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瞬息,天旋地转间,梅拾仰见了远空滑过的飞机。
莽撞的吻撞上她的唇和齿, 急切的索取, 撬开了并不紧实的门户,如愿的捕捉到同样湿软的舌,纠缠吮吸, 饥渴荒漠里见到水的旅人。
胸膛起伏,紧挨着像互相激撞的两簇浪, 一浪起一浪休,必须紧紧拥抱才能贴合,姜宜的拥抱越来越紧。
梅拾被亲的呼吸紊乱,屈膝夹住要向下的手,在姜宜怔愣时,才一把将后者推开。
两人平躺在干燥地面,外套在纠缠里散开, 喘息不定, 恍惚半晌。
幸而深秋的阳光也并不辣眼, 不然必定眼晕。
“要我说多少次,”梅拾喘气, “别再这样了。”
姜宜声音沙哑:“我想要你。”
“……”
露骨的语调激起直白的反应,痉挛感蔓延向小腹,梅拾舔唇,抬手扶额,终于怒:“滚!”
“哈哈哈。”姜宜反而高兴了,“我不滚,我喜欢你的身体,接吻和……”
唇蓦然被捂住,剩下的话被迫咽回肚子,姜宜眨了眨湿润的眼,看着梅拾囧红的脸。
为了捂住姜宜的嘴,梅拾侧身而来半遮笼着她,居高俯瞰的姿势,姜宜的心脏怦怦跳,喜欢这个距离,喜欢这个姿势,喜欢被眼神倾轧的感觉。
掌心湿润,扫过什么,梅拾被烫到一般的挪开手,身体刚刚弹开,侧身就被薄韧的身体严实压住。
“梅拾!”姜宜紧紧抱住她,抵着她,呼吸滚热烧着她。
“怎么办?我们不要绝交好不好?”姜宜说。
梅拾的脑子像浆糊,掌心捏着,像捏着姜宜的一个吻。
“就算是我夺走了你的手术机会,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原谅我呢?”姜宜问,小心啄吻着梅拾的耳朵。
梅拾哑着嗓子问:“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姜宜呵呵笑,在她耳边说:“以前爷爷送了我一只狗。”
“好乖的,”姜宜说,“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离开我。”
梅拾:“你打它干什么?”
姜宜:“不打不骂的话,怎么确认它离不开我?”
梅拾:“……姜、姜宜?”
姜宜像只猫,亲昵蹭过梅拾的颈,“嗯?”
“那只狗后来怎么样了?”梅拾问。
姜宜将梅拾抱得更紧:“打死了。”
“……”
一阵风吹过,梅拾身上一阵战栗,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死了……
姜宜:“我确认它是爱我的,因为到死,它都没咬我,也没吠叫,还可怜兮兮蹭着我的脚。”
梅拾瞳孔失焦。
姜宜感怀着:“梅拾,你说吧,说你原谅我,就算死也不在意我做的坏事,我是你唯一重要的。”
“需要我用死来证明吗?”梅拾哑声问。
姜宜唔了声,没明说,但她身体在颤抖,紧贴的脉搏跳动更暴露她的紧张,她在期待一个如此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