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生冷眼看着他终于走到门边,柳摇春一拉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柳摇春喘息着,背靠在门边慢慢滑下去,“给我开门。”
傅淮生却不理他。
青年脚下穿着皮质的黑色军靴,靴子上有着冷硬的铁片,看起来格外禁欲。
脚步声沉沉地传过来,傅怀生蹲下身,问他,“还想走?去哪儿?去买个鸭子过一晚上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是刻意压制过的,虽然听不出什么火气,但却让人从心里感到冰冷。
他是真的生气了,柳摇然想,心底陡然生起报复性的快感,然后说,“是,怎么样?”
“好。”
傅淮生展颜一笑,却让人感到森然的寒意。
他像是提起一只小鸡崽似地提起来柳摇春的领口,不顾柳摇春再怎么反对再怎么挣扎打骂也无动于衷。
“你、你放开……你想杀了我吗?”
柳摇春看着他任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终于有一些怕了,声音有些颤,强撑着早已霜白的脸色。
傅淮生感觉到柳摇春的身体在轻颤,像是受到惊吓的幼鸟,心中唯有的一丝怜惜都早就磨光了。
……
摄影师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这场戏理所应当要结束第一镜了,但是王昀却一直没有喊卡,所以摄影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拍下去。
两个人一直在戏里,恍若不知世事。
顾绥知道如何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不用配音,完全是现场收音就可以喘得很真实。
当颜寻成了傅淮生的时候,就像是把心底压抑的渴望都展露出来了。平时里他都是让着顾绥,极尽温柔,但这场戏里,粗暴点却更添情致,稍微过火的疼痛也能用为艺术献身来解释,所以两人演起来时是很享受的,这一点让看的人也很舒服。