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让挪开小桌板,缓慢的移动打着石膏的腿,从床上挪下来,“我不在意舆论。帮我一下,我要上厕所。”
林鹤羽走过去把他架住,试图让他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过来,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但林鹤羽偏瘦,没楚让结实,扶着他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挪到厕所,楚让松开他肩膀解开裤头,神色自然的解决,完全不在意旁边还站了一个大活人。
完了又用同样的姿势歪歪扭扭的折腾回去,楚让撑着床艰难地躺上床,暴躁地把枕头压下去。腿脚不方便,烟不能抽,路不能走,烦得要命。
没带睡衣没法洗澡,糙点就糙点。林鹤羽把外套和毛衣脱掉,剩下薄薄的T恤和长裤,缩进了旁边陪床的被子里,床很窄,只有一米左右,他长手长脚的蜷缩在里面,看起来有些好笑。
翻身过去,眯着眼看见楚让也枕着手偏向他的方向,两个人的视线交汇,暗流涌动,好像怪不好意思的。
光线很暗,只有淡淡的月光和对面模模糊糊的影子,欲言又止。
“晚安,林鹤羽。”
“晚安,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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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鞠躬。
第23章
半夜的时候,林鹤羽醒了,做了噩梦,浸着一头汗睁眼,被子湿了个半透。恍惚间看到楚让的脸,睡得很沉,很安稳。
他裹着外套站起来,想去楼下抽根烟,刚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楼道的风就直直地往着袖口里灌,太冷,哆嗦了一阵儿又回来了。
于是踩着鞋站在窗台口随意张望打发时间,今晚月亮倒是挺圆,毛毛的,明天应该会是个大风天。
“林鹤羽...”
听到有人说话,他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床头,那人像是梦呓一样,紧闭着眼嘟囔了几声翻身又陷入枕头里,做梦也念叨着他名字?可真行。
站久了腿酸,他回到那个窄得不行的小床边上又躺了回去,这回一觉快到中午,等再睁眼的时候,楚让已经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