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明珠当然不可能不震撼。
“很甜蜜吧?”方非池出这番话,用了很大的力。说完他颓然
往后仰进椅子里,“好了,没其他事,你先走吧。”他就快撑不下
去了。
顾明珠也是归心似箭,“你不会放弃‘宏碁’的是吧?”
“不知道,如果梁飞凡继续强行收购的话,我其实无所谓。”
“你怎么能无所谓!‘宏碁’是你这几年的心血,况且梁飞凡
强行收购的话一定也对他的资金回转造成很大伤害。这是两败俱伤
!”
她声音有些尖,方非池一阵烦躁,脱口而出:“我不在乎,如
果不是因为你,我当初就不会开创‘宏碁’。”
话已出口,桌下,方非池的拳捏的更紧,关节处白到发青。可
顾明珠依旧坦荡荡的看着他,毫无闪避。
方非池忽然有些疲惫,他叹了口气,微闭上眼,“好啦,你出
去吧,我们下次再谈。”
顾明珠没有走,“非池,你不用这样,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
道。这些年我也并不是在跟你装糊涂、利用你。我爱容磊,我敢说
不管容磊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他死掉,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而你呢——你这些年……不用我多说。非池,我不认同你的爱情观
,所以抱歉,我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你的话。”
她或许自私、残忍、冷漠、不解风情,但她只要这样的爱——
纯粹、热烈、专一、九死不悔。
方非池深深的吸气,浅浅长长的呼出,“谁爱你了,你这个人
真是烦。当初拿枪抵着我头叫我帮忙的也是你,现在又是一副我亏
欠你的样子。”他话很轻巧,音很颤。
“没有,”顾明珠很利落很真心的回答,“你没有亏欠。或许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我们家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你爸
爸,所以你帮助我,我觉得理所应当。这些年过去,我自己经历了
这么多,我想的很清楚。当初一个兵一个匪,我们家没有占理。你
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可能用其他方式来回报你。但是我们
还是很好朋友,我希望好,力所能及处我也希望能帮上你的忙。就
样。”
显然是出自真心的一番话,她说的时候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方非池低头浅笑,看不清楚表情,“好,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保住‘宏碁’。”
“明珠,我听你的话。”
话已至此,顾明珠再无别的话可说,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方非池的眼睛缓缓睁开,心不可抑止的疼起来。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不是爱么……连说出口都不忍,怕增加
她已经很重的负担。
连想学某人般默默守护都不敢,怕没有一个挡箭牌她会更加落
寞。
连专心痴守都不愿,怕她看在眼里,会歉疚会动摇会后悔。
明珠,如果不是爱,那么算是什么呢?
方非池仰在椅子里,呆呆的看着花板,眼里痛的像是要流出什
么来。
身后小房间的门轻轻开启,路欣楠走了出来,默默站到他身侧
。
方非池还是愣愣仰天着,忽然的笑出来。
路欣楠弯下腰,慢慢的,慢慢的,搂住了这个伤心的男人。
“路路,你都听到?”
“路路,先前你的提议,我现在考虑好——我同意,我们结婚
,尽快。”
路欣楠的手臂僵直住两秒,然后她弯的更低了些,把他半个身
子拥入了自己柔软的怀中。
“好,我们结婚。你放心,我不会后悔,而且我保证,将来你
也不会后悔。”
她的声音柔软而低颤,方非池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样麻木的痛
,那多少女人为之沉迷的浓黑双眸里,满满的全是慨然割舍的伤悲。
幸福
从郊区赶往市区,一路闯过数十个红灯。灰色的卡宴狠狠急刹车,停在“有容”楼下,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生出酸牙的“叽——”声。门口的保安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只见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下车的却不是他们老板。
顾明珠跳下车来,随手把钥匙抛给迎上来的保安,自己一阵风的跑进电梯去。
接过钥匙,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磊的秘书同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准老板娘风风火火的冲进老板的办公室,她后知后觉的按下桌上的内线通报老板:“容总,顾总来了。”
办公室里,秘书话音刚落,顾明珠就已经冲到面前。容磊正对着手里的一个小盒子发呆,一惊,下意识的把盒子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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