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光熙笑了笑,到底还是在犯怵,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想起白天看到的景象,依然有些心悸,辗转反侧睡不着,又给连夏打电话,求安慰,求虎摸~
说来也奇怪,片场中的桑宛筠和现实中的连夏明明是一个人,后者演绎了前者,可是巫光熙就是觉得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害怕虚构的桑宛筠,但是却不会害怕自己女朋友,哪怕她们是一张脸。
电话里,连夏自然是百般安慰,男朋友竟然怕“鬼”,这真是一个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事情,连夏脑袋里不禁脑补出一个画面,两个人在影院看鬼片,巫光熙含着眼泪,咬着指甲,在影院座椅上惶恐不安,在恐怖的画面和惊悚的音效连番轰炸后,终于支撑不住,脆弱的扑在连夏的怀里嘤嘤嘤嘤哭……
⊙﹏⊙b汗,这种雷萌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巫光熙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害怕,同一家酒店入住的连夏大可以跑到巫光熙房间里一起睡。
当然,这个过程免不了要发生些什么,巫光熙可不是柳下惠,都睡一张床了,还不做些什么,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巫光熙“禽兽不如”,可以说,巫光熙很早就做好准备,甚至是时刻准备着献身。
连夏在这一点上,还有犹豫,当然,不是她又顾虑,或者是必须要把初次留在新婚之夜,说来矫情,她总希望来一个罗曼蒂克的第一次,而不是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献身了。
总要浪漫一下下,再那个啥吧,这样就滚到一起了,自己岂不是太吃亏了。
挂上电话,连夏捧着脸在床上打滚,嘴里挂着傻乎乎地笑容。
对于第一次,她还真的是蛮期待的,相信不远了吧!
巫光熙有工作,自然不可能在武汉呆太长时间。
连夏陪着他逛了逛江汉路和黄鹤楼,二人吃了顿武昌鱼,又买了一大堆周黑鸭给巫光熙的同事带去,连夏就送巫光熙去机场了。
这部戏拍完,连夏会有半个多月的休息时间,那个时候她会去甘肃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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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饰演一个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人?
全世界双重人格的病例不超过一千例,而多重人格更是少得可怜,不足五十例,即使是最见多识广的心理专家和心理治疗师都不一定见过多重人格的病人。
在《出诡》中,女主角桑宛筠从小生活在一个扭曲的环境下,生父酗酒,母亲则有外遇,而且不止一个,喝完酒的父亲会殴打母亲,并对母亲实施性虐待,最重要的是,他在实施暴行的时候,会要求年幼时的桑宛筠在旁边观看,并教训她,长大后要做一个贞洁的好女人。
直到有一天,醉酒的父亲将母亲当着桑宛筠的面活活打死,幼年的桑宛筠第一次出现另一种人格,强势的,爱护妹妹的姐姐。
当桑宛筠极度恐慌,觉得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强大的、无所不能的姐姐会出现保护她。
主人公安和在遇到桑宛筠的时候,桑宛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作家,男主角安和是个菜鸟编辑,那时桑宛筠的婚姻是幸福的,夫妻恩爱,主人格占主导地位,“姐姐”没有出现过。
直到丈夫魏同光,身为作家的桑宛筠神经异常敏感,她仅仅是从蛛丝马迹中推理丈夫出轨了,随后她又将出轨的丈夫捉奸在床,这种视觉刺激让桑宛筠几乎崩溃,痛苦不堪的她再一次激发潜在人格,姐姐,无所不能的,□□一般的姐姐,姐姐会帮助她教训那些破坏自己婚姻、勾引自己丈夫的“坏女人”。
而为了“妹妹”可以婚姻幸福,“姐姐”出手解决掉爬上“妹夫”床的“小三”,并在厨房里处理尸体。
“姐姐”在做掉小三后,自言自语,男人都是贱货,没有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他会无休无止地偷腥。
这也可以说明,在桑宛筠的潜意识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只有“坏女人”死掉,自己的婚姻才会归于平静,而另一种是即使小三死掉,丈夫也不会回来了,而主人格显然是更倾向于前者,而不是后者。
安和出现的时机非常恰当,她在桑宛筠分裂人格姐姐杀掉“坏女人”后,潜意识最为焦虑的状态时,走进了桑宛筠的生活,他送给桑宛筠一盆仙人掌,并赞美她和仙人掌一样坚强。
在桑宛筠写不出稿子的时候,安和会给她打电话,并且邀她吃早餐,并在丈夫出差,她生病的日子里照顾她,给她煮汤。
主人格因为小时候被父亲灌输了要贞洁,要从一而终的思想,即使丈夫出轨,她痛苦不堪,依然选择维系这个家,而男主角安和的时机是那么的恰当,她在桑宛筠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出现,桑宛筠日益喜欢上了温柔的,懂得照顾她的男主角安和。
两人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
属于姐姐的人格没有出现,桑宛筠逐渐忘记了丈夫出轨带来的情伤,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直到丈夫出差回来,提醒了桑宛筠自己是有婚姻的女人。
但是从一而终的思想,让极端保守的桑宛筠耻于承认这段感情,在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瑕疵的女人,已经配不上完美的安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桑宛筠再次分裂出第三种人格,就是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自称乐乐的女孩,和已婚的桑宛筠不同,乐乐没有结婚,纯洁无暇,她配得上同样干净的安和。
而桑宛筠的主人格,则选择断掉这段在她看来不道德的爱情。
她主动向安和提出分手。
不知情的安和非常痛苦,他愿意等桑宛筠离婚,但是桑宛筠却选择回归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