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嘛,杀青后带你去吃一家秘制的红烧肉哦。
——拍好这几镜,等我从法国回来给你带很甜很好吃的马卡龙哦。
影像里,顾时的表情一下子就松缓下来,眼角眉梢不由得带上了一份释怀的喜悦。
……
顾时看着影像里的自己,忽然间感到眼角有潮意。带着血海深仇重生至今,他只记得自己和丛天啸之间的仇恨,只时刻提醒自己做一个有城府、有分寸的人,却原来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有过那样青涩稚嫩的时光,洁白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他几乎忘了当初和丛天啸还没在一起时那有如初恋般酸涩甜蜜的滋味,忘了自己当初,真的曾经那么深深地爱过一个不该爱的人。
他并不怀念丛天啸的一丝一毫,他只是在怀念那个全心工作、全心去爱的自己。那个年少锐气春风得意、不谙世事与人心的自己。
顾时自己的情绪有些波动,却忽然听见旁边某人非常不忿地切了一声。某总裁腾地一下站起来,直接两步踩着床沿站在了床上,撸起袖子,双手叉腰,伸出脚丫子指着投影上一脸温柔风度的丛天啸怒吼道:“这他妈的就是个色心昭著的大尾巴狼!顾时你是不是傻逼,这他妈一点小蛋糕小鸡汤小剧本,就把你感动得哗啦哗啦的???本总裁真是日了狗了哦,你上一辈子智商是零还是负数?这么明显的想以工作为名接近你、感动你、拿下你的阴暗意图,你眼睛瘸了是看不出来还是咋?”
刚才还感慨万千的顾时立刻翻出了三白眼:“吃醋就吃醋,你蹦上床干什么?高度能让你更理直气壮一些吗?”
南颢宸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一脚踩在枕头上,弯腰非常土匪气息地挑起顾时的下巴:“来来来,你个不长心的来跟本总裁解释一下哦,影片里你是刚大学毕业吧,现在也是刚大学毕业吧,怎么当初那么青涩稚嫩好扑倒,丛天啸揉揉你脑袋你就脸红,现在怎么脸皮死厚死厚本总裁天天短信求拥抱求抚摸,你就只会冷笑叫我奏凯根本不叼我哦?”
顾时无语:“……你从什么时候开始get的台湾腔?这个哦来哦去的是怎么回事?”
“呵——呵——”南颢宸翻了个白眼:“我是被你俩恶心的你造伐?什么呀,搞了半天丛天啸他奶奶的敢碰本总裁的人哦,我把他两个爪子都剁掉你信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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