虚弱,总体来说恢复得不错,医生来看过,说就得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现在主要靠食补。最近已经开始处理公司业务,也费了不少神。
楚禾让陈落去休息,自己洗过澡换过衣服上床,刚搂好谭悦,就陷入沉沉的睡梦里。在外奔波这些天也没睡好觉,全靠一口气撑,如今这口气松下来,立刻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谭悦觉得自己似乎梦见楚禾回来了,唇角勾起翻个身,脸颊蹭蹭旁边人温润的棉质睡衣,继续浅眠,睡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
楚禾瘫成一个大字,睡得昏天暗地,甚至轻微打着鼾。
谭悦眨眨眼,在她怀里扬起上半身,仔仔细细地看楚禾的脸,确认人没错才慢慢染上笑意,趴在她身上搂住她的腰。
楚禾唔了一声,在睡梦里咂咂嘴,搂着身上的人翻个身,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一边继续睡。她实在是累极了,这样也根本没有醒。
又睡了几个小时,谭悦是真的睡饱了,她枕着脑袋看楚禾睡觉,看了一个多小时,楚禾才哼唧着转醒。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笑起来。
谭悦捧着她的脸亲一下:欢迎女朋友回家。
楚禾转转眼睛:我要听另一个称呼。
?
哎呀。楚禾有点不好意思:欢迎回家后面跟着的不都是主人吗?
谭悦哦了一声:欢迎回家,主人~
她尾音那里打了个卷,楚禾心里直哆嗦,来了一个饿虎扑食,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晨间运动。
谭悦每天就是吃好吃的加上睡觉,身体养得十分不错,有的是闲心跟楚禾对战,一会儿夸她厉害,一会儿说她喘得好听,一会儿用小手指勾着她挽留,楚禾被她惹得火气根本就没下去过,一遍又一遍,做到她哭着表示真不要了也不停。
王岚早上起来就看见陈落发的微信楚禾回来了正高兴地想去看,陈落的微信很及时地跟过来。
大起大落落:我建议你睡个懒觉,她俩应该会晚起。
王岚福至心灵,后怕自己幸亏没急着去。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两个人才洗过澡换过衣服,神清气爽地喊人,没办法,饿得受不了了。
吃过饭,楚禾把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谭悦听。
谭悦听完,默默地抱紧她:你是不是趁我管不了你,就要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你醒着我也要去做,你管不了我。
谭悦捏她的耳朵:你说什么!
楚禾还待开玩笑,看见谭悦的眼神才没有说下去,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手都在抖。
不危险,你放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就算没有达到这种结果,把雷欧折磨一番然后跑掉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以为你就是去搜集线索或者整整那个人,那也就算了,雷欧那边很多人都有枪的,你居然去绑架他?还有你居然敢去惹阿尔法?
楚禾抿唇道:我错了。
谭悦深呼吸几下,又紧紧抱住她,抱得楚禾差点喘不过气。
不用道歉,我该跟你道歉,是我觉得去看看雷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什么,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个人那么可以做到那种地步,差点害了你。
楚禾摇头:别这么说。过了一会儿,她问:你哭了吗?
没有。谭悦擦掉流到下巴上的泪水。
楚禾看她的眼睛,擦掉她的眼泪,给她一个绵长温润的吻。
你不可以离开我。谭悦的眼泪止不住,默默地往下流:你能答应我吗?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不能冒险,不能有一点让我再看不见你的机会。
楚禾心里发酸,答应着:放心,再不会了。
之后的几天里,楚禾被要求好好休息,谭悦开始忙碌工作。楚禾自己睡的时候总是睡不好,她的噩梦层出不穷,叫嚣着折磨她,睡也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蹭在谭悦身边,陪着她工作。
她们不准备继续住酒店了,谭悦置办了一栋房产,一行人搬了家,公司高层偶尔回来家里谈论要紧的公事,回去之后纷纷表示谭总的女朋友过分粘人,一时一刻也离不开。
楚禾帮了谭悦非常大的忙。雷欧倒是还活着,被阿尔法送了回去。本质上楚禾没有对他造成生理上的伤害,当然被踹了好几脚还能不能人道就不太清楚了。阿尔法那边不再和他有交流,其他势力也纷纷避而远之,谭悦跟罗森进行多次视频通话和见面,罗森开始对董事会发力,xx公司开始着手彻底将雷欧剔除董事会。谭悦的公司成为罗森的前哨兵,开始大量蚕食雷欧的股份和势力。
这些楚禾没有仔细了解,她对商战没有兴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能帮到谭悦她已经很知足,剩下的时间就是吃和休息,在谭悦身边尽量多睡一会儿。
谭悦忙了两个月,楚禾每天的生活除了休息,就是调养谭悦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忙碌中彻底恢复,加上工作上发展顺利,可谓人逢喜事,慢慢得气色红润,彻底好了起来。
这天谭悦提前结束了工作,她从书房上楼,带着嘱咐人刚刚买好的精致糕点去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夏秋交接的天气,开着的玻璃窗外一轮漂亮的圆月挂在天空,楚禾坐在地板上看月亮。
小楚?谭悦叫她。
楚禾回头看她,在月光下露出笑容:宝贝。
宝贝没有开灯,和她一起坐在月光下:今天睡觉怎么样?
还行。楚禾转了话题:你带了好吃的?
谭悦嗯了一声,小勺子挖一勺奶油,喂给她吃。
多吃点,睡不好觉,总要多吃些好的。医生来看过了吗?
楚禾点头:也说不出什么来,各项指标都正常。
中药吃了吗?
按时吃的。
谭悦找来一个老中医,千里迢迢来法国给楚禾也看过,开了一些药调理,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楚禾不想再谈论这些话题,睡觉少而已,问题不大,在谭悦身边还是可以安稳地睡上几个小时。
吃过蛋糕,洗过澡,谭悦揉揉楚禾的脑袋: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一件事。
楚禾歪头。
谭悦被她可爱得亲了她好一会儿,在她耳边说:你说你要穿制服给我看。
楚禾啊了一声:可是上次那件坏了吧?
小楚同学当时躺在下面无能狂怒,把衣服撕破也没能反攻,总之是她在床上的黑历史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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