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醋,他连吃都吃不起。
他是个连看到安全套出现在霍修池房间里都会膈应的人,虽然道理吧,他都懂,但在这些“甜蜜”的画面冲击下,他还是下意识的不舒服。
霍修池还在邀功,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似的问:“那我演技好吗?”
关澈呼出一口气,把脑子里的情绪压下去回到现实:“奖杯都摆满一个房间的人,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
死亡报告已经打出来两个月,系统也已经把他除名了,但梁易宇还是没有接受霍了之牺牲的消息。
他在他们的部队待着,走到哪里都是一幕幕和他共同训练的画面的闪回。
用稍微网络一点的话语来形容,就是回忆杀。
“霍老师,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关澈说,“回忆也用不了这么多笔墨,这个梁易宇应该会转业吧。”
果然,他话音刚落,梁易宇就向上级打了调动的报告。指导员尽管很惜才,也很舍不得他,但这种情况下,他自己连正常生活都很困难,更别说保持清新执行任务了。于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基层民警的职位。
关澈还在持续预言:“你也不可能就一直以回忆的形式出现,我猜你很快就要出来了。以一种全新的身份。”
他很快就想出了答案:“是卧底吗?”
如果不是影院非常安静,霍修池都快要鼓起掌来了,调侃道:“关大编剧,谁要是和你一起看电影,估计得随身带一卷胶带吧?”
这话一说,关澈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他嘿嘿一笑:“这不是主演在嘛,不怕剧透。”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好叭其实是补4号)
老母亲:霍大明白今天不太明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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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演员
基层的工作说闲也闲,说忙也忙。无非是什么手机被偷、居民打架、村里的老大爷药死了别人家的狗……
一天夜里,他驱车十公里去了辖区的山村,调节一起民事纠纷。
在他回家的那条小巷子,有一个人一直走在房顶上,和他保持着同步的距离。
观众里有几个女生已经明显地激动了起来,因为那房顶上的身影,一看就是霍修池的。
只有关澈他们这边是一副了然的、波澜不惊的表情。
梁易宇很快察觉了有人跟踪他,以前的那种反侦查意识似乎是本能的反应,他故意拐了好多个弯,终于在如渔网般错综复杂的某个巷子拐角,与这个人狭路相逢。
霍了之一身黑,戴着一个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在俩人相逢的一瞬间便出了手。
他欺身上来的那一瞬间,梁易宇就认出了他。他现在变了,相貌、体型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甚至那双眼睛也时时刻刻透露着凶狠。
但气息是不会变的,那种朝夕相处、凭着爱意产生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是变不了的。他还是他的霍了之。
梁易宇被他掐着后颈抵在了墙上,左脸实打实地蹭在墙砖上。他没有反抗,只是眼泪不停地冒,可能是因为痛,也可能是因为思念。
下一秒,这个宛如野兽一般暴戾的霍了之突然扯开他蔚蓝色的制服领口,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
力道非常大,仿佛要把他的肉给撕扯下来,不到两秒就有汩汩的鲜血流出,染红霍了之的嘴角,霍了之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精光,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梁易宇疼得直喘气,脸上全是冷汗。但干了这么多年的缉|毒工作,也让他在这个动作里察觉到了更加心惊的事情。
“他们给你……注射了?”梁易宇声音巨颤,仿佛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惊惧过。
霍了之的动作一顿。目光渐渐找回了清明。
关澈的表情也凝固了。
关澈想到了霍了之应该深入了敌阵,但没想到霍了之不仅打入了敌人内部,敌方首领为了完完全全控制他,给他注射了毒|品。
霍修池上次演吸|毒的人,还是二十二岁演《东明》的时候,十年过去了,他对毒|瘾发作这种状态的表现,领悟得更加深刻,精确到每一处身体的颤抖,都能看出这个人的难受与折磨。
关澈光是看着都心惊胆战,甚至两只手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死,不过是一枪、一瞬间的事情。但这样活着,生不如死,还要在光怪陆离的幻觉里面,挖空心思干好他该干的事情。
一个人要有对祖国多大的忠诚和信念,才可以将自己牺牲到这种程度。
这剧本也是真的敢写,就这么狠……
就连霍修池都没有主动和关澈说话了,眉心拧起来,看着两人这段戏的表现。
霍了之松了口,怔忪地看着那块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问:“疼不疼?”
梁易宇却心疼地反问:“你疼吗?”
问的是他被折磨,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种种。
霍了之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下,摸上他的头发:“头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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