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伸着脑袋,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往猫眼里看去。
楼道里一点光没有,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赵五不敢开门。
等了两三分钟,见没人来开门,韩锐退到后面对一个壮汉道:“踹门!”
那人往后退了一步,猛地一脚踹出去。
“咚!”地一声闷响,劣质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四个黑衣人大踏步走进去,然后排成两列,中间留出两人宽的距离。此刻韩锐已经把墨镜戴好了,架势十足地从两排黑衣人中间走出。
“大、大……大哥,有什么事吗?”赵五被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别说跑了,说话都哆嗦。
“干了不该干的事,有人让我来取你一只手。”韩锐打量着这件脏乱的屋子,边往里走,轻描淡写道。
本来想大佬似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上再叼根烟,可看到黑乎乎发着油光、磨损的边缘还露着黄海绵的沙发,韩锐打消了这个念头,站会儿也挺好的。
赵五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哥……找错人了吧,对对!您一定是找错人了。”赵五期盼着韩锐能放过他。
“是吗?”韩锐一笑,下一秒就发狠道:“找没找错人老子还不清楚!”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赵五跪爬要去抓韩锐的西装裤腿,韩锐抬腿躲开。靠靠!这套西装可是他新买的,花了他一个星期的工资呢!
“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接了人家的单就不能不守信用,你说是不是?”韩锐想着以前上学时期看过的警匪片,继续装逼。
“不、不!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那事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赵五嚎叫着就这么一句话。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干的?”
“……我……”赵五想要说,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嗯?”韩锐微微笑着道,“这是承认是你干的了?”
“不不!”赵五被韩锐的笑意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忙道,“我说我说,是谢石清!谢石清让我做的。”
袁董牌微笑果然威力无穷!韩锐心道。
韩锐道:“说清楚。”
“前段时间我和哥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我一个哥儿们提到谢总……不是,是谢石清找他偷拍盛唐,说给他十万,但是他没答应,说盛唐背后可能有星康那个大靠山,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就是再多钱他也不敢要。当时我十分缺钱,私下里就问我那个哥儿们,能不能把这活介绍给我……”
等韩锐几人走了,赵五才大舒了一口气,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听他哥儿们的话,盛唐果然惹不得。要不是他赌博欠了钱也不会去冒险做干,看着自己还抖着的双手,赵五发誓以后一定不赌了。
刚到公司正按指纹打卡的黄婉柔一脸震惊地看着进来的韩锐,只见韩锐一身黑西装,这倒寻常,不寻常的是他梳着铮亮的大背头。
“怎么样?帅吧。”韩锐边走边虚虚地做了个往后弄头发的动作,主要是太油了,要是摸了一会儿还得去洗手。
“啧啧,这头抹的,得用一桶花生油吧。”黄婉柔笑着损道。
“你懂什么!”韩锐以牙还牙,把那天黄婉柔对他说的话原封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