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再被导演骂,纪明俊渐渐和剧组里其他人关系也好了很多,除了另一个叫曾毅的男生,他是知道纪明俊的身份的,但因着少年人莫名的自尊与傲气不愿与纪明俊搭腔,看到盛唐找纪明俊说话,认为盛唐也是知道纪明俊的身份,是在刻意巴结他,因而对两人嗤之以鼻。那两人也年少气盛,一直到戏拍完,双方也是一见面就拿鼻孔冲着对方的状态。
拍完那部戏,虽然纪明俊再也没拍过戏,但一直和盛唐保持着联系。不久后盛唐出演《一代天骄》里的少年天子,博得了一众中老年观众的喜爱,纪妈妈也很喜欢盛唐扮演的那个角色,纪明俊在旁边提了一句那是他好朋友,纪妈妈便让纪明俊带盛唐到家了来玩。那时候盛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纪妈妈知道后觉得这孩子可怜,就认了盛唐当干儿子。随后纪明俊让纪家大哥付了违约费把盛唐从那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公司挖到星康娱乐,从此盛唐在娱乐圈才真正开始扶摇直上。
……
“砰!”烟灰缸被人大力扔在地上,落地的一刻玻璃碎片溅了满地。
袁家客厅里袁立辉怒吼:“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回来那个老不死的就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他了!我袁立辉就不姓袁,不是他袁振国的孙子吗!”说着去踹茶几发泄怒气,结果踢了两脚没把沉重的茶几踢反倒把自己脚趾头踢得生疼。
袁立辉嗷嗷叫着抱着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杜依菱看着脾气暴躁的儿子摇摇头,她杜依菱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
杜依菱这些年一直注重保养,因而即便已经四十多岁了仍风韵犹存,带着股柔若无依的纤弱气质。杜依菱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明星,凭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外表和满腹心计将袁庆良哄得团团转,成功小三上位进了袁家成了阔太太。
结果日子没她想的那么舒心,家里大权老爷子把持着,丈夫心性难改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老爷子思想传统正派,虽然袁庆良将他们娘俩接回袁家,但袁老爷子一直不承认他们。外面那些真正的豪门阔太太也瞧不起她,根本不屑于和她走一起。
想想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杜依菱心里一边叹着自己命不好一边上前劝解:“你说你发这么大脾气干嘛,老爷子的心是偏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那个爹又是不争气的,越是这个时候咱们现在得冷静下来靠自己。”
“靠自己?”袁立辉冷笑一声,“靠在老不死的面前装孙子吗?我听你的话在他面前装乖卖巧这么多年,那老不死的从让我在公司当个的经理,我看他就是一直等着袁泽嘉回来接他的班呢!”
杜依菱道:“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他孙子。以后别随便喊他老不死的,万一被你爸回来听见。”
袁立辉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杜依菱又道:“儿子听话,等你爸回家你好好跟他撒个娇,让他在老爷子面前再给你说说话。这周末别忘了去看老爷子,给他说两句好话,有什么脾气咱们先忍着。”
“袁泽嘉回来了老头子还能看得见我吗!忍忍忍!你都忍了二十多年了,忍出什么了!”袁立辉甩手忿忿地上了楼。
杜依菱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的双手握紧,喃喃道:“忍出什么了?至少咱们娘俩进了这个家了。”声音低如蚊呐,倒像是自己劝自己。片刻后杜依菱挺胸抬头,端出当家主母的架子喊道:“王妈,把地上的玻璃清理干净。”
郭曼替盛唐接下了雅格男装的广告代言,正好距《剑心》拍摄还有一段时间,本来这段时间是打算让盛唐好好休息几天的,可雅格的品牌诱惑力不小,郭曼没舍得放弃。这么一来盛唐又没法好好休息了。
盛唐倒是不介意,反倒安慰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郭曼:“没事,我忙惯了,一闲下来还真不适应,再说要是真休养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几天能养出什么来。拍广告怎么也比拍戏轻松些。而且他们给的代言费还这么高,你要是不答应我还不愿意呢。”盛唐半开玩笑道。
“我看你是钻钱眼里拔不出来了!人家都是经纪人拼命让艺人工作挣钱,我倒好,还得拉着你休息,防着你挣钱。”郭曼也笑了。
“有我这么有上进心的艺人,你就偷着乐去吧。”
郭曼道:“不和你瞎扯了,听说袁氏集团,也就是雅格隶属的公司前几天当家人换人了。老董事长把位置传给了回国的孙子袁泽嘉。”
盛唐感叹:“又是一个有皇位要继承的。”
郭曼摇摇头道:“这个可不是富二代,人家在国外有自己的公司,发展的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年突然出国自己创业,现在又回来继承家业了。”郭曼作为经纪人,也需要和那些大老板打好关系,所以知道一些商圈的事。
盛唐对这些情况不了解,随口道:“说不定是去拓展海外市场了?”
“应该不是,袁氏集团是家族企业,但海外的嘉瑞科技是袁泽嘉自己名下的公司……”车子到了拍摄场地,两人停下闲聊下车。
“盛老师您好、您好。”品牌负责人迎上来和盛唐握手。
“您好”客气了一番,盛唐进化妆室化妆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